“王爷是孩子的父亲,应该最懂这样的心情才对!怎么能说是我害了孩子,还将我冷落禁足!明明是子桑离,明明是那个毒妇害了我的孩子,还有那几个贱人,也全都有是帮凶!”
女使眼神微动,在她耳边阴阴道:“王妃善妒阴狠,容不下您的孩子,侧妃未必没有背后暗害!分明是她和她的肚子的孽种,夺了您的气运,抢了原本属于您的风光荣耀啊?”
“可怜您辛辛苦苦怀了那么久的骨肉就这么被人害没了,可侧妃的孩子却好好儿的待在肚子里!也因为只剩下她那一颗肚子,王爷必定对她更加重视宠爱!”
“奴婢说句僭越的话,您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侧妃这个凶手,踩着您和您孩儿的血肉,独享王爷的宠爱吗?眼睁睁看着来日她生了儿子,风光无限吗?”
孙菲菲突瞪着双眼,死死瞪着地面。
眼底有两簇幽暗火苗在簌簌燃烧,似要烧尽一切才好。
“林浓!”
“贱人!凶手!”
“你害我孩子,我定要你用你的血肉给我的孩儿偿命!”
女使端来加了料的汤药,催她喝下:“这汤药能让您尽快恢复健康,只有活着,您才有机会出去、杀了侧妃和她肚子的孽种,对不对?”
孙菲菲满脑子报复。
闻言,丝毫没有怀疑和犹豫的喝下了汤药!
……
“煽动孙氏来害我?”
女使的挑拨。
孙氏的妒恨。
都传到了林浓耳中。
她不以为意的淡笑:“无妨!我既然知道了,自然会防着她!届时她会害着谁,谁知道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刘莹得幸最多,其余几人一人一次。
不留宿的日子,也会抽出时间来陪着林浓和子桑离用膳。
算是十分公平。
但子桑离自恃是正妃,就该得到雨露最多,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宠幸竟还不如刘莹一个妾室?
看着萧承宴用完膳就离开的背影,温柔体谅的笑意一点点阴沉下来,蓄着如秋雨一般悲凉的泪意:“我那么爱你,心里只有你,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不算,还要让我的地位低得如同那些低贱的妾室一样!半个月,才留宿梧桐殿一次!一次!”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让林浓肚子的杂种没机会出生!
除了我生的。
你这辈子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孩子!
绝对不可能!
双灵走到她身边,微微一笑:“王妃这段时间的情绪控制的很好,但是奴婢知道您心里不痛快,或许有件事能让您先出了一口恶气!”
因为顺利发现孙氏收买来,要在她袍服上动手脚的内奸,子桑离如今对双灵更为信任。
闻言,阴鸷的眼神为之一振:“什么?”
双灵压低了声音:“您难道没有发现,侧妃五个多月的肚子太大了点儿吗?”
第69章萧承宴戴绿帽了?
自从林浓怀孕,萧承宴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她又甚少出来,子桑离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过对方了。
心思一动。
笔直朝着长宁殿过去。
恰好。
看到了林浓正站在园子里。
她身上披着斗篷,似乎刻意藏着,紧紧把肚子裹在里头。
女使递来手炉,她去接时,正好一阵风吹过。
斗篷被吹开。
她高高拢起的肚子便格外惹眼!
即便子桑离没怀过孩子,见也见多了,她这哪里是五个月的肚子,分明像是六个多月的!
孕后期的肚子长得快。
一个月的差距,是很大的!
双灵幽幽道:“她有孕那段时间,王爷忙得很,即便常去看她,也只是陪着吃个饭就走了!但是贺兰家的那位郎君却三五不时的来,奴婢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是贺兰月筝的野种!”
子桑离死死盯着林浓的肚子,恨不得现在就给她捅穿了。
但还没冲动到失智:“他们是堂兄妹。”
双灵笑了笑,不着痕迹的让她心里灌风:“别说是堂兄妹了,您让人去民间打听打听,亲兄妹乱伦也不是没有!就算不是他的野种又要如何?”
“只要狗男女被人撞破众目睽睽之下在做那种事,她淫乱的罪名,一样跑不了!届时,王爷还能容得下她、容得下她那颗肚子么?”
子桑离眼珠子一亮,左右转动起来。
立马开始盘算,要怎么拿这件事把文章做大,让萧承宴彻底厌弃这贱人,亲手弄死她肚子的野种!
