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念头却像一个开关,触动到小字,小字立刻开始攒着电流,噼里啪啦的炸开
电流。
高频的电流疯狂的击打全身各个关节,精准的游走在四肢百骸,细细密密的扎在每一寸皮肉里面,狠厉又怨毒,
血字慢慢浮在手心,似阴暗地带爬出来的怪物,翻涌着,最后迫不及待的汇成一行狂草:【不许让旁人得到这块石头!】
【你必须得到它!】
摇金疼的立刻咬紧了唇,她不停的颤抖,鼻腔灌满了血腥气。
但其实摇金已经能料想这幅场面了,只是狠狠的咬着牙,没有如小字所料的那般匍匐打滚。
其实任何东西弄清了,也就这样。
不是吗?
摇金压下喉咙间那股血腥,看着狰狞的字,脑海里冷哧一声:【你也就只能这样了。】
【我偏不,又如何?】
小字被气个半死,也不顾这些天积攒的力量有多么辛苦,一股脑的都放了出来。
霎那间,电流通过心脏,传到五脏六腑,它们不但发出滋滋作响的怪叫声,甚至在脏腑里留下深深的烙印。
摇金登时痛到痉挛,她指尖在发抖,唇瓣咬成模糊的血肉,但依旧未屈服,只一字一顿的重复,【我偏不,你又能奈我何?】
鲜血从摇金的唇角滴下,一滴滴的,落在手心里,发出啪嗒啪哒的轻响。
她的血比小字的血更红更艳,更要张扬。
两股血液慢慢交融,无声在厮杀。
过了片刻,小字受不了了:【我真服了,你个犟种。】
它收起辛苦蓄积的能量,试探着:【你想如何?】
摇金:【从我身体里滚出去。】
少女漫不经心的姿态,在周围阵阵欢呼声中显得格外刺眼。
这一瞬,小字竟从少女身上瞧见了那个人的身影。
但这事关她是否能够复活,即使心中生畏,小字也不能答应。
小字开始试探性地讨价还价:【不然我十天不出现?】
【半个月?】
【最多一个月,不能再多了……】
奈何摇金并不和它商量,只是通知,更如看蝼蚁,一般冷冷的注视着她。
小字愣了愣,忽然道:【既然你不肯答应我,那我们便各显神通吧。】
一秒,两秒。
时间慢慢流逝。
最先发现变化的是摇金,她惊恐的看着出门前,刚刚修剪过的指甲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像是逼迫,更像施压。
这次的指甲长的不可思议。
“你想压制我?门都没有。”少女娇媚的声音又出现了,近在耳畔,隔空都能想象到那不羁的模样,
“再不服输,你就只能被抓去诛魔台了,我倒要看看你心爱的小道君还会不会护着一个魔。”
听到此话,摇金登时慌了,可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同时传来。
“夫人,你怎么在这?”
作者有话说:
----------------------
大肥章来啦[加油][加油][加油]
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这句出自《诗经王风大车》。
推推下面预收,欢迎宝宝们收藏
《嫁姐》——
谢清颜生的花容月貌,却是京城里有名的病美人。其母更是个连通房都不如的外室,旁人提及都说其未来婚事坎坷,恐将来风雨飘零。
谢清颜本人却觉得甚好。
直到那一日——谢帘栊无意间亲了她,自此后行为举止步步紧逼,对她说的话也越发不堪入耳,谢清颜这才打算为自己寻门亲事。
亲事定下三日后,谢清颜终于松了口气。
她唤来谢帘栊,“我无兄,成婚那日盼阿弟来背我上花轿。”
话音一落,谢帘栊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谢清颜,你当真没有心……”
……
成亲那日,谢帘栊终究还是背她上了花轿,此后他便头也不回的入了沙场。几年后,少年戎马归京,万人夹道欢送间,却不见那个在无数深夜里求之不得的身影。
他握紧了拳,捏碎了手心里一直视如珍宝的同心锁。
尖锐的瓷片扎破掌心,鲜血肆意流淌,谢帘栊却纵声大笑,“谢清颜,我来了。”
原来昔年送给他的同心锁不过是哄他玩的。
而离开的久了,有人恐是不记得自己身上贴了谁的标签。
*
小剧场
旁人都说边疆虽苦,但也磨练心智,否则怎么会将谢帘栊磨砺成这般沉稳的模样。可唯有谢清颜知道,那不过是个假象,沙场岁月只是将这把刀磨的更峭,更利,更肆意妄为。
否则深更半夜,他怎会出现在她的闺房外,用刀鞘推开她的窗,对她说:
——“可满意我为你挑的夫君?”
