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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收心,爷让你高攀_雨酥酥【完结+番外】(108)

  他嘴角忍不住咧了咧:“你知道就好。”

  “那妾的户籍地公文……”

  “燕世子已答应送上你的户籍地公文。”

  “当真?”

  “嗯,刚见面聊成的事情。”

  “世子意在京地,我家里人在京地不安全,要将她们都撤出才行。”

  “为夫自会安排。”

  “那大姐夫?”

  “让他辞官至河洲,有官职等着他。”

  她抬手锤了他一下:“算你识相。”

  “罚你给我洗脚一年,我才能原谅你。”

  “我给洗一辈子脚!”

  他眼神落从她眉眼划过,落到了唇瓣,轻轻唤她:“阿蕖。”

  他的声音带着渴望,她抬手在他胸口画圈圈:“你不生阿蕖的气?”

  他倾身想要索求安慰。

  “想得美。”她推开他,捡起地上的包袱,“看在孩子的份上,你才有被原谅的机会。”

  “还得寸进尺!”

  他眼神落到了她的小腹上,眉目舒展,期待更甚。

  虽没有亲到,但想到她腹中怀着自己的骨肉,心中定也舍不得自己。

  又被安慰到。

  “走吧。”

  她牵起他的手,朝栈桥走去。

  他乖乖的跟在她身后,眉间郁气散尽,脸色又恢复成了寻常的样子。

  他垂眸盯着她牵自己的手,忍不住摩挲她的手指。

  他觉得自己生病了,她是唯一的解药。

  至栈桥头,她停了下来。

  他上前到了旁边,伸出手:“我扶你。”

  她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没有上船,而是侧身一把搂过了他的脖颈,翘起脚跟吻上了他的唇。

  夜色很美。

  似蜂蜜裹上了糖霜。

  空气甜,唇上甜,心中更甜。

  所有情绪都被驱散。

  他抬手托住了她的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的小阿蕖终究是爱他的。

  他吻她的唇还不够:“阿蕖。”

  他倾身吻她的脖颈,咬她的耳垂。

  有点恨她怎么在这里勾搭他,这不是个好地方。

  “我想你。”

  她似是招架不住他的热情,脚步后撤。

  他追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又吻上了她的唇。

  就在深吻的颤栗涌上心尖,脑海中旖旎升起,他甚至都想将她推倒在身后的麦地,好好安慰一下自己这段时间被折磨的心灵时,他胸前突然被推了一把。

  “夫君,松手。”

  他听话的松手,然后……

  噗通一声,他从栈桥上华丽丽的落到了水中。

  李蕖这边将他送下水,那边就上了小船。

  小船上的怀秋原本背对着他们,听到落水声,回头就看到李蕖拿着船桨挥他。

  他哪里敢对李蕖动手,自觉的跳水了。

  在周缙浮出水面的时候,李蕖划着船已在十米开外。

  上当了。

  李蕖头也不回:“周缙,你再敢追来,这孩子能降生,我跟你姓!”

  怀秋从水中露头,看向了主子,又看了看奋力划桨逃跑的夫人。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栈桥。

  周缙抬手抓住栈桥的木头,胳膊用劲,脚借力踩栈桥的木桩,向上,坐到了栈桥上。

  单膝曲起,他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

  湿漉漉的水从眼角眉梢下滑。

  纤长的睫毛下垂,遮住了眸中的失落。

  她对他的气>她对他的爱。

  “今晚风太大了,把爷吹落水了。”

  怀秋刚爬上栈桥,就在周缙面前。

  闻言抹了一把脸,看了看逃跑的夫人,又看了看自家主子。

  开口:“对,奴才也是被风吹落水的。”

  周缙抬起长睫看他。

  怀秋顿时领悟。

  “夫人的船也是被风吹走的。”

  正在奋力划船的李蕖回头看了一眼栈桥。

  见两只落汤鸡坐在那儿像是呆了,划得更快。

  周缙懒得理会怀秋,拿起衣摆拧水。

  嘀嘀咕咕:“你本来就跟我姓。”

  怀秋假装没听到:“爷,要不要……”

  “不用。知道她安全便好。”

  “跟紧了她,莫让她被燕地的苍蝇打扰了。”

  他自言自语:“她只是想要出去散散心而已。”

  “安大夫说怀孕的女人情绪复杂,心思多变。”

  “她只是因为怀了身孕,所以才会胡思乱想,行为极端。”

