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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工大院女儿奴[年代]_浣若君【完结】(47)

  严老总以为他的弟弟们就跟他一样,身为大男人,细皮嫩肉还搞的身上香喷喷,像娘们一样扭捏呢。

  听说又红又专还是掏粪工,爽快答应:“这个可以。”

  但又说:“但必须真淘大粪的,不然,邓总队那边,我也不好说。”

  赵凌成点头:“民兵总队的大队长是叫邓西岭吧,和魏摧云一样也是您战友?”

  严老总语带骄傲:“我们是河西铁三角,你们的后勤,就由我们保障。”

  民兵总队长邓西岭是许大刚的上司,主管劳改和知青。

  严老总管钢厂和城市,魏摧云管铁路。

  作为三架马车,他们服务于军工生产线,做后勤保障。

  他们是战友也是莫逆,是真正的铁三角。

  正好走到澡堂子了,赵凌成摇了摇洗漱袋:“我要去洗澡了,您也一起去?”

  都快三点钟了,他还不睡觉,要去洗澡?

  严老总心觉赵凌成有点小资,而他这样的作风如果不是在部队,在外面,会很危险的。

  但鉴于人家帮了他那么多,他就没说什么,只说:“我不行了,我得赶紧睡觉。”

  ……

  陈棉棉睡得早,也醒得早。

  而且一睁开眼睛,先看到一张脸。

  皮肤白皙的脸,面向着她,正睡的香沉。

  这是双床房,一张床就1.2米,很窄的。

  明明旁边还有张床,但他竟然和她,一个孕妇挤一张?

  正好面向着他,膝盖一抬,她就准备顶他一腿。

  但她才抬膝盖,赵凌成已经滚过去了,但他也没摔到地上。

  因为房间里有两张凳子,他把它们放在床侧,他这一滚,正好滚到凳子上。

  翻身揉眼睛,他起身就拿牙杯,说的很干脆:“我睡不了有味道的床。”

  他嫌招待所的被子太臭,所以才和陈棉棉挤的。

  再抓起桌子上的表一看,他又说:“我去打饭,八点咱们准时出发。”

  不等陈棉棉追问,他已经出门了。

  而昨晚陈棉棉没脱裤子,但孕后期分泌物多,她得换条内裤,可她正要脱裤子呢,赵凌成哐的一把又推开了门。

  看她在解裤子,他说了声对不起,放下她的牙缸子,又走了。

  怕再有人推门进来,陈棉棉找来木棍把门顶上了。

  不一会儿他打来早饭,高梁面谷垛和小米粥。

  也不等陈棉棉问,他就先说:“今早,陈金辉已经被释放了。”

  咬一口馍馍又解释:“要是再不放人,他作为地主家属也要挨打。”

  陈棉棉抓起馍馍也咬了一口:“我的粮食在娘家呢,王喜妹要回了家,我怎么拿?”

  高梁面谷垛因为加了糖精,味道还不错,但赵凌成陡然噎住。

  他怕小舅子万一被打死媳妇要跟他翻脸。

  可他忽略了一点,她的粮食藏在娘家,丈母娘要在,只怕她拿不到。

  话说,陈棉棉渐渐的,看赵凌成有点看顺眼了。

  尤其是他抓狂的样子,特别顺眼。

  而其实哪怕今天陈金辉被释放,他暂时也不会回老家的。

  他是铁管所职员,现在又没有开除一说,魏摧云开除不了他,但肯定要收拾他。

  再就是,他在拘留所也饿坏了,肯定是先去大姐陈换弟家。

  吃顿好的再睡上一觉,然后才会慢悠悠回自己家去。

  还有就是,女配自己悄悄囤的粮也不在家里,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

  陈棉棉故意吓唬赵凌成,是为了扯话题。

  扯回话题,她就又说:“赵总工你,应该不着急粮食吧。”

  红旗劳改农场距离红旗渠不算太远,因为引了活水,可耕地面积特别多。

  但这就又催生了一个问题,那地方特别艰苦。

  于是渐渐的,会巴结民兵,搞活关系的右派们就都调离了。

  又臭又硬,自认抗过日就不肯低头的老革命家们,就被全留了下来。

  他们不怕辛苦也不怕种地,不怕鞭子,就一点,怕饿。

  赵凌成已经想到办法了,他诚心说:“我给你二百块吧,买粮。”

  他有收的陈棉棉的二百块保证金,也不知道她到底藏的什么粮食,初步猜测应该还是瞎瞎肉干,高梁和糜子一类的杂粮,他掏二百块,已经是高价收买了。

  但他忘了一件事,当初她给他打了一千二百块的欠条,他收下了。

  他还曾居高临下的对她说:“你,现在只能依靠我。”

  现在陈棉棉不就得清账了?

  她不但一孕变聪明,还比原来心更黑了,她说:“不行,我的债务要免除五百。”

  又说:“粮食真的很一般,但我存的特别艰难,五百不亏你。”

  五百块可是一个上校级军官将近两年的工资,就为几只瞎瞎干要一笔抹消掉?

  但有求于人就不得不低头,赵凌成爽快答应:“成交。”

  事不宜迟赶紧走,吃完饭就出发。

  陈棉棉也是越接触,就越发现赵凌成这人,脑子是真够用。

  院子里有俩钢厂的警卫在帮他的摩托添油,擦车。

  他拍拍其中一个的肩膀说:“你去趟铁管所,告诉魏科长,陈金辉被释放不意味着他没有过错,我们军工基地希望,铁管所能够给予更严肃的处理。”

  怎么处理是铁管所自己的事,主要是让陈金辉今天别回老家就行。

  不过一句话,他就把这个问题又给解决了。

  其实他还特别小心眼,爱斤斤计较。

  刚才被陈棉棉一笔勒索了五