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何家人一直在骗他们?
她……她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懦弱老实,在他们家里吃尽了苦头。
可是也不对,她那般瘦弱,身上那大大小小新旧交替的伤痕她是亲眼见过的,触目惊心,况且何家人没那个胆子骗他们。
所以眼前人不是那人,她是谁?
盛安宁不管她怎么想,直接开口问道:“你们哪家的?你们主子是谁?”
见柳嬷嬷咬着牙不说,盛安宁笑了。
“本来不想太血腥的,无奈有些人太蠢,非要作死,那我能怎么办。”
盛安宁说着,捡起护卫掉落在地的长刀,拿在手里掂了掂,块头太大她不喜欢,不过也能将就着用。
然后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盛安宁轻轻挥手,一块薄如蝉翼,带着血丝的皮肉就被她削了下来。
“千刀万剐这活儿我虽然没干过,但我保证,我的技术绝对不比专业的人差,绝对不让你那么快就死。”
盛安宁说着,第二块,第三块肉片就已经被她削了下来。
没等柳嬷嬷惨叫,盛安宁就熟练的再次卸掉了她的下巴。
春杏仁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春桃的面色也是一片惨白,她们虽然也见过夫人处置人,但这么血腥残暴的她们是第一次见,能不怕吗。
盛安宁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残忍。
如果说打死小可怜,虐待小可怜的是何家人的话。
那让小可怜经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几人背后的主子。
而他们能来,就证明这里的一切他们都知道,就算不知道全部,也应该知道个大概,一群助纣为虐的黑心肝玩意她才不会心慈手软。
况且只是让他们疼一疼,又没要他们的命,他们就偷着乐吧。
说真的,比起上辈子的她,这辈子的她已经收敛太多了,她其实也想当个好人来着。
柳嬷嬷终是支撑不住,疯狂用眼神表示她什么都说。
春桃见此,连忙道:“姑娘,我们是定远侯府的下人,求您,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盛安宁闻言这才停下手。
随即扭头笑眯眯道:“这才乖吗,早这样识时务多好。”
院子里一片死寂,就连被打伤了的护卫和车夫都忍着疼一声不敢吭。
“来,继续,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春桃心里发苦,但还是哆哆嗦嗦道:“回姑娘,我……我们都是定远侯夫人的人,之……之所以来此是因为……是因为姑娘您。”
盛安宁挑眉:“继续。”
“姑……姑娘您……您才是定远侯府的嫡……嫡出二小姐。”
盛安宁就知道,小可怜就是拿了什么狗屁真假千金剧本。
堂堂一个侯府千金,却被何家一家子无耻小人搓磨,还真是挺让人生气的。
“你的意思是家里还有一个假货?”
春陶讷讷点了点头,根本不敢去看盛安宁。
而听到春桃话语的护卫和车夫……
要命啊这是,他们一点都不想知道主人家的这些阴私啊。
盛安宁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淡淡道:“继续,将侯府的关系,我被送走的原因,以及背后主使都交代清楚。”
春陶能怎么办,柳嬷嬷的惨状就在眼前,只能哆哆嗦嗦的说了。
第9章 好惨一家子
盛安宁总结了一下这家子就是。
死了的爹,血崩而亡的娘,病弱的大哥,断腿的二哥,以及被恶毒继母换掉的小可怜。
【注,老侯爷是一年前才死的,虽然后面写了,但还是有不少宝子误会他已经死了十几年,所以作者跑到前面来解释一下。】
只是这么听着就觉得这一家子可怜的不要不要的。
她不知道小可怜的大哥二哥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但她从听到的这些消息和小可怜的凄惨经历可以肯定,这些事情的背后那个继母小崔氏功不可没。
于是她就问了一句:“你那恶毒主子有儿子?”
春桃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摇头道:“回姑娘,夫人她没有儿子。”
盛安宁先是笑了笑,随即冰冷的看着春桃:“你耍我?”
就算那个冒牌货是那个毒妇生的,但一个女儿不可能继承侯府爵位,如此他若真的害死小可怜三兄妹,她图什么?
难不成就专程为了让小可怜一家断子绝孙?
