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要的奖励么。”贺问洲声线哑得可怕。柔嫩到不可思议的触感,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让他既感慨于她生得如此娇气,多了几分怜爱的心思,又按捺不住想要狠狠将之捣碎。
他索性用齿根咬了咬她的耳廓,“小瑾。”
说是咬,更像是沿着耳骨细细地磨。舒怀瑾陷入他编织的潮意里,浑身酥麻,好似过了电一般,不舒服地咬他喉结以示报复。
贺问洲喉骨发紧,微眯眼,“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别招我。”他沉声警告,语气却温柔。
舒怀瑾仰头看他,眼里还带着先前落泪时的湿痕,将落未落地挂在脸上,娇矜道:“你答应我可以的。”
“我是答应了你,但不是现在。”贺问洲被她这副情态勾得心神荒诞。但他理智还在,再如何难受,也要尊重人女孩子。不戴就做,别管是恋爱期间还是婚姻期间,都是混蛋行径。他迫切需要点一支烟来压制住这种汹涌的冲动,启唇安抚她,“没套。”
“谁说没有的。”舒怀瑾颤着手从浴室的柜台上摸出那盒提前准备好的,在他面前招摇过市地晃了晃,“3个,应该够用了吧?”
第53章 暴雪夜
◎“塌腰都不会?”◎
看清她手上的东西后,贺问洲的眉心蹙敛得更紧,斜倚着看过来,捏了下她湿漉漉的滑腻双肩。
“什么时候买的?”
舒怀瑾缩着身子躲,在他的注视下,拆开外面的包装,混不在意地说:“我哥来的那天。”
带着薄茧的指腹掠过她的腕心,将东西暂时没收。贺问洲掰过她的下巴,同心虚躲闪的小姑娘四目相对。
“外卖?”
“对啊。”
“我怎么没印象。”贺问洲沉吟了会,轻点下巴,“我去洗澡那会?”
她还挺懂得争分夺秒的。
舒怀瑾咬着唇不说话,想将话题就此盖过去,“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有就用呗。”
贺问洲的眸光如有实质般一寸寸拂过来,让舒怀瑾脸皮一阵阵发着烫。
“看来被我说中了。”他慢悠悠将她拆出来的那枚放置于大理石台面,“就那么会儿功夫你都能干这件大事。”
“舒怀瑾,前途无限啊。”
后面这句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微微放慢的语速显出难得的轻佻浮浪,听得舒怀瑾皱眉瞪他,反骨冒出来刺他:“你还好意思说,比我大十一岁,连套都要我来准备。我看你这十一年白活了。”
贺问洲在某些方面不吃激将法这套,摩挲着她的下巴,“行,那就明天再来。”
“毕竟这种东西。”他放轻语调,“还得我来准备。”
他这人就是嘴硬。身体比什么都诚实。
舒怀瑾余光瞥向被水流沁湿的西裤撑起的暗影,小声腹诽,“贺大佬,据科学调查,男性憋太久了,可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功能性衰退哦。”
她刻意语焉不详,是功能性衰退,还是性功能衰退,没有明说,但意义已跃然纸上。
听懂她的威胁后,贺问洲眸色徐徐变黯,长臂一伸,将人捞入怀中。
结实地在她浑圆柔软的臀上落下一巴掌。
舒怀瑾从小到大都没被打过屁股,小时候不听话的惩罚,至多就是说教几句。往往家里还会出现好几个叛徒,在旁边心疼地劝,生怕委屈了她。在这种堪称溺爱的环境下长大,她从没想过,小时候逃过的劫,会以另外的形式弥补上。
换个形式,惩罚就轻飘飘地变成了奖励。
不知道她以后触到贺问洲的雷点时,他会不会还用打屁股这招?那和奖励她有什么区别……
“舒怀瑾,能不能盼我点好。”贺问洲气得咬牙切齿,偏拿她没办法,打屁股又觉得不够过瘾,让他真做什么,又舍不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
抓心得要命。
舒怀瑾被这一涩色满满的巴掌拍得双鬓飞红,腿间不由得发软。
她小心地舔了下唇瓣,软声说,“好嘛,贺先生宝刀未老,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肯定能傲指天下、霸气侧漏。”
好荤的话,说出来才觉得有多羞耻。
舒怀瑾别开眼,乌睫悄无声息地颤抖着。
贺问洲似是被她的话蛊得长眉惊跳,食指横过来堵住她的唇,有些沙哑的声音自她耳边强势地漫过来。
“买了多少个?”