  怀秋:“……”

  “若夫人要入京地……”

  话没说完,夜空中突然响起扑棱扑棱的声音。

  怀秋立马起身,吹哨。

  一只刚成年的鹞鹰落到了怀秋的肩膀。

  怀秋取下了信,双手递给了周缙。

  *

  于此同时,正捏着通草花,看李蕖写的那篇文章发呆的萧琮,收到了晓左送上的火漆竹筒。

  *

  两处,两人同时展信。

  内容一样:

  山陵崩。

  *

  时间倒回今日寅时。

  京城城门。

  唐贤一脉男丁十二人的尸体,被京城唐氏族人接回京。

  其中一人,只有一把骨灰,凄惨至极。

  唐贤一生赤诚,忠心耿耿,却晚节尽失。

  京城百姓,夹道斥骂其‘逆贼’、‘死有余辜’、‘不忠不义’。

  臭鸡蛋砸到了棺木上,烂菜叶子落到了棺盖上。

  唐氏仆从驱赶百姓,反而被百姓围起来痛打。

  气的唐氏仆从大骂‘愚民’。

  一片纷乱中,禁军清道,接唐贤尸体,一路护送至金銮殿。

  已经不省人事的官家,听到唐贤尸体入京的瞬间,睁开了眼睛,命北衙禁军接棺入金銮殿。

  他换龙袍,戴冕旒,亲至金銮殿,见他的贤臣最后一面。

  棺盖打开,冰气浮动。

  失去生命的身体就如干涸的河床一样。

  官家目光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最后视线停顿在了唐贤双手交叠在腹前的手上。

  他颤颤巍巍的拿出袖中的杯子,示意心腹太监将杯子放入唐贤的手中。

  心腹太监闻意立办。

  官家似了一桩心思,视线落到了唐贤通红的状元袍上。

  突然,高声喝:“一别二十载,良卿,且等等朕!”

  “咱们再去那状元楼,喝那桂花酒!”

  被株洲之事打击到的官家,将当年分别的饯行酒杯,塞入他亦臣亦友的忠臣手中,大呼之后,轰然倒地。

  山陵崩。

  京师戒严。

  *

  周缙将指尖信纸捏碎,丢入了水中:“她好久没有跟家人团聚了。”

  “京城这段时间虽然乱,但对她的威胁不大。”

  “暗中护卫。”

  都追到了这里,没理由再失联了。

  水珠从他弧度优美的下巴坠落:“有点饿了。”

  *

  萧琮看完纸条,将纸条丢入了香炉,然后又将香炉挪到了窗边,待那股子纸条燃烧的味道散尽了,才将香炉拿回房间。

  开门唤来晓左,他吩咐:“备夜宵。”

  *

  没有意外的意外还是发生了。

  周缙回到兵船,洗漱换好衣服刚出来,怀秋低着头报:“夫人……夫人的船停在二里外的栈桥。”

  “怀夏亲自去跟,没寻到踪迹。”

  周缙皱眉,捏眉心。

  不知为何,这次失去她的踪迹,心中不安更甚之前。

  “萧琮的人盯紧了?”

  “并无差错传来。”

  “那是谁插手了。”

  以怀夏的本事,没有理由跟丢一个娇弱的孕妇。

  *

  此刻,娇弱的孕妇正坐在马车中,跟满脸愁容的郑御史大眼瞪小眼。

  郑御史认出李蕖,脸上愁容一扫而尽。

  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李蕖的胳膊:“是你!”

  “正好跟老夫回家,同老夫那婆娘解释清楚!”

  “老夫在河洲并未贪恋美色,狎妓问柳!”

  “还老夫清白!”

  李蕖微笑:“您家在……”

  “京城西的斜柳胡同!”

  “哦,您放心!我一定跟尊夫人解释清楚。”

  “包括我这腹中的孩子,都跟您没有任何关系!”

  “您洁身自守,是被冤枉的。”

  李蕖思忖今日周缙态度,决定至京,还是要求一碗上等落胎药。

  断了周缙念想。

  第86章 属狗

  天意成全。

  李蕖摆脱周缙之后,行至二里外的栈桥,看到栈桥边停着一艘乌篷船,果断换了船继续前行。

  京地戒严,入京水路禁封。

  行至下一个渡口,恰逢一艘客船停靠。

  她一上岸就看到郑御史如丧考妣的下船。

  同郑御史一起下船的还有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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