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惜她空间里的物资全都没跟来。
盛锦修愣了一下,随即摇头。
盛安宁顿时有些失望:“那还是不学了吧。”
盛锦修……
盛锦怀……
所以妹妹想学武功的最终目的是为了烘干头发和衣服?
这么奇怪的想法是怎么冒出来的?
妹妹的脑子好像和他们的不一样。
第32章 顶级狼灭出手
愣怔过后的盛锦修见自家妹妹失望的小模样忽然就笑了。
“妹妹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做不到瞬间烘干,但内力确实有这个作用,只是需要的时间要稍微长一点。”
盛安宁……
所以你小子之前摇什么头啊。
“那我学了,二哥你今天有事吗,没事儿的话咱们现在开始?”
盛锦怀没管两人,他得去说说分家的事。
他可不想再看到盛冀朗在他面前晃悠了。
不过祖母怕是又要闹腾了。
此时的二房早就乱作了一团。
盛冀朗的姨娘小妾什么的真不少。
可要找出一个对他情根深重,生死不弃的倒还真没有。
别说生死不弃了,就现在,去他床边贴身照顾的都没有。
顶多就是哭哭啼啼的去走个过场。
有孩子的最是心慌。
盛冀朗不仅爵位没了,还被贬为了庶民,还连累着自己的儿子没办法入士,未来的日子简直一眼就能看到头。
最关键的是,大房不可能放过他们。
以后别说继续住在侯府了,怕是根本分不到多少家产,这么一大家子,以后要如何过。
盛冀朗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昨夜他竟然被凌辱了,他堂堂定远侯府二爷竟然被囚犯给凌辱了。
简直奇耻大辱。
而这一切若无人受益打死他都不信。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肯定是他的好侄子。
他就不该顾忌那么多,就该早点将那两个小崽子弄死,管别人说什么怀疑什么,只要他们没证据,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他后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
伤口钻心的疼和从身体到心里的耻辱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的心神,他只想毁了全世界。
被带出来行刑的时候他都还是恍惚的,多希望那些只是一场梦。
可身体的不适以及右腿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板子打在身上时他恍惚的心神才回笼一些。
他也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不仅自己完了,自己的儿孙也跟着完了。
他恨啊,怎么能不恨。
恨盛安宁,也恨盛锦怀盛锦修。
他们怎么就能这么残忍,非要将他逼上绝路。
他爱权利地位有错吗?
都是娘的儿子,都是嫡子,大哥一个病秧子都能继承爵位,他凭什么不可以。
他不想他们这一房以后成为众多旁支中的一支,要靠着嫡支的施舍过活。
他为自己,为自己的儿孙打算有错吗。
就算他计划败露,他们分明可以自家解决,为何要闹到公堂,要让圣上亲自过问,要那般凌辱他。
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他得不到的东西,他们也别想得到。
盛锦怀来的时候盛冀朗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
只不过见到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侄子,他还是没忍住迸发出了强烈的恨意。
盛锦怀轻笑出声:“二叔,别这么看着我,相比于你对我们家所做的,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你要是还想保住这条命,保住我堂弟堂妹们的命,那你就老实点分家,以后别来我面前晃悠。”
“否则我真的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我的手段你已经领教过了,相信你不会愿意经历第二次的。”
盛冀朗气得额头青筋凸起。
他竟然从来不知道这个看起来风光霁月,气质超然的侄子会如此心狠手辣。
再怎么他都是他的叔叔啊。
是看着他长大,抱着他玩儿过的亲叔叔啊,他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你当真如此狠心,就算你恨我,那你弟弟妹妹做错了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你祖母,你当真不管他的死活吗?”
盛锦怀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也清清淡淡。
“他们是你的儿女,若真出了什么事,那也是受了你这个爹的牵连,和我有什么关系,至于祖母,她既然那么偏心你,喜欢你,要是实在悲愤之下要去陪你,我这个做孙儿的也拦不住不是。”
盛冀朗这一刻只觉得通体冰凉。
眼前的根本不是盛锦怀。
即便他以往性情淡薄,但也只是淡薄,并没有这么淡漠。
难道就因为他给他下药,弄断了盛锦修的双腿他就要赶尽杀绝?
