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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攻略死对头吗_檐上春【完结】(104)

  思及方才姬甸的话,薛溶月拖着长腔,似笑非笑:“世子,你为何要骗人?”

  轻哼一声后,她故意一字一顿道:“嘴、真、硬。”

  闻言,秦津剑眉轻轻一挑,忽而迈步走了过来。

  行到薛溶月身前,他单薄的眼皮垂下,眼尾线条利落,因时常敛着总是瞧不出多少情绪,不苟言笑时总有些锐利的冷感。

  薛溶月抬眸看向他,气定神闲道:“怎么,世子恼羞成怒想要教训我不成?”

  薄唇微微向上勾起,秦津双手撑在椅子扶手处,弯下腰,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将薛溶月彻彻底底圈在这方寸之地,无法挣脱。

  这个距离无疑是越矩且暧昧的,近到彼此眼眸中只有对方,温热错乱的呼吸也随之纠缠在一起,只要再进一步,两人唇畔便可相触。

  面对秦津突如其来的举止,薛溶月脸上出现一瞬明显的空白,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下意识向后仰去,想要拉开距离,却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对上秦津的目光,她又不甘示弱,恼怒问道:“你干什么!”

  秦津的瞳孔是极深的墨色,像是不显山漏水的深潭,常常将心中的情绪掩饰的极佳,只有在心潮格外澎湃时,才能窥探到风平浪静下汹涌的波澜。

  他的目光一寸寸描绘着薛溶月的容颜,自光滑细腻的额头一路往下蜿蜒,最终停在薛溶月的眉眼处。

  日色斜斜穿过纸窗,在秦津的眼眸中留下一丝极为明亮的光。这道视线不是打量,更像是端详......抚摸。

  每往下滑一寸,薛溶月都感觉自己在被秦津的目光温柔抚摸。

  喉结上下一滚,秦津眼皮忽然垂下,终于回答了她的问题:“想看清某人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有没有......口是心非过。”

  秦津的话看似漫不经心,却让薛溶月心尖猛然一颤,洒在下巴处的呼吸更是灼热轻飘,似被羽毛划过。

  薛溶月感到不适,别过头去,呼吸在此刻也越发不稳起来。

  而更让她不安的是,她心底十分清楚,这股不适绝不是源于对秦津、对他这堪称侵略的距离的抵触和排斥,更多的是......

  她出现的,难以解释的心慌意乱。

  秦津目光锐利灼灼,似是能够窥探人心,让薛溶月无处遁形,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心中发虚,只是下意识想要闪躲。

  她没有办法去回答秦津的疑问,也不想要去回答秦津的疑问,更不想在秦津的“攻势”下连连退缩。

  绣剪平整的指甲刺入掌心,在一瞬的疼痛后,薛溶月深吸一口气,修长的脖颈线条绷紧,她强迫自己对上秦津的目光,以此掩饰不愿被人知晓看破的慌乱内心:“当然没有,我从不说谎话。”

  秦津眸色深深,定定地看着她,将她强装镇定下的“色厉内荏”尽收眼底,喉结微动,刚想要说什么,乍一听她嘴硬的话,没有忍住低头失笑:“就属这句话最假。”

  薛溶月:“......”

  薛溶月先是被他笑得一懵,反应过来后顿时恼羞成怒,伸手推了一下他:“本来就是,你少污蔑我,不准笑了!”

  柔弱无骨的手用力推向胸膛,秦津坚毅挺拔的身形一动不动,没有感到丝毫疼痛,反而一股难以言喻的轻痒顺着这股力道钻进了血肉,顺着呼吸直达五脏六腑,在心底不安分的撩拨。

  秦津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蓦然抓住薛溶月的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紧紧攥住,不给薛溶月丝毫挣脱的机会。

  他的手掌宽大干燥,掌心烫的薛溶月眼皮一跳,挣扎了两下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她甚至隐隐开始感到后悔,或许她方才不应该揭穿秦津维持在表面的平静,等平静被撕下,某些事情就没有了窗户纸,令她骑虎难下,难以掌控现在的局面。

  轻咬下唇,薛溶月别过脸去,狠狠骂道:“登徒子!”

  见薛溶月不再挣扎,秦津不动声色将她的手拉紧,唇角上翘:“赐婚的圣旨已经下了。”

  薛溶月从他上扬的语气中听出了明显的不对,怀疑心顿时又升起来了,瞪向他:“你为什么这副神色,这个语气?!这道圣旨真的跟你没有关系吗?秦津!”

  “没有、没有,你再问也是没有。”

  秦津轻哼一声,学着她的话不耻下问道:“我什么神色,什么语气?”

  薛溶月十分看不惯他这个样子,当即抬脚踹他,咬牙切齿说:“奸计得逞的神色,得意的语气!”

