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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工大院女儿奴[年代]_浣若君【完结】(203)

  以为这就完了?

  唐天佑艰难抬头才要骂人, 却见头顶就是黑洞洞的枪管。

  魏摧云呲牙:“给我们的飞行员偿命!”

  林衍也举枪, 声厉:“魏科长, 有话好好说,快把枪放下。”

  魏摧云怒吼:“因为他, 一个战斗机飞行员,21岁的小伙子被烧成炭了!”

  拉枪栓再吼:“还有西路军五千人马, 就是他爹害的!”

  林衍身体堵枪口, 再说:“魏科长,上级有令,唐天佑只能降, 不能死。”

  魏摧云一脚踏出去,林衍被他当场踹飞。

  枪管再抵唐天佑,他问:“你爸就是如今的军统老大,唐明?”

  再呲牙:“给青海王马芳出主意,屠杀我西路五千人马的那个唐明,对不对?”

  事实证明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唐天佑埋头在粪堆里,不说喘气,屁都不敢放。

  他爸唆使马芳杀五千共党的事还有人记得,他感觉到了,黑脸汉子是真要杀他。

  赶在魏摧云扣扳机前,陈棉棉大声说:“就这么让他死,岂不便宜了他?”

  再说:“他要死了可就是国党烈士,他爸凭他还能加官进爵。”

  她不了解解放前的历史,也不是知道唐军座和马芳俩合谋杀西路军的事。

  如果知道,她会提前跟魏摧云沟通一下。

  也幸好她急中生智,一席话让他松了扳机,不然唐天佑已经被爆头了。

  魏摧云可算松了扳机,但问:“组织打算怎么处置他?”

  语气森寒,又说:“这种狗杂碎,如果只是劳改,老子可不服。”

  林衍试图抢人,魏摧云打的砂弹乱溅:“找死吧你!”

  ……

  妞妞被妈妈安置在婴儿车里,放在远处。

  车里有安全带绑着,她看着远处的热闹,急的直颠屁屁。

  还好刚刚跑掉的曾叔叔又回来了,该怎么形容他呢,眉飞色舞容光焕发。

  妞妞指直挺挺趴在粪堆里的唐天佑,说:“xuxu,吃粑粑啦。”

  当发现自己真有可能死时,唐天佑都恨不能钻粪堆里。

  他一蠕一蠕的,在妞妞看来就是主动吃粑粑。

  至于枪声,在基地夜夜听放炮,妞妞很习惯,都不带怕的。

  曾风抱着个陶罐,此时将它砸到地上磕成两半,从中提溜出一串东西来。

  妞妞回眸看,还得想一想:“唔,葡dao!”

  西北的五月只有零星的早熟桃,葡萄一般要到九月才上市。

  但曾风捧的是一串鲜葡萄,用衣服擦干净一枚,他问:“像不像你的眼睛?”

  紫黑色的大葡萄,亮晶晶的,恰像孩子圆圆的大眼睛。

  妞妞接过葡萄,想起来了:“妈妈,爱吃。”

  曾风笑:“你妈虽然爱吃,但现在她应该没心情吃葡萄啦,嘻嘻。”

  陈棉棉在和魏摧云在交涉,林衍抽空把唐天佑抢走,带到水槽边洗脸冲头。

  然后带上卡车,民兵们枪一扛,带着回民兵队了。

  魏摧云就好比一团烈火,想要借火伤人,还得要小心引火烧身。

  也不知陈棉棉怎么哄的,半晌后他一声口哨,所有手下齐上马,驮着枕木离开了。

  但出门不久他又策马回折,说:“你们要不惩罚那姓唐的,我早晚自己动手。”

  等他离开,曾风才推着婴儿车上前,笑呵呵打招呼:“主任。”

  妞妞举葡萄呢:“妈妈,吃吃。”

  这个月份居然有鲜葡萄?

  陈棉棉抓了一把,拧开自来水洗干净,迫不及待尝了一枚,感叹:“真甜!”

  曾风再从包里掏出个泥罐:“北疆特有的葡萄保鲜技术,送妞妞的。”

  又说:“主任我又回来了,准备跟着你干。”

  陈棉棉请他上车,笑着说:“万一我被唐天佑祸害了,你正好接管河西的工作?”

  又说:“而且要我猜得没错,你已经被唐天佑腐蚀的差不多了吧。”

  准确来说,唐天佑给曾风打开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他语调含酸:“据说湾岛和香江泔水桶里的的东西,都比咱的伙食好。”

  陈棉棉说:“你可以偷渡啊,虽然干革命你不行,但抢泔水吃你应该很行吧?”

