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摇头：“这我倒是没听说。根据我之前搜集到的消息来看，莘梦柔刚选秀出道没两年，虽然咖位不大，但流量还不错。她之前还出演了一部电视剧，扮演剧中的女二号，因为角色讨喜很是圈了一批粉，国民度也很不错。”
“那她的代言费呢？”
“大概80万吧。”杨善毕竟不是圈内人，也只能说个大概。
乔茜眨眨眼：“这个价格还可以，要不我们联系联系试试？”
刚才杏姨欢姐她们都能认出她来，说明莘梦柔的知名度确实还不错。
“行。”杨善收起本子，点了点头，“我去联系。”
但是快晚间的时候，杨善就给乔茜带来了一个噩耗：“我跟莘梦柔的经纪人联系过了，人家不乐意接。”
电话里，莘梦柔经纪人的话说的很好听，也很官方：“我们家梦柔资历尚浅，选代言产品是比较谨慎的。而且已经有别的护肤品牌在跟我们接洽了，暂时就不接其他的同类型产品了，抱歉啊。”
但挂断电话，他就犯了一个白眼。不知道哪里的杂牌子，也敢来登月碰瓷。真当他家艺人过气了，什么代言都接啊？
在一旁化妆的莘梦柔问：“谁呀？”
经纪人撇了撇嘴：“没事，骚扰电话。”
他摸了摸莘梦柔的头发，柔声道：“我家梦柔真好看。今晚跟张总吃饭，你机灵点儿，多说几句好话，给他敬敬酒，我们争取把那个大牌护肤品的代言给拿下。”
“……，好。”莘梦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应了句是。
乔茜可不知道两人的对话，听杨善这么说，她连忙安慰：“没事，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就好了。”
可挂断电话，她就发愁地托住自己的腮帮子。
安慰杨善的时候说得轻巧，现在再想个什么办法好呢？
第25章
虽然进展不太顺利, 但乔茜还是想坚持找代言人的策略。
这两个明星不行，那就再找其他人嘛。
她打开手机浏览器，正准备搜索女明星代言费排行榜,结果刚打开就看到一条消息推送：
“莘梦柔疑被潜规则！娱乐圈又出惊天大瓜”
这个标题起得十分劲爆,乔茜点进去一看,里面图文并茂,还配了好几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很明显是偷拍的,背景是一间酒店包厢。只见一张圆桌旁，莘梦柔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跟几个中年男性坐在一起。她裙子的长度将将到大腿，露出了下面大片雪白的肌肤，看上去十分性/感。
在她身侧, 一个头顶微秃、腹部也微凸的男人, 正把酒杯端到莘梦柔嘴边, 要喂她喝下去。
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来, 男人的另一只手正放在莘梦柔的腰间, 看手指的方向, 有准备向下摸的趋势。
而旁边的几个男人视线也都聚焦在这两人身上,脸上全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而有意思的是，整张照片中，几个男人的脸都打了不同程度的马赛克，只有莘梦柔的脸被红圈圈了起来。
第二张照片是莘梦柔只身从酒店出来，站在街边拦车。夜色下, 她脸颊微微有些红肿，一双眼睛被掩在凌乱的发丝后, 看不清楚神情。
营销号作者在文中非常详细地描述了照片中的场景，细节都写得十分生动, 完全一个看图写话的高手。
末了，他还猜测道：“不知莘梦柔是遭遇了职场潜规则，还是主动投怀送抱谋上位。但小编认为，捷径人人都想走，然而命运送给你的礼物，早就已经在暗中标好了价格。以潜规则谋上位，最后很可能得不偿失。关于这件事，你们有什么看法呢？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讨论。”
另一篇文章则对莘梦柔进行了一番缅怀，回顾了她选秀出道、后面一部剧爆红出圈的发展历程，还放了几张当时的剧照，照片中的莘梦柔又美又水灵。
但紧接着，营销号又放出了一张最近的偷拍素颜照进行对比，吐槽莘梦柔的皮肤状态差，一副非常遗憾的口吻。
文章发出来没多久，但阅读量已是十分惊人，评论区里也热闹无比，说什么的都有。
而此刻，莘梦柔本人也正在家中浏览着这些新闻。
她脸颊的红肿还没有褪去，一张脸因彻夜未眠而有些浮肿，眼睛也布满了红血丝。
看着那一条条诋毁的文章和评论，理智告诉她：这些都是假的，都是营销号为了博眼球抢流量故意这么写的，她不能看。
但是明知如此，她却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神经质一般，打开一条又一条新闻，一字一句地一遍遍看着。
越看，脸色就越苍白。
手边，专属经纪人的手机铃声第一百遍响起，莘梦柔眉峰一皱，然后看都不看，伸手挂断。
看完那些不实报道，她网页上找到举报入口，点击举报、原因不良营销、人身攻击，然后提交。
把一整页不实报道全都举报之后，她才沮丧地关掉电脑。
其实举报了也没有用，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莘梦柔抬头，看着镜中自己的脸。
营销号虽然是恶意诋毁，但有一条说得没错，她的脸确实有些崩了。
她今年才25岁，但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些细纹，面部皮肤轻微下垂，胶原蛋白流失，脸颊也有些凹陷。
这些瑕疵用肉眼看着其实并不明显，但是根本扛不住被镜头放大无数倍的考验。聚光灯下，她的一张脸看着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