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一个薄轶洲说的外型不错的蛋糕。
点完等服务员走了,还要压着声音小声对他道:“不好吃就怪你。”
薄轶洲翻着手里的文件,气声笑了下:“嗯。”
坐在茶几另一个方位的段霖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很亲密的举动,但莫名就是让人觉得气场很合。
看了两秒,他垂眸收了视线,继续看刚刚和薄轶洲商量后的补充条款。
沙发有些矮,向桉把带来的包放在一侧座椅,外套脱下来搭在身上,往沙发里窝了窝,拿出手机玩数独。
虽然昨天晚上睡得不多,但她现在不困,难得有休息下来的时间,想玩一会儿手机。
段霖和薄轶洲又聊了两句,正当两人又低下头各自看手里的文件时,向桉动了动,左手伸出,扯了下薄轶洲的裤子。
沙发本就矮,她又往后靠得彻底,抬手抓不到薄轶洲的其它地方,只能拽他这里。
薄轶洲感觉到她拽自己的动作,看过来。
向桉冲他摇了摇自己的手机,低声:“小程序的游戏,我悔步次数太多,它不让我反悔了,我想用你的手机玩。”
薄轶洲把看了一半的文件放下,左手从口袋掏出手机,扫了眼她正对自己的她的手机屏,点开微信,对着她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在小程序里搜索到她玩儿的那个游戏。
向桉完全后靠在沙发里,隔得远,但目光落在他手机屏上,隐约看到他已经找到了那个游戏,但拇指点在游戏的按键,不清楚为什么没有给她。
她极其自然地又扯了下他的裤子,小声:“薄轶洲。”
薄轶洲继续操作了两下,几秒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向桉接到手机,往后重新靠上椅背,脑袋枕在沙发靠背,手机举高,准备继续玩,然而目光滑到右上角的道具时,才注意到到薄轶洲给她充钱了。
五万道具币,对应到人民币是给她充了五千块。
这种小程序里的游戏充钱的人很少,大部分都靠各种广告活,像薄轶洲一下充进去五千块的人更是少中又少。
不过有道具币,她当然是能玩儿得更爽,她眼神惊喜又惊愕,抬眸看过去。
因为段霖还在,她说话自始至终都压了点声音,左手很轻地扬了扬手机,问男人:“你怎么还充钱?”
薄轶洲扫她一眼,手中的资料往后翻:“这样你不是能玩儿得更爽一点。”
这倒也是,向桉扫了眼另一侧的段霖,看到他还在低头看文件,目光移回来,轻轻踢了下薄轶洲的脚尖。
待薄轶洲掀眸看过来,她唇角带笑,调侃似的对他比口型“谢谢老公的游戏币”。
薄轶洲对着她的视线,稍撩眉,没说话,向桉注意力都在游戏上,也没再理他,垂眸点了几下,继续玩儿自己的手机。
一小时后,薄轶洲和段霖就细节的地方商榷得差不多,薄轶洲右手的钢笔摘掉笔帽,在段霖给他的文件上圈出几个地方。
薄轶洲:“这些之后还要再改,我也会让我的法务出具相应的配套合约,下周抽个时间再商定细节。”
段霖点头,把薄轶洲刚画过圈的的文件拿回来。
段启呈刚在电话里给他划定的最低线他卡住了,薄轶洲对最后商议的让利标准也持同意的态度,他心放下来,今天这生意算是没被他谈砸。
薄轶洲把钢笔笔帽扣上,拎起桌面的小壶,帮向桉倒了杯热茶,推到她手侧,催促:“喝点水。”
她生活习惯不好,爱熬夜,睡懒觉,喜欢吃零食,还不喝水,整个就是不要命的年轻人作息。
薄轶洲抓到她就会催她。
向桉在玩儿最后一局数独,只有两个空没有填,下意识敷衍:“好,等会儿喝。”
薄轶洲轻拍她的手臂,语调不高,但言辞稍显严厉:“现在喝。”
向桉被催得有点不好意思,放下手机,下意识顶嘴辩驳:“我知道了,你能不能态度好一点。”
薄轶洲看她:“我态度还不好?”
