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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工大院女儿奴[年代]_浣若君【完结】(268)

  可他那帮手下不想干了,咋办?

  妞妞还剩最后一枚烤土豆,刚刚剥好。

  见邹衍目光落在她的土豆上,她于是递给他:“送你。”

  这小孩儿其实很可爱,不像别的孩子一样淘气,总是乖巧又安静的。

  而真正能做大领导的,哪有一个不狠的?

  陈棉棉的狠戾跟坐在她怀里的,那可爱的小女孩形成明显反差。

  她说:“女孩子不想干就让她们离开,但从现在开始,河西小将就是你的兵,供你差遣,邹衍同志,在我们河西这地方,懒人是要挨皮鞭的,你要舍不得……”

  曾风适时上前,解释说:“你要不好意思下手,就让陈苟他们来。”

  邹衍有点懵:“什么意思,要打人,打谁?”

  陈棉棉跟李开兰讲过,说只要来了西北,邹衍这孩子就会改变。

  她双眸盯着他,问:“回答我,什么最光荣。”

  邹衍下意识说:“劳动最光荣。”

  陈棉棉再指那帮或睡树荫或躺草地的红小将们:“他们光荣吗,他们难道不该挨打吗?”

  再说:“如果你连一帮小屁孩都搞不定,就活该你爸说没出息!”

  其实很简单,他想登报,就得去收拾他的小将们。

  因为任务是死的,粮食必须按时收割,就当小将们是牲口,打着也得让他们干。

  如果邹衍下不了手,就让泉城的红小将打。

  不过一帮小屁孩儿,只要下点狠手,就能把他的潜能逼出来。

  利益交换嘛,只要那帮红小将帮忙收割了麦子,陈棉棉就让邹衍登报。

  默了片刻,邹衍抽出皮带朝树荫走去,狠狠甩一个手下:“起来!”

  手下还吊儿郎当的,问:“老大你发啥疯呢,打我干嘛?”

  邹衍回看一眼看陈棉棉,大吼:“劳动最光荣,全都他妈给我起来,劳动去。”

  一帮小将于是稀稀拉拉的起身,又往田里去了。

  但当然,最多再过三天他们就会装病,偷奸耍滑,到时候就让陈苟他们收拾。

  曾风目送一帮小将离开,回看车里:“主任,成功了。”

  陈棉棉指邹衍的背影,却说:“盯好他们,毕竟一帮小屁孩,肯定会有想跑路的。”

  曾风拳头捏的咯咯响:“放心吧,有我盯着,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其实只要申城小将们咬牙干完这个农忙,就会有收获的。

  因为陈棉棉必定会登上《人民日报》,也肯定会提一嘴,感谢他们。

  她能只用一句话就让申城小将赢了首都小将。

  而且他们既然劳动过,等将来要清算的时候也会被轻判的。

  但懒惰,好逸恶劳是人的天性,更何况农忙是真的苦,一般人顶不住。

  就比如陈棉棉,太阳那么毒辣,她车都不敢下。

  而就在整个西北不论农民还是党员干部全都奋力抢收小麦时,妞妞的第三个生日终于如约而来。

  她也正式从个婴儿,要变成一枚小幼童了。

  ……

  7月1号当天,位于东风基地的军用机场,一架飞机缓缓落地。

  赵慧捧着一束花,见先下飞机的是赵凌成,看都没看就给一把拂开了。

  再见祁嘉礼下飞机,连忙立正敬礼:“司令!”

  紧接着是依然剃着大光头,穿着蓝色解放装,人高马大的唐天佑。

  赵慧捧花上前,紧紧搂住唐天佑:“欢迎回家。”

  唐天佑不但录了像,还在云雀的尸体被发现后,和赵凌成一起配合,做了调查。

  可他依然无法接受自己是个西北土包子的事实。

  赵军在病床上拉着他的手老泪纵横,但其实唐天佑内心没有任何触动。

  他是赵家的第二个孩子,而他的叔叔们全都没留下后代?

  曾经开着飞机拦截他的赵慧是他的姑姑?