他气场太强,以至于舒怀瑾被唬住,讷讷地答,“七八个吧。”
总共有好几盒,但功能款肯定是没办法用的。哪有人一上来就指着螺旋、颗粒尝试,阈值拔高后,想降下来可不容易。
贺问洲看着她,一字一顿,“行。”
“今晚。”他轻笑,“用完。”
舒怀瑾的抗拒声淹没在他俯身压下的热吻中,连水流什么时候关的也不清楚。
只知道他一昧索取,犹如疾风骤雨,心跳声犹如密闭空间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耳膜,将她彻底拉入以他为名的漩涡中。
套房的浴室空间虽大,构景却有限。贺问洲关了灯,扶着她的腰,用浴巾将她裹缠着带到隔壁的全景浴缸间。电动纱帘缓缓阖上,整个城市的绚烂灯火化成一道道闪烁的焰火,若隐若现的,更添难以言说的昳丽色彩。
整个浴室内的光线黯淡后,透明玻璃顶里框入的夜空便如油画般映入眼帘。
舒怀瑾的呼吸一点点放轻,好似踩在云端,迷迷糊糊间,察觉到掌控她的长指停下。
她不满地翕开唇瓣,眼里溢出丝丝委屈,控诉他的离开。
“小瑾。”贺问洲低缓的唤她名字,任由她拽着自己的长臂,有一下没一下地磨,呵出潮白的雾气,“等我先戴好。”
她哼哼唧唧的,说的什么根本听不清。贺问洲俯身,耳廓靠近她潋滟着春色的唇,“嗯?要抱抱?”
他只能将她半拥在怀中,安抚她急不可耐的阵阵空虚。
不知过了多久,舒怀瑾始终觉得差一点,不上不下的感受让她整个脊背都弓成了一条线,眼里几乎要掉下眼泪来,泛着鼻音的腔调娇软得令人心痒难耐。
“贺问洲,怎么要戴这么久……”她几乎夹着他紧绷的大腿,泫然欲泣地低声抱怨。
贺问洲薄唇亲了亲她泛着薄汗的天鹅颈,眼里□□灼灼,艰难启唇。
“买小了。”
舒怀瑾眼里迷雾晃荡,将他给出的寥寥讯息在脑海里过了一遭,没听太明白,“什么?”
“我说,你的尺码买小了。”贺问洲横臂抱着她在浴缸边缘坐定,指尖再度往里探,一下又一下地吻过她的唇,上下温柔地照拂着,“还有别的吗?”
“在主卧的抽屉里。”舒怀瑾推了推他坚硬壮硕的胸膛,像一块难以撼动的巍峨高山似的,“你去找找有没有适合你的码数。”
贺问洲仍旧拽着她的脚踝,居高临下的姿态,使得顶光灯束自发稍洒下来,像被击碎的一缕乍现铁花,眉眼轮廓既锋棱又柔和,带着近乎于神祗般的清傲感。
“先满足你,我待会再去拿。”
舒怀瑾唇瓣倏地抿住,涂着晶亮甲油的脚趾头蜷紧又松开,身体一阵又一阵地异样酥麻几乎让她溃不成军。
原来在此之前,他一直在收敛着,“停一下……”
“怎么停?”贺问洲的吻沿着她的耳骨一路绵延,与其说是寻求她的意见,更像是调情,“换别的地方?”
不等舒怀瑾回答,薄唇下移,越过她的锁骨、纤薄的脊背,最后犹如一场细雨,将她身体里的榨出的水分一滴不剩地吞尽。
直到她瞳孔涣散,无力地攥紧他的手。
他屈膝半跪在她身前,挺拔的鼻梁沾着湿意,静默地注视着她。看她在他的吻中如昙花般绽放,看她眼里溢出欢愉的泪,也任由她的指甲嵌入他背部的皮肤里,留下鲜红的抓痕。
谁能想到,人前淡漠矜贵的男人,此刻正心甘情愿地照拂着她。
哪怕他已忍耐到极致。
趁着她回神的间隙,贺问洲爱怜地吻了吻舒怀瑾的耳垂。
“等我几分钟。”
舒怀瑾渐渐从那种海天一线的颤意中收回思绪时,贺问洲抱着她步入浴缸旁石凳。她的手被他放置于脖颈前,眼前的男人眸色黯得好似深潭,“环紧我。”
她此时身体还软着,乖觉地照做。
彼此紧密相贴的过程无比漫长,起初他还十分耐心地缠着她的灵巧的软舌吮逗,见她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一改往日的温柔,蓦然往里闯。
舒怀瑾唇线倏地扯紧,呜咽声混杂着眼泪,被他悉数吞下。
原来相爱之人做到最后一步,竟然是这种灵魂合一的奇妙感受。
没有想象中近乎撕裂般的痛感。
她感觉自己变成了被温水泡涨的一颗种子,吸饱了水分,即将破土而出。
适应难以招架的感受后,她似乎体会到了一点乐趣,趴在他肩侧,小口地吐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