向桉冷淡:“好好好,你态度最好,你态度比阎王爷好不少。”
薄轶洲被气笑了:“你少顶嘴。”
段霖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听到对面两人说话,眼神落过去,瞧了两眼,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他给自己的秘书发消息,让他喊司机把车开过来,之后拿着刚用过的资料起身:“薄总,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薄轶洲盯着向桉喝水,百忙之中目光扫过去,对了眼段霖的视线:“嗯,之后让林辉联系你。”
“那......”段霖眼神又落向向桉,走之前打招呼是必要的礼仪。
向桉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茶水,注意到段霖看她,抬手跟他示意:“你走吧,回北城再见。”
“好,”段霖颔首,“广告的事之后有问题我再联系你。”
向桉连点了两下头:“嗯,麻烦你了。”
“那我先走了。”段霖告辞。
他走时从向桉坐的沙发后面绕过去,带了一阵风,向桉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很淡的男士香水味,味道很独特,她往后转头,瞧着他的背影多看了两眼。
视线还没收回来,听到薄轶洲的声音:“别看了。”
他语气云淡风轻:“人都走了,还看。”
向桉目光落回,想解释:“不是,我是闻到他的香水,感觉不是他平常用的,有点像......”
资料还没完全收起来的男人笑了一声,情绪不明:“他平常用什么你知道?”
“......”向桉噤声。
又听薄轶洲道:“我用什么你怎么不知道。”
“......”向桉看他:“我不知道你用什么香水,但我知道你用什么沐浴乳。”
薄轶洲把桌面的几叠资料整合起来,摞在一起收进文件袋:“我用什么沐浴乳?”
向桉:“家里,和我一样的那种。”
说完她穿了衣服站起来,帮薄轶洲拿了桌面上过多的文件袋,另一手拎了自己的包:“走吗?”
薄轶洲把东西全部整好,跟着她站起来:“走。”
薄轶洲的车停在旭木资本的地下一层,从咖啡馆出来,走进旭木的楼,坐电梯下去,在特殊停车区找到薄轶洲的车。
向桉先一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再是薄轶洲上车,他在驾驶位坐稳,侧身把刚手中拿的资料袋放在后座,再然后转身回来,摸过中控台的手机看了一眼。
和段启呈的合约,还要让林辉交代下去,找人推进。
向桉坐在副驾,看他一眼,他脸色寡冷而淡,从刚咖啡厅出来到车上,没跟她讲一句话,她有点摸不准薄轶洲是不是还在为刚刚香水的事情不高兴。
她觉得他没那么小心眼,但又不确定他是不是确实那么小心眼。
“薄轶洲?”她叫了一声。
“嗯。”男人把手机放回中控台,淡淡应了一声。
她目光扫过他身上,看到他还没来得及系的安全带,想了想,倾身过去。
女人骤然凑近,薄轶洲眼前的视线被她挡住,他微微挑眉,看靠在咫尺之间的人。
向桉一手按在两人中间的储物盒,离得近,看着薄轶洲眨眼:“我下次一定记得你用的什么香水。”
薄轶洲轻笑一声,他倒是没想到她凑过来是为了给他说这个,平声:“没事,不记得也行,我也不经常用。”
向桉想了想,右手勾着他的安全带,维持倾身靠近他的姿势,没撤走:“那不行,我需要给你赔个罪。”
“怎么赔?”薄轶洲问她。
她清了清嗓,注视着他,两秒后帮他扯过安全带,嗓音清丽,绷唇:“帮你系个安全带。”
薄轶洲瞧着她的动作,淡声:“就这样?”
向桉帮他把安全带一端在卡扣里卡好,盯着他,须臾,靠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之后撤身往后:“不是,还有这样。”
第50章 不是浅尝辄止的吻。
当天晚上的飞机, 向桉和薄轶洲回到北城。
维安,文旅短片和段霖对接的公益广告,是向之这个季度最重要的三个合作项目, 上周在江城一周,有关公益广告的合作案差不多敲定, 她可以暂时喘口气, 休息休息。
所以隔了一天的周一, 下午她难得提前下班,出会议室时联系了薄轶洲, 打算去博安找他。
向桉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把刚开过会的会议资料合上,电话刚刚接通,听筒传来微沉的男声:“怎么了?”
向桉绕到办公桌后, 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拉开左侧抽屉, 从里面拿出自己的腕表。
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桌子上, 右手拿的手表扣在左手腕时,扫了眼自己的手指, 她记得薄轶洲先前说过要买对戒, 不过后来没再提,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找人做设计图。
凝神想了两秒, 忽略这件事,右手拖着座椅往前, 回答手机那侧的人:“我这会儿没事了,去博安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