  秦津眉眼弯起,黑眸亮晶晶的,嘴上否认道:“少给我下套,我才没有奸计得逞。”

  薛溶月觑着他,没好气道:“那就是有得意了?!”

  秦津剑眉微挑,并不否认:“我以为已经暴露得很明显了。”

  这个回答令薛溶月心忽然漏了一拍。她娇唇轻抿,眼睫如羽扇一般轻颤,沉默了一瞬后抬眸看向秦津,低声问:“......为何得意?”

  秦津静静看着她,没有开口。

  薛溶月却不愿就此罢休了,她迎着秦津的目光,向后靠去的身子一寸寸回正,随即朝秦津的方向倾斜而去,一字一顿,再次问:“世子,为何得意?”

  薛溶月圆润的杏眸澄澈,如一面清晰的镜子。

  因薛

  溶月的靠近,两人的距离越发紧密,秦津没有躲闪,在沉默须臾后,他的目光迎上去,唇角往上勾了勾,往日清冽的声音沙哑:“想知道?”

  薛溶月立刻点头:“想知道。”

  秦津故作诧异:“我还以为你会瞪我,骂我故作玄虚,让我爱说不说,怎么突然变了招式?”

  “然后你就可以趁机不说,糊弄过去?”薛溶月轻哼一声,“你想得美,我就是想知道。”

  她故意挑衅道:“还是说,世子不敢说?”

  “又是激将法?”秦津也哼道,“这是你在问我。”

  薛溶月眉心微蹙,特意拉开一些距离,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秦津,继续挑衅:“顾左右而言他,看来世子就是不敢说。”

  秦津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薛溶月问:“世子这是打算认输了?”

  秦津摇了摇头。

  薛溶月柳眉一挑:“那这是?”

  秦津道:“你当真不知吗?”

  薛溶月一愣,脸上的挑衅笑容不禁渐渐凝固收敛起来,在对视中,缓缓问道:“.......什么?”

  秦津目光平直,似是拥有无坚不摧的坦诚:“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何得意吗?”

  薛溶月呼吸微微凝滞,垂下眼,竟然下意识想要逃避:“不知。”

  “......那我等你。”

  秦津放开薛溶月的手,察觉出她的紧张,并没有再逼迫她,冷峻疏朗的面容浮现出一丝淡淡地笑,没有挑衅,没有着急,没有无奈,而是极具耐心的包容。

  包容薛溶月在咄咄逼人之后,又对近在咫尺的答案逃避。

  秦津低声说:“我等你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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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小月是会逃避感情的,当然,逃避是没有用的!

  推一下预收文,嘿嘿,点专栏就可以看到啦,有没有感兴趣的宝子,也是死对头文~[亲亲][亲亲]

  ——《你不是死了吗?!》————

  文案:

  景明二年春,姜焕春刺杀任务失败。

  死遁逃离长安时,她于汀兰坡上回首,洋洋洒洒的纸钱下,为她举行的丧礼依仗正缓缓行出长安,哭嚎声震天。

  不远处长亭中,还有四位郎君,锦衣玉冠,可见富贵。

  为首之人身长八尺,剑眉星目,面容冷峻,难掩桀骜不驯之态。

  身旁人冲他恭维笑道:“小侯爷,天道好轮回,姜女到底不敌您,含恨而亡,今夜可要好好庆贺才是。”

  话音刚落,只见小侯爷勾唇笑了起来,慢悠悠看向开口之人,笑容冰冷。

  在众人心惊胆战的目光中,他忽然将其狠狠踹翻在地,神色阴郁愤怒。

  姜焕春见状只冷笑,心道:希望神佛庇佑,不要让她再踏入长安,更不要再见秦昭这张面目可憎的脸!

  谁知,两年后,啪啪打脸。

  她不仅再入长安,还阴差阳错成了仰慕秦昭许久,被秦家长辈安排居住在府上,培养感情的表妹!

  而入府第一日,秦昭不知所踪,秦母唤来下人查问秦昭去向,下人战战兢兢回:“又、又去给亡故的姜家二娘子上香了。”

  姜母听罢不由长叹:“孽缘啊!”

  姜焕春:“???”

  这么恶心人是吧!

  ***

  青州来了一位表妹,秦昭急着去上坟,只远远看了一眼。

  一身青绿色的袍子,云鬓上斜斜插了一只玉簪,见到他微微欠身,柔柔弱弱地叫了一声:“表哥。”

  秦昭皱起眉头,心下顿时泛起不喜。

  原因无他,明明隔着屏风,看不清这位表妹的容貌,可秦昭莫名觉得似曾相识——

  很像一位令他念念不忘,且坟头草已经两米高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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