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笑，“你求生欲要不要这么强？”
“这可不是求生欲。”他垂眸瞧她，眉梢上扬，“你在我这里，向来都是例外。”
话音落下，姜栀心跳也随之慢半拍，轻嗯了一声。
调整了一会儿情绪，她才调侃，“我的男朋友还挺会说情话的。”
他微挑眉，“这也算情话？”
她点了点了下巴，“不然呢？”
就这一句话，已经足够让她脸红心跳了。
周晏清纠正她，“这是真情流露。”
姜栀唇角翘起，主动亲了下他的唇角，“这也是真情流露。”
他扶住她的腰，眸色暗了暗，“栀栀，别撩我。”
“我就亲亲你。”她戳了戳他的胸膛，“明明是你自己乱想。”
他笑了下，“是我定性不够。”
她笑出声，他又被她说服了。
得逞以后，姜栀没再说话，安静地拿着手机浏览新闻。
正看得起兴，微信弹出一条加好友的信息。
她随意点开，是个陌生的微信号，而介绍却不显陌生。
【我是卢丽娜，你的高中同学，我这里一些关于你的信息，可能对你有用。】
卢丽娜？
好像有点印象，和她一样是班里不太起眼的人，高中时候好像是她的前桌。
造谣的事，卢丽娜大概是没有参与，只是在做一个旁观者，她是个安静内敛的人。
思索几秒，姜栀还是点了同意，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信息。
同意以后，卢丽娜就连续给她发来信息。
卢丽娜：【下午好。】
卢丽娜：【通过班长，我问到了你的微信。】
卢丽娜：【很抱歉，这么冒昧加了你。】
姜栀：【没关系。】
姜栀：【有什么事吗？】
卢丽娜：【之前高中的时候，我坐在你和孙思语的前面，那个时候我有个MP3，我经常喜欢用它来听歌。】
这种情况很常见，那个时候智能手机普及不算太常见，而且云高也不让带进校。
姜栀只是疑惑，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于是让对面女同学继续说下去。
卢丽娜：【今年我搬家的时候，MP3被翻了出来，我本来就是想怀念一下高中生活，里面有很多录音，都是我的自述，然后我就听到了你和孙思语的对话。】
卢丽娜：【应该是不小心录进去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卢丽娜：【希望这个录音对你有用。】
卢丽娜：【「录音文件」】
姜栀没有立即点开文件，脑子里思索着会是什么东西。
倏地，她好像知道了答案。
脑子里有了想法，她和同学说了感谢，随即将手机的音量调低，点开之后，贴近耳边放着那段录音。
多年前的设备还是比较老旧，沙沙声连续不断地响着，隐约能听清同学下课嬉戏打闹声，仿佛带她回到那个时段。
……
阳光透着玻璃窗照射进来，窗外梧桐树枝桠的阴影倒映在墙壁，盛夏气息扑面而来。
课间十分钟，孙思语的声音响起，“栀栀，你在刷题吗？”
姜栀嗯了一声。
孙思语撑着下巴看她写题，目光不自觉瞥向坐在斜后方的秦正宇。
之后，她问，“栀栀，其实秦正宇还挺帅的。”
姜栀无暇顾及她说的话，眼前的数学题搅昏她的头脑，只随意应和了下。
孙思语又问，“栀栀，你喜欢他吗？”
闻言，姜栀动作顿住，眼眸闪过一丝不解，“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他几乎天天来找你，虽然我也在你们身边，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喜欢你。”
“那是他的事，反正我和他就是普通同学。”
同学来问问题，她总不能置之不理吧，不然到时候大概又得被贴上“清高”“瞧不起人”的标签。
孙思语笑了下，眸中情绪不明，“我们栀栀真是人间清醒。”
姜栀笑笑，正打算继续刷题，孙思语却说出惊掉下巴的话：
“可是我没有那么清醒，这么帅的人天天在我眼前晃悠，我挡不住。”
“栀栀，我好像喜欢他。”
听完这些，姜栀呆滞几秒，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不太理解。
调整心情以后，她问同桌，“那你要跟他表白吗？”
孙思语犹豫不决，“可是我不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姜栀亦然，她对这些事情向来不感冒，且不说家里不让，她自己也会觉得什么年龄干什么事，现在的年纪，就应该好好读书。
她只能迂回地劝了下，“你自己再好好想想，我也无能为力。”
思索十几秒，孙思语出声，“要不我写个情书吧，好像很多女生都这么做。”
见她坚决，姜栀也不好阻挠，干脆点头。
“可是我的字不好看。”她顿了顿，又祈求般说：“栀栀，你的字好看，能不能帮我抄一下，我把底稿写好。”
闻言，姜栀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好的，你还是自己写吧。”
孙思语苦苦祈求，“栀栀，你对我这么好，就帮我写写吧……”
姜栀还是想要拒绝，可惜上课铃声已经响起，老师也顺着铃声走了进来。
她拒绝的话堵在嘴边，而孙思语把握机会，“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