  好不容易推开赵慧,他忙看赵凌成:“赶紧走吧,不然蛋糕会坏掉的。”

  对了,今天是党的生日,也是妞妞的生日。

  还有祁嘉礼呢,二次被贬后在今天终于又被起用,也算二起二落了。

  他提着妞妞的蛋糕,而这个蛋糕,是赵军掏的钱。

  因为祁嘉礼的存款又被冻结了,工资也停发了,身无分文,连个蛋糕都买不起。

  赵慧也很想给妞妞过生日,但新的东风导弹马上试射,她走不开。

  祁嘉礼专门倒了趟飞机,代价是,他需要再坐八个小时的汽车才能回北疆。

  他们现在得去找赵望舒小朋友,而她和妈妈,在个叫向阳公社的地方。

  祁嘉礼不知道西北啥情况,上了车只看窗外。

  平坦的河西走廊,公路两岸播种的全是小麦,他需要知道收割情况。

  赵凌成也看窗外,因为他虽然知道陈棉棉的计划,但也不敢相信她能做得到。

  车一路走,所经之处不论平原还是山坡,麦子基本都已收割完。

  等绕过秦时修建的古长城,就是向阳公社了。

  说是公社,但其实它的耕地面积都赶得上南方一个县城的占地面积。

  它今年种了整整一千亩小麦,因为是平原,还会同时成熟。

  但一个公社的自然劳动力只有一百来户,最多三百个劳动力,收割压力可想而知。

  而且农忙时间很难调到援手,因为小麦收割后还要碾场,清洗和晾晒。

  走到半路,看见农民挥舞着镰刀,祁嘉礼就下车了。

  他心里特别难受,因为那上千亩的麦子是陈棉棉基于他的承诺才下的赌。

  否则它们就该种成分批成熟的农作物,农民也就不需要那么辛苦。

  烈日晒着麦壳啪啪作响,麦子眼看爆出,农民心中的焦灼,从他们黢黑的脸上就能看得到。

  祁嘉礼内心又惭愧又难过,啥也没说,捡起一把镰刀就割麦子。

  而相比陈棉棉自己,其实赵凌成更了解她。

  她总标榜自己自私自利,只喜欢偷懒享乐,不喜欢吃苦干活。

  但当真正有需要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自己也去干活的。

  就在一片麦田旁,赵凌成让司机刹停车,先下车了。

  虽然陈棉棉戴着大草帽,还围着厚厚的围巾,可赵凌成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她正在捆扎麦茧,其手法之娴熟,也只有当地老农民才能相比。

  粗壮的麻绳折成两股再唰的一声甩出去,一手四只麦茧平铺,再一反手又是四只倒铺,再平铺再倒铺,几十个麦茧堆成垛之后麻绳一抽,甩给别人:“起!”

  没有那么多的拖拉机,麦子全靠人力背回打麦场。

  真正优秀的农民捆麦垛,能捆成一个结实的,三四米高的小山包。

  其实是女配的能力,也是实在着急了陈棉棉才上的。

  负责背麦子的除了抽调的民兵,就是那帮申城红小将了,一趟趟的往返于麦田间。

  赵凌成可算等妻子捆好一个大麦垛,上前问:“赵望舒呢?”

  农忙除非躲得远远的,否则就没闲人。

  也是为了登上《人民日报》,陈棉棉也在拼命,人都累麻了。

  蓦然回首看到赵凌成,她也才想起妞妞来,说:“应该在车上吧?”

  赵凌成看到不远处有个泥塘,陈棉棉的嘎斯车就停在旁边。

  但他并没有先看车,而是径自走向泥塘,因为塘里有一堆黑乎乎的光屁股小孩。

  农村都是野孩子,脏点也不会生病,但他闺女可不一样,她很娇气的。

  赵凌成不好谴责妻子,毕竟她是在工作。

  可要想到女儿会被那帮脏小孩拉进泥塘,他顿时满腹的无名火。

  又臭又脏的泥塘,孩子们正在一个往一个脸上糊泥巴。

  哪一个是赵望舒,今天可是她的生日呀,她不能变成那么脏脏的,丑丑的样子。

  赵凌成火气呼哧呼哧的正在寻找,却听唐天佑肉麻的说:“嘿,我的公主。”

  赵凌成回头,好吧,又是他小心眼了,因为妞妞就在车上。

  野小孩才喜欢玩泥巴,赵望舒坐在车上,在安静的看书。

  最近爸爸没有带新的书回来,她就重新翻起那些苏联老杂志看了起来。

  她会对人好,但是特别有距离感。

  唐天佑要抱,她很抗拒,他还想亲亲她,她就更不要了。

  哪怕他提着蛋糕,说要给她吃蛋糕,妞妞也只会用手堵住他想亲亲的嘴巴:“冷静点,会有细菌哒。”

  等被爸爸抱过去,她还要讲自己的新发现:“jiao望舒的妈妈超级厉害喔。”

  赵凌成闻了闻,好吧,孩子至少两天没洗澡了。

  他回看仍在机械的捆扎麦茧的妻子,再问闺女:“妈妈怎么厉害啦?”

  妞妞其实懂得,只是她觉得别人都是大笨蛋,就懒得跟人交流。

  她也只喜欢跟爸爸讲,因为爸爸能听懂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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