——“姐姐,你不知道当年我送你上花轿时,心中有多痛。”
——“姐姐,你既然怜他,不如也怜怜我。”
谢帘栊望着肖想已久的少女,一跃翻了窗,又爬上了她的塌,像条毒蛇一样缠着她,夺去了她的清白之身。他心满意足,声音亢奋又餍足,“姐姐,他死了,你就是我的了。”
谢家家规,女子十六必须出嫁,后夫死,也不可二嫁。
弟弟为了得到她,竟不惜用这样的手段!
食用指南:
伪骨科!!不是亲兄妹,无血缘关系,正文有揭秘!!
强取豪夺。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第21章
少年姗姗来迟,依旧是那幅和缓的面容,穿着常年不变的灰色的道袍,莲花冠紧束,一丝不苟。
他手上提了盏琉璃灯,走近看,才发现是盏莲花样的灯。
灯芯闪着萤火微光,不似凡尘之物。
摇金看着那灯,下意识后退一步。
孟极近前一步,伸出那只瓷白的手:“夫人,快到我们了。”
这句话对于摇金来说简直是催命符,而那只伸出的手就是拉响死亡的警报。
摇金当即将身子别过去,“别过来!”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学堂上曾经模拟大比时所有的步骤,可能会发生的意外。
可没有哪一步,是教摇金如何面对现在这幅情形的。
她只能边后退,边喝,“别过来。”
摇金庆幸,庆幸她今天穿的是一身广袖裙,袖摆能遮住这诡异的长指甲。
否则这个情况,她没办法解释……
孟极闻言却微微垂眸,视线似不经意的划过那长长的广袖。
那袖口是纱制的,对于修士而言,其实并不能遮挡住什么。
只是那纱实在轻薄,迎着风,幻成一道飘渺的烟雾,似乎一吹便能吹跑。
他想,他或许明白了董永为何要卑劣的藏起仙女的彩衣了。
荒谬的念头一旦起了,就像一丝杂草,只消吹上一吹便能生根。
他依言停下脚,不在上前,“好。”
被发现的危机暂时解除,可周围却忽然响起一阵海浪般欢呼声——“我们胜了。”
台上的修士也在判读结果——“此轮凤凰族胜利。”
携带灵力的声音充斥在耳畔,传到远处,撞到山谷,发出一声声响彻天地的回音。
那声音肃穆,不参夹感情。
可伴随的却是属于胜利者的欢呼,那些躁动的,雀跃的情绪顿时弥漫在整个山崖。
可那些落败的,阴暗的,见不得人的心思同时也在慢慢发酵。
这些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情绪,化成了一缕缕养料,无声的朝着摇金的身上飞去,滋养着她。
摇金惊恐的发现她的指甲又长了些,长到那宽大的袖摆,冒出了几根尖笋般的东西。
可那并不是尖笋,尖笋不会有这样的颜色!
刹那间,莲花灯的光辉从莹火变成了星耀,花瓣蠢蠢欲动。
忽的,一道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这灯……”
“这灯最近出了些问题,今日大比,我拿出来试试。”孟极不动声色的掩下莲花灯。
那人却不依不饶,像是要问到底,“何处不对?”
“莲花灯除了能稳固魂魄,遇到魔物更是会打开花瓣,做示警伏魔之用。”
“这可是不周山的秘宝,百年来从未出现过问题。”
“莫不是……”
“是你的夫人。”孟极淡声道,他将莲花灯收到介子里,看向来人,“公冶什么情况,你作为前佛修,她的夫君难道不知?”
公冶是玄霜的妻
子,但也同时是魔。
只是因为楚风流研制的祛魔丹,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这件事已经过去百年,而玄霜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被逐出了佛门。
玄霜一时觉得自己听错了,但周遭那些修士眼神,或诧异,或惊悚,让他明白自己并无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