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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月夜_遇淮【完结】(91)

  舒怀瑾探出脚尖,小声反驳,“说得好像贺问洲是什么大坏蛋一样。”

  “男人没你想得那么好。”舒宴清恨铁不成钢,“不管这个人是谁,不管他拥有什么身份地位,你都要有所保留,不能一门心思的扎进去。”

  又是他那套爱要克制的理论,舒怀瑾耳朵听出了茧子。

  “我知道的,哥,你不用再三强调啦。”

  舒宴清:“知道归知道,你得切实履行。”

  “好好好。”舒怀瑾敷衍着,忽然起了八卦的兴致。

  “我记得阮阮还说你像个木头来着。是不是男人动心前后,都有两幅面孔?哥,你也是吗?”

  “好端端的,扯到我做什么?”

  提到苏阮,舒宴清面色不太自然。最近困扰他的事不止舒怀瑾,还有对他发起猛烈进攻的苏阮。他就不该轻信苏阮的鬼话,真赴了她的约,到头来被她言语调戏,肢体上占便宜。他真是想不明白,以前看起来挺文静的一个女孩,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手段,踩在他濒临溃败的点上反复推拉。

  舒宴清从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步步退让,结果把自己绕了进去,剪不断,理还乱。

  他不欲深想,言简意赅,“多的我不说了,免得你嫌我啰嗦。早点休息。对了,贺问洲最近自顾不暇,你少在明面上和他接触,等几个洲的发言拉票环节结束后,再观望整体情况。”

  舒怀瑾耳尖,一下子猜到跟贺问洲那晚的举动有关,捺不住好奇心,“怎么还和政客有关系?贺问洲要改国籍?”

  “这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哈?有这么夸张吗?”舒怀瑾说,“又不是在拍电影。”

  舒宴清:“现实永远比电影荒谬。别看咱们关起门来岁月静好,外面全是恨不得一口扑上来分食的豺狼虎豹。尤其是资本和政客牵扯的国际金融犯罪案,通过各种不合理的长臂管辖抓捕,判处你终身监禁,保释金高达百亿、万亿,说什么你有钱,都是笑话,杠杆千百倍往上加,验钞机来了也没用。不然你以为贺问洲为什么要随身带保镖?”

  舒怀瑾似懂非懂,“他赚的钱不干净?”

  “不是钱不干净,是人不干净。”舒宴清说,“他再干净,也没办法保证合作伙伴干净。这世上能有几个人盼着你好?不都是表面巴结,背地里恨不得将你拽下地狱。钱权这东西,要么一直保持野心在上面待着,要么,跌下来后,就别想再回去。”

  同她讲这些已是越线,舒宴清及时中止话题,“这件事很复杂,不过他能处理好,你就安心待着,别捣乱。”

  舒怀瑾心底藏着小九九,安静地应了声。脑子里还在琢磨思忖。

  舒宴清口中的世界像一个诡谲危险的末世,悬在头顶的达摩克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她只看到了贺问洲风光倨傲的一面,全然不知晓坐在这个位置,要面临多少危险。难怪他最开始面对她的撩拨,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后退。

  归根究底,还是她阅历不够,看问题少了全瞻性。

  她的确没什么能够帮得上贺问洲的。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晌,她忽然生出一股雄心壮志,想为贺问洲做些什么。

  夜深人静之际,舒怀瑾脱了鞋,蹑手蹑脚地扣响客房门。

  屋内一片漆黑,走廊的暗黄光影沿着木地板投射进去,映在男人漆暗的瞳眸里,平日里精心收敛的锋芒尽数溢出,同他对视的一瞬间,舒怀瑾隐约有种被野兽盯住的错觉。

  从光线稍亮的地方过渡到暗处,舒怀瑾还没能适应过来,身体微不可闻地颤了下。

  贺问洲禁锢在她腰间的臂膀紧实有力,薄唇覆上来,磁性好听的气音格外性感。

  “脏了的内.裤带过来没?”

  舒怀瑾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得双腿泛软,鼻腔溢出丝丝舒服的呜咽,不解道:“没有,你要我的脏衣服干嘛?”