  开车的马继业却说:“他就是个软蛋,要论抢泔水他可抢不过我。”

  陈棉棉故意又说:“但香江遍地黄金,就算捡钱都能暴富的。”

  马继业纳闷:“咱大西北一坨驴粪都有人抢,香江咋回事啊,黄金都没人捡的?”

  陈棉棉说:“所以那是骗人的鬼话,可架不住有傻子愿意相信。”

  曾风当然知道,虽然香江遍地黄金,但也藏龙卧虎。

  偷渡过去的人也得吃苦才能赚到钱,而且经商毕竟是下九流。

  但在大陆,只要是国家干部,就陈棉棉这种小虾米,混得好都能有专车坐。

  他有钢厂老总的外公,他爸还因自杀保全了资源。

  他是很羡慕唐天佑的奢靡生活,但他要放弃了政治资源,那他可就是真傻了。

  五月的河西走廊,万里晴空下一片绿意盎然。

  车疾驰在公路上,天宽地广。

  曾风笑嘻嘻:“主任,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嘛,我可是坚定的共产主义斗士。”

  再递投名状:“以后你说啥就是啥,我只唯你,马首是赡。”

  其实祁嘉礼当初故意整他,就是为了帮陈棉棉收伏,叫他能从此忠诚于她。

  效果也很不错,曾风比原来乖多了。

  转眼车到红旗农场,他再感慨:“我的农场,真亲切啊!”

  邱梅和俞老,江老等人坐在农场的碌碡上,一边搓着麦仁,一边在闲聊。

  而于妞妞来说,妈妈的出差,是她最愉快的旅行。

  妈妈跟人聊天,一群老爷爷给她一碗绿绿的小豆豆吃,还要抢着抱抱她。

  她吃的那个叫嫩麦仁,刚刚上浆,一咬就会爆甜甜的汁水。

  曾风也馋,就趁大家不注意去偷吃。

  邱梅一声厉吼:“曾风同志,你都多大了,跟孩子抢东西吃?”

  河西是把麦子当成命的地方,妞妞能吃到嫩麦仁也是因为她妈,别人可不行。

  曾风只好又把麦仁放回碗里。

  邱梅看陈棉棉,商量工作:“加三成麦子,万一收成不好,可就要饿死人了。”

  但俞老说:“只要沤肥技术跟得上,增产三成不是梦。”

  邱梅又说:“但麦子成熟只有一周,咱河西的劳动力也不够收割,万一烂地里呢?”

  俞老说:“祁嘉礼去了兵团,他说了,想要啥支持尽管找他。”

  江老也说:“兵团有收割机,让他来支持咱们。”

  想吃白面就得改种,但是万一小麦产量提不上去就要闹饥荒。

  而且如果兵团不支援收割机,再下一场暴雨,成熟的小麦就得烂地里。

  邱梅还在犹豫,一直没说话的陈棉棉这时才开口:“赶年底咱的水利工程就能完工,明春开始浇灌,咱就告别靠老天爷赏雨了,只要再把施肥搞好,提三成的产量,咱们河西工作组就能登上《人民日报》,我觉得咱们该拼一把。”

  邱梅还是不愿意:“太冒险了吧。”

  曾风举手说:“你要怕你就退出,全权交给我们革委会。”

  他总喜欢打小算盘:“等丰收了你也别来抢功,我们革委会全员登报。”

  邱梅忙说:“那不行,咱是一个整体,工作得一起干。”

  她看曾风:“那沤肥的事,可就要辛苦你了。”

  江老起身,揭开捂着粪的秸秆堆,臭味顿时四处弥漫。他说:“我陪曾风一起干。”

  妞妞当场被熏的小脸黄黄:“呕,好qiu!”

  曾风屏息靠近,看了一眼也弯腰吐黄水:“真他妈,也太臭了吧。”

  他还得确定一下:“主任,你不会耍我吧?”

  当领导也不能只画饼,陈棉棉诚言:“只要明年产量提上去,我保你登报。”

  要是能登上《人民日报》,曾风的前途就稳了。

  但粪太臭了,熏的他的心又在疯狂动摇。

  妈的,资本主义的花花世界,哪怕吃泔水,都比在农场沤大粪好呀。

  ……

  已经赶不上回基地的火车了。

  因为有小汽车,陈棉棉也可以回城住宾馆。

  但她还是选择住在农场,干部下乡,就必须深入群众。

  被褥一铺,点上蜡烛,安静的林中小屋。

  妞妞只跟妈妈俩人,蜷在一起听外面的风声和鸟鸣,可太好玩了。

  孩子开心的不愿意睡,还说:“妈妈,不,fei家啦。”

  陈棉棉问:“那爸爸怎么办,也不要啦?”

  妞妞有点惆怅,她虽然不想回家,但爸爸当然舍不得丢。

  在惆怅纠结,孩子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第二天,陈棉棉喊了陈苟和他手下们到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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