“你是谁,你不是锦怀,锦怀不会这般狠心。”
盛锦怀忽然轻笑出声:“你可真是蠢的让我刮目相看啊。”
盛冀朗根本没明白盛锦怀的话。
盛紧怀也没再多说什么,起身道:“给你三天时间搬离侯府。”
说完他转身就走。
盛冀朗的命还要留几天。
必须把这个家给分了才能让他死。
若不然他死了,再强行分家,不少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又会编排他们家,没那个必要。
他当然没打算对盛锦文他们赶尽杀绝,但他也确实不想经常看到他们。
至于祖母,他若老实待着,他这个做孙儿的也愿意让她锦衣玉食到老。
实在闹腾的话,受刺激太大走了也不是不行。
正好他们兄妹三人还在孝期,大不了多等两年,他还年轻,他等得起。
二弟和妹妹也等得起。
盛安宁要是知道盛锦怀的想法肯定要给他鼓掌,简直太合她胃口了。
这位真的是个闷声干大事的狠人啊。
哦,差点忘了,他是最顶级的狼灭。
老太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的好孙子安排的明明白白。
第33章 老太太,你别只说不做啊
盛锦怀走后没多久,盛明芷就来了。
盛冀朗经历这么一遭,也看清楚了身边人。
他或许真的忽略了发妻和她的两个孩子。
相比于那些只会争宠献媚的小妾姨娘,还是他们更让人安心。
只是他如何都没想到,这个一向温婉顺从的大女儿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给他当头一棒。
打的他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盛明芷挥退房中下人,坐在床边,给这个没给过她和弟弟什么父爱的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随即淡淡的看着自己这个血缘上的父亲。
“父亲,你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说真的,我真的一点都不想成为你的女儿,你自私,凉薄,狠辣,偏心。”
“为了那些妾室姨娘,为了庶子庶女,你不知让我娘,让我和弟弟受了多少委屈。”
“你知道吗,在我知道你们所做的一切的时候我有多羞愧,这些年,无论是大伯还是大哥二哥,他们都对我很好,好到我觉得那边才是家。”
“可你偏要为了一己私欲毁了这一切,你要我怎能不恨?”
盛冀朗震惊的瞪大眼睛,不相信这番话是自己那个乖巧顺从的女儿说出来的。
这是他的嫡长女,以前他也是很喜欢她的,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他有了好多女人,好多孩子,渐渐地,那个懦弱的女人以及她的孩子在他生活中存在的痕迹越来越浅。
浅到他有时候根本想不起他们来。
在所有人都只知道哭哭啼啼,没把他这个伤员放在心上时,只有这个大女儿去给他请大夫,只有他的发妻来床边照顾他。
正当他决定以后要好好对待他们时,女儿却跑来,无比平静的和他说,她恨他,她不想当他的女儿。
多么讽刺,多么好笑。
心底那一点愧疚和感动瞬间烟消云散。
他不由冷笑出声:“原来那个温婉顺从的好女儿是装的啊,可那又如何?你再恨我你也还是我的女儿,一辈子都是,你摆脱不掉的。”
盛明芷听到这番话心里还是堵了一下,她分明知道的,知道这个爹没有心的。
压下心中的苦涩,盛明芷笑道:“可是爹啊,大夫说你这辈子都要躺在床上了呢,这还只是最好的情况,你说我现在把你那些不知道规矩为何物的姨娘发卖了如何?”
盛冀朗心尖一颤,冰凉重新爬满全身。
他不仅不了解盛锦怀那个侄子,他好像也一点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你……你个不孝东西!你就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吗?”
盛明芷:“名声这个东西我以前就是太在乎了,如今我不需要了,从今天开始,你们都要听我的,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直到盛明芷离开盛冀朗都是恍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