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在身边养了十几年,孟王妃不忍心的对孟清辞求情道:“清辞,念在你如今无事,又因缘际会嫁给陛下,便饶过云夕罢,她那时也是年幼无知,并非有意而为。”
在孟清辞心里,早对孟王夫妇冷了心肠,在她心里,她真正的父母在另一个地方,许是因‘种香’的缘故,她如今对很多事都没有很多的情绪波动。
孟清辞睥睨的看着孟王妃,讥讽道:“你的眼泪还是留给老孟罢,对我没什么用处。”
孟王妃闻言,被点破了心思,一时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此时才觉得多年未见的女儿竟然如此陌生,又在心里隐隐否定,清辞从小便是口齿犀利不饶人。
“放心,我并不会怎样你。”孟清辞不理会糊里糊涂只会做扶弟魔的孟王妃,冷笑看着沈云夕:“只是你让我受过的苦,也要你尝一遍,一天不多,一天不少,到那时你若还能活着,我便饶恕于你。”
待沈云夕反应过来,孟清辞话里的意思后,浑身打了个激灵,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孟清辞:“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姑母不会同意的。”她倾心与傅珩,傅家的龌龊她多少知道些,一想到自己要为奴为婢,在这样污秽的地方过活,几乎令她害怕到窒息。
孟王妃泪如雨下的劝道:“清辞,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可是姐妹啊。”
孟清辞吩咐道:“今日后,孟王妃永不得入宫。”
孟王妃想到亲生女儿五岁前又多粘着自己,总是讨自己欢心的模样,仍无法与面前冷艳逼人的女子重合。她呆滞的让宫人搀扶着送出宫外,仍久久不得回神。
晚间,床榻间,傅珩顺着孟清辞如绸缎搬的乌发,孟清辞背对着傅珩侧卧着,气息仍又些微喘|息,两人间竟是难得温馨静谧。
傅珩捏着她圆润光洁的肩头问:“沈家已全部流放,你何必要如此麻烦。”
“她们与我毕竟沾亲带故,那些人还能让他们死在流放的路上吗?再则,我虽恨不得他们去死,他们却是罪不至死。”孟清辞毫无力气,她一动未动,任由傅珩不老实,气若游丝:“这事情当年是沈云夕亲自做的,她当然也要尝尝这个滋味。”
傅珩叹一声:“今日你父亲,当着我的面已是万分后悔,他自愧无颜面见你,却是让你放心,绝不会让沈家人好过。”
孟清辞无波无澜道:“他已经选过了,不必再选。”
孟王爷此言的意思,便是放弃了孟王妃,只是迟来的父爱比草贱,孟清辞又岂会稀罕,也不过就是男人在权势面前,放弃了爱妻。
傅珩闻言,立时屏住了呼吸,掌心几乎生出了汗,他暗想:他曾经也是选过了,他一念之差选错了,在她心里,她难道至今都没给自己改过的机会吗?
傅珩又咬牙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他如今都改过了,事事以她为先,再不济他们还有儿子,他与旁人终究是不同的。
这一夜,梦里,孟清辞只觉自己深处火海,任凭她如何也无法摆脱,浑身皮肉都要被烤干了,喉咙也干涩的要命,忽然遇见一处清泉,甘甜无比,她不要命的汲取。
傅珩半抱着孟清辞,一边用茶杯给她尾水,见她梦中急切模样,不免无声轻笑,轻声道:“慢点,又没人和你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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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傅珩:我终究是那个笑道最后的男人
孟清辞:呵呵,你高兴就好
作者:再更就是傅珩重生番外了,我最怕大家说结局不够看,但是高|潮过后,喜欢在最嗨的点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