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i也畏惧气压低沉的贺先生,能和舒怀瑾一见如故实属意外,她点头微笑示意。
满桌的早餐对比头等舱的餐食还要等丰盛,舒怀瑾食欲大动,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贺问洲终究没忍住,低声询问,“刚才你跟Siri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
舒怀瑾咬了一口香甜软糯的猪扒包,“siri姐好厉害呀,她出生玉贫困县的五保户家庭,上了大学以后拿了全额奖学金赴美留学,做了8年外贸,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于是果断裸辞,自学法语。短短几年,就已经看遍了世界。”
现在在一家国际航司做乘务长,专门服务高端像贺问洲这种拥有私人飞机但飞行次数并不多的高端客户,负责一部分动产的资产管理。
贺问洲挑眉,“这才一会功夫,你就把人底细调查清楚了?”
舒怀瑾哼声,“你吃醋啦?拜托,siri姐是女孩子。”
男女都一样,再聊下去,她迟早被人拐走。
贺问洲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就你这对谁都带着一股崇拜的劲,以后我男的女的都得防。”
第55章 暴雪夜
◎检查。◎
在这段感情里缺乏安全感的一直都是贺问洲。
要不是年龄摆在那,醋碟子呈上来配不上他的身份,绝对会醋得更加明目张胆。
连她多看谁一眼、对谁露出了几次笑容都要调查得清清楚楚。
舒怀瑾轻笑一声,调侃:“看不出来你醋劲这么大,以后要是我有了粉丝,你不得每天阴暗爬行?”
用不着设想多远的未来,昨晚她们演出的视频就在TikTok小爆了一下,短短几个小时里,飙升至了热榜。流量一高,吸引来的粉丝便不是纯粹的音乐受众了,大部分听不懂《萨拉萨蒂》,只觉得这个乐团的演出具有浓烈的感染力,因此多停留了几秒。
也是因为这抓人的几秒,不少用户发现了站在C位附近的舒怀瑾。
东方面孔的少女皮肤白里透红,乌黑的长发宛如细腻的绸缎,粉腮杏眸,美得惊为天人。
不少好奇的观众开始全网搜索有关她的记录,可惜寥寥无几,她在这场演出中的独奏表演目前还没有被人上传到网络上。
空前引爆是好事,但后续的运营也得接住流量,否则等热点一过,很快便查无此人了。毕竟互联网的补货速度堪比AI充填大脑,只需要一个眨眼的瞬间。
说起这件事,贺问洲自然知晓名利背后的双刃剑。他沉眸将平板递给她,舒怀瑾虽然不明,还是一条条翻看着,无一全是昨晚演出的片段视频。
“咦?”舒怀瑾大致翻看了一些热评,从里边找出几条款夸赞自己的截图,“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
贺问洲见她惊喜不已,神情涌上几分深思熟虑后的严肃,“昨晚演出的效果反馈很好,不过小瑾,这还要看你的想法,是结合个人IP走小提琴手的路线,还是到此为止,我希望你想清楚。”
作为常年信号满格的网上冲浪选手,舒怀瑾对此接受程度良好,“个人IP挺好的呀,将来可以延伸做自己的品牌。”
贺问洲:“风险和利益并存,将自己暴露在公众视野中,意味着要承受许多不可预见的危险。”
“我知道这个道理啦。”舒怀瑾其实有过类似的规划,但家里统一认为这样太折腾,只希望她开开心心地度过一生,一旦她有特别大的动作,父母和姥姥就会担心她会不会患上心理疾病。因此她束手束脚,生活和学习全靠混,不算拔尖,但绝对不差。
不过每个年龄段的想法都会变,她现在似乎有些厌倦了碌碌无为的混子生活,决心也做一次主宰自己的大女主。
舒怀瑾环住他的脖子,认真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光鲜亮丽的背后都要付出常人看不见的努力,你放心,我抗压能力很强爱的,就算粉丝全是黑子,也不会轻易放弃。”
“而且我认真考虑过,如果是偏网红、艺人一类的,受到的批判会比较多,也会影响在专业领域的深造提升,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嘛,没有三头六臂,只能选择一个重点方向深耕,其余方向作为辅助。”
她没想搞得多么盛大,非得举世闻名,只要可以覆盖她的日常开销就可以了。
贺问洲习惯将舒怀瑾当成没长大的小姑娘,下意识认为她并不清楚自己的决定。可事实上,她坚韧、清醒,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有自己的规划。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我能做的只有支持你。待会我找个国内的经纪公司和你对接,将这次流量转化成下一次公开演出的造势和铺垫。”
贺问洲沉吟了阵,“对了,如果有经纪公司邀你签约,记得告诉我和宴清。等回京北我和他商量一下,最好是以宴清的名义注册或者转注,自己人办事比较放心。”
他向来走一步看十步,尽最大程度帮她避免弯路。
舒怀瑾心头浮出阵阵暖意,“贺问洲,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万一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怎么办?”
她心里并不认为自己一无是处,这样试探不过是为了听到想要的答案。
贺问洲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轻拍了下岔开的长腿,示意她坐上来。
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想从人嘴里听到漂亮话也是一样。舒怀瑾按耐住心底流淌的热河,不情不愿地挪过去。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对于热恋期的情侣来说,更像是一场延长了温存期的约会。她故意磨蹭地迈动小碎步,几秒的事忸怩拖成了好几分钟。贺问洲的视线落点始终以她为中心。
等舒怀瑾终于坐在了他腿上,贺问洲不动声色地收拢长腿,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将她的小腿牢牢锁住。
舒怀瑾知道他在看自己,面颊更热,轻轻推攘他,“你快说……”
“说什么?”贺问洲失笑,言语散漫地逗她,“将来要成为音乐大师的潜力股也会不自信?”
他调子一下子起得太高,倒把舒怀瑾说得不好意思了,她羞赧地嗔瞪他一眼,“什么大音乐家,你别给我扣高帽子。”
她的心脏深处像是隐约流淌出一阵火山岩浆般的热流,比他昨晚抹上去的还要烫。
一个荤字不沾,坏事倒是全部做尽。
舒怀瑾怕自己脑子里见不得人的想法被他看出来,下巴垂得更低,环在他肩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
贺问洲眉心微拧,冷吸了口气,笑:“咱们家小音乐家报复心挺强。”
舒怀瑾无辜:“我没用力啊,你该不会是瓷娃娃吧?”
这句话犹如掷入湖面的一颗石子,漾开阵阵涟漪。
贺问洲声音酝酿着几分散漫,似笑非笑,“昨晚不知道是谁,在我的背上留下猫爪一样的挠痕。”
“不对。*”他俯身靠近她的唇,眸光同她飘忽心虚的视线对上,“准确来说是犬科类动物的挠痕,还是张牙舞爪、有贼心没贼胆的小狐狸。”
情到深处,他撞的力道发了狠,舒怀瑾在颠簸中哪还有什么理智,本能地抓住颠簸摇晃的船只。
至于挠痕……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也会失控。
反正做的时候,脑子里就只剩下一波又一波近乎灭顶的快感了。
她身上不住地冒着热度,昨夜被他辗转照拂过的地方又开始隐有所觉,像在呼应他灼热的注视。
舒怀瑾唇腔发燥,哼了声,“谁叫你那么用力,活该。”
她嘴上这么说着,指尖却有意识地避开她留下的犯罪证据。
贺问洲拨了下她白玉般的耳垂,看她这副春心荡漾的模样,眼瞳染上几分黯色,音色压低到微微沙哑,“咱们第一次做这种事,你软着声喊我daddy,我又不是圣人,怎么忍得住?”
昨夜的事只适合关灯聊,如今周围虽然没人,舒怀瑾还是本能地觉得会被人窃听了去,心里溢出发窘的虚。
她连忙捂他的唇,“你不准说!”
为了让他早点结束,她什么花招都用上了,各种称呼信手拈来。
“自己喊的daddy,不认账了?”贺问洲耐人寻味地眯起眼,对她否认的行径分外不满,箍在她腰间的骨掌寸寸收紧,迫使那令人心窒的柔软紧贴着他硬挺的胸膛,语气更加暧昧,“还有最重要的一句,忘了?”
他铺洒的潮气沿着颈侧往下滑,漫过她的肌肤,激起丝丝颤栗。
贺问洲君子的时候的确克己复礼,但他骨子里可不是什么禁欲端方的角色,尤其是食髓知味过后,把着她纤细的腰肢,若有似无地点着,像是有着大把的时间陪她耗。
舒怀瑾昨夜迷迷糊糊,被半哄半骗着喊的称呼一溜串,就算要开个比赛排个先后名次,都得再三挑选,哪里还愿意深想。
她抿着唇,将逃避进行到底,黏糊糊地说,“我不记得了。”
“需要我帮你回忆么?”贺问洲依旧端着温柔的假象,目光在她咬得又湿又红的唇瓣上停留,“嗯?小混蛋。”
他语气压得低磁,好似一瓶陈年的浓香烈酒,舒怀瑾骨头都快被他喊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