……
第二日。
王府里传起了闲话。
似阴沟里的老鼠一般,在阴暗的角落里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她的肚子。
“明明才五个多月的身孕,可瞧着分明是六个多月的肚子!”
“该不会根本不是王爷的种,瞒报了月份吧?”
……
“那个贺兰公子,三天两头的来,该不会是跟他偷情偷来的野种吧?”
“真有可能!有一阵贺兰公子没来,侧妃就跟望夫石似的站在园子望!”
……
“居然敢给王爷戴绿帽,她想死吗?”
……
这些风言风语,渐渐传进了萧承宴的耳朵里。
起初他并不放在心上,毕竟他很清楚他们俩是堂兄妹!
恰好这时京中传起了一则令人瞠目的桃色八卦,某家的亲兄妹在佛寺里乱伦,被人给撞了个正着,后来一诊脉发现,还怀上了孽种!
传着传着,越来越离谱。
好像哪家都有这样有违人伦的事,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看着林浓确实要大一些的肚子,心里终还是忍不住泛起了疑影儿。
净房里热气腾腾。
林浓缓缓子男人的肩头浇下去,发现他的目光,自然猜到他的心思:“王爷,瞧什么呢?怎么一脸凝重的!”
萧承宴把目光落在她娇软精致的小脸上,目光深深,似要将她看穿。
但她的眼神还似从前那般清澈,半点心虚和算计都没有。
便又想,或许只是胎儿长得格外大一些。
“还有五个多月,就该出生了。”
林浓扶着拢起的肚子,眼神温柔:“再有五个多月,浓儿与王爷就要当父母了!”
萧承宴心口一软。
为了孩子不被人议论,他沉沉道:“即便是堂兄妹,男女有别,还是不要走得过近。”
林浓没有回答他的话,放下水瓢,低身靠在他肩上,眨眼时,长长的睫毛在他皮肤上轻轻撩动。
萧承宴心口发热。
想吻她。
林浓微微后仰,与他的唇轻轻擦过。
萧承宴喉结滚动,掌心拖住了她的背脊:“小坏蛋,学会戏弄本王了!”
“人家哪有!”林浓咬唇,眉眼之间晕开一抹风流韵致,整个人都柔软的不得了:“所以王爷不让浓儿和月筝来往,是……醋了么?”
从前的萧承宴和所有男人一样,会有少年人的心动。
破了自己的誓言的当下,他在残忍的争夺中也冷硬了心肠,如今最不屑的就是谈论情爱:“他是外男,便不该总往你这儿来!”
林浓推开他,坐到了一旁的交椅,伏在扶手上愁眉难过:“王爷还说疼浓儿,却要把浓儿当金丝雀养着,都不许浓儿见见亲人!”
“又乱想!”萧承宴瞧了总归不忍心,少不得宽容下来:“过来。”
林浓不动。
咬过的唇瓣湿漉漉的,好不委屈。
那么诱人。
萧承宴从黄杨木浴桶中出来,随手拉过软绸擦了身子,披上了中衣来她面前:“好了,本王就随口一说,你若喜欢跟他下棋,让他来就是!”
他微微倾身,衣衫松松垮垮着。
精于骑射的男人,身材很好,胸肌和腹肌十分优越。
林浓靠着他,低低哼声,撒娇着。
引来男人心跳加快。
云雨席卷。
狂浪许久。
林浓柔软着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臣妾有个惊喜要给您。”
萧承宴挑眉:“什么惊喜?”
林浓娇滴滴的睨了他一眼:“等您下个月生辰的时候再告诉您。”
萧承宴捏捏她的小脸蛋:“下个月的惊喜现在就预告,故意吊着本王的胃口,恩?”
林浓眼神如星,亮亮的:“浓儿敢保证,届时一定没有任何人的惊喜能比得过浓儿的!”
萧承宴被提起了兴趣:“这么自信?”
林浓的小表情可得意了,搂着他的脖子贴近他,唇离他很近很近:“皇后娘娘也是这么认为的!”
萧承宴没有吻上去,轻哼道:“本王的惊喜,母后先知道了?”
林浓故意诱发他的好奇心:“皇后娘娘说,这是她这几年得到的最大惊喜哦!”
萧承宴的心里被好奇充斥,再无心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