  他这个人身上的气质矛盾而和谐,既暴烈又温柔,将仅有的限定缱绻悉数赠予了她。哪怕是在恶劣环境中厮杀的猛兽,亦有柔和的部分,她何其幸运,独享了这份柔情。

  她紧贴在他胸膛,清晰地感受到了他心脏震动的频率,一声又一声,鼓噪地压着耳膜。

  贺问洲抚摸她的耳垂,像在把玩一件爱不释手的宝贝,“我弄脏的,理应我来洗。”

  【作者有话说】

  贺问洲——笑脸洗内裤第一人

  [捂脸偷看]

  第57章 暴雪夜

  ◎“有没有想我。”◎

  舒怀瑾还以为这个吻会演变成干柴烈火,哪成想贺问洲十分君子,说给她洗内.裤,真的就是单纯地不让她碰冷水。

  她喜欢穿的款式比较偏向于青春风,上头印着各种清新的小花,边缘缀着漂亮的白色蕾丝,指甲盖大小的蝴蝶结在贺问洲手掌的对比下,显得格外可爱。

  那片薄薄的布料染满泡沫,又在水流的冲洗中,变得干净如新。

  只是……让贺问洲帮忙洗贴身衣服这种事,到底还是有些令人羞耻。

  好在贺问洲并没有在清洗上拖延,用她给的专用衣架晒好后,他回到了床边坐下。明月高悬,背着家里人私会,到底比不上在舒适的空间,两人的说话声压得很低。贺问洲抬手示意她过去,舒怀瑾刚享受完贺管家的服务,红着脸坐在了他身侧。

  “坐哪呢?”贺问洲挑眉。

  舒怀瑾杏眸微怔,不明所以地站了起来,显得乖巧又好欺负。嘴里腹诽,“什么臭洁癖症,坐床上还要被你嫌弃。”

  看在他还算贤惠的份上,勉强满足他这点小要求好了。

  “我的意思是。”贺问洲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抱入怀中,语气含着不明的兴味,“有腿不坐,跑去坐床边,怎么想的?”

  舒怀瑾嫌他抱得不够稳,臀部往他腰腹的方向挪了挪,柔软紧贴着他的手臂往前压,“邀请我坐你腿上还这么凶。”

  贺问洲掐了把她腰间的软肉,“成天就知道说我凶,你是水做的?说你两句就碎了。”

  他的鼻息拂过颈侧,弄得舒怀瑾有点痒,她歪着头躲了半晌,贺问洲反倒将她牢牢钳制住。挣扎一番过后,察觉到不同寻常的热烫,舒怀瑾窝在他怀中吐气如兰,气氛登时变得有些暧昧。

  对视数秒,贺问洲翻滚的黑眸里藏着丝丝欲望。

  “洗澡的时候,洗过里边没有?”

  舒怀瑾‘啊’了声,面颊微烫,“里边不能洗……它有自己的菌群和酸碱平衡。”

  贺问洲见她这方面的知识完备,没再继续说下去,“还疼吗?”

  “不疼。”

  舒怀瑾想起自己深夜钻他房间的目的,眼睫扑闪着,“你不是要给我擦药嘛。”

  “恢复后没必要再继续用药。我下午是故意逗你的。”贺问洲声音轻沉,温柔地注视她,笑容里带一点浮浪的坏劲。

  意思到自己中了圈套的舒怀瑾嗔恼,反应过来,“明明就是你喜欢偷情的刺激,还装出一副为了我妥协的样子。”

  “贺问洲,你好心机。”

  诡计多端的资本家。

  贺问洲似乎并不认同她的控诉,“名正言顺,算哪门子偷情?”

  他拧了下眉,掌心微微向里翻折,迫使她压下来的柔软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炽热的胸膛上,“更何况,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今天一样没做。”

  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将他的把柄以狰狞的姿态往她身边送,舒怀瑾被硌得腿根发痒,避重就轻地反驳,“男人只分为两种,硬了的和没硬的。你都硬了还说这种话,不是打脸吗?”

  有生理反应,代表想做。

  贺问洲将她箍得更紧,笑意慢慢降下去,“这么说吧,你往我面前一站我都能硬。更何况是刚才又亲又揉的,我要是还没反应,你才该担心下半辈子的性生活。”

  什么乱七八糟的,舒怀瑾听得心脏惊跳,轻咬红唇,“穿着衣服也会?”

  “和穿不穿衣服没关系。”贺问洲声色喑哑,分外坦诚。

  听到他说这种荤话,舒怀瑾心里其实狠狠暗爽了好一阵,生理性的喜欢天生自带张力,凑一起时荷尔蒙爆炸,总能撩得她心猿意马。

  不过一想到他那晚的疯狂,以及怎么也降不下去的挺拔,她有些不安地绞了下手指。

  “那我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你会不会想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贺问洲神色定定地看着她,语气仍旧保持着温雅,“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谁要听假话自欺欺人啊。”

  他慢条斯理地抬起她的下巴,指腹在她下颔处的软肉来回摩挲着,“会。”

  拿下贺问洲之前,舒怀瑾一直觉得他很难攻略,不管她多么用力地精心打扮,他永远都是那副无波无澜的眸光,叫人心底生不出杂念。同他对视时,会由内而外地生出一种挫败,好似不管你做出多大的努力,都无法激起他一丝半点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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