什么仇什么恨?
况且,她不相信那毒妇不眼馋侯府的爵位。
春桃没想到这个自小被搓磨的姑娘这般敏锐,于是抿了抿唇后道:“姑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夫人她确实没有儿子,但……但……”
盛安宁一个眼刀子扫过去。
春桃立马低头,连忙道:“但夫人她和二老爷……和二老爷……”
盛安宁……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侯府怕是乱成一锅粥了,这是小叔子和寡嫂有染的节奏啊。
那恶毒继母怕是等着大房人死绝了,好扶自己的情郎上位呢,真是好算计。
“那冒牌货不会是这两人的种吧?”
这事儿春桃是真的不知道,她毕竟才十几岁,换孩子的经过,以及侯府现在那位假千金的身世她是真的不清楚。
不过她也确实怀疑过,毕竟夫人对小姐是真的疼爱到了骨子里。
若不是亲生的说不过去。
盛安宁理了理得到的信息。
现在的侯府中有两个哥哥,一个恶毒继母,一个偏心眼子的祖母,还有二房一家。
小可怜的二叔是幼子,因此老太太很是偏宠他。
二房有四子三女,一个嫡子,一个嫡女,其余的全是姨娘小妾生的。
只是听着都觉得是好大一家子,脑壳都差点被绕晕了。
不过吗,这也能证明他们钱多不是。
而公爵人家,不仅有钱,还有权。
从春桃这里问不出消息后,她又去问了柳嬷嬷。
得到的消息差不多,不过她确认了一点,那个冒牌货的确是恶毒继母和小可怜二叔的女儿。
现在只是听着就觉得是好大一场戏,这样看来她之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反复颠倒的询问,确认这些人没说假话后,盛安宁又将这行人身上的财物搜刮了个干净。
自己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不得不说,哪怕只是侯府的下人都不是一般的有钱,瞧瞧那金镯子,分量多足,那金钗银钗的做工多好,现在都是她的了。
话问完了,盛安宁又去马车处搜刮了一圈。
做完一切,盛安宁就回去睡觉了。
留下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何家人心里满是绝望,只要这个煞神不死,那他们的头顶就始终悬着一把要命的刀。
至于逃跑。
别开玩笑了,身无分文的他们能跑到哪儿去,难不成要出去当流民乞丐?
况且他们现在虽然看上去没受什么伤,但身体无时无刻不在疼。
这个煞神也不知道给他们用了什么神秘手段,让他们行动自由的同时又让他们痛苦不堪。
万一他们无声无息的死了呢,或者被这个恶鬼用什么办法抓回来后折磨呢,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承受不起。
至于柳嬷嬷等人倒是没有何家人悲观。
不就是武力值高了些吗,等他们找到人,把事情告知夫人,这个乡下长大的小贱人一定会不得好死。
他们今日受到的屈辱他们一定一定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柳嬷嬷哑着声音冲何家人道:“你们……过来,送我们……去找大夫,好处……少不了你们。”
何家人没动。
开玩笑,他们敢动吗,不敢动,一点不敢动。
护卫们也开始威胁。
但何家人依旧无动于衷。
何如海甚至还骂了一句:“要不是你们这些害人精,我们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还威胁我们,我呸!你们就等死吧。”
两拨人不欢而散。
受伤最重的柳嬷嬷实在没熬住晕了过去。
其余人也没好到哪儿去,陆陆续续的都晕了过去。
盛安宁只是用异能吊着他们的命,至于其他的她就没那个好心管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的盛安宁精神奕奕的起床。
王氏已经懂事的烧好了热水给她洗漱。
何如月也端了早饭上来,一大碗米粥和一碟热气腾腾的包子。
这量差不多,这些人没偷吃。
让小可怜吃糠咽菜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想吃好吃的,没门。
她表示很满意。
于是指着墙边的一袋子粮食道:“中午的在这里,我要吃白米饭和白菜炒肉,小鱼干也要一盘。”
王氏答应一声,忽然有些庆幸那行人来了,否则他们上哪儿去弄大米和肉。
至于朝这位祖宗伸手要,就问这一院子十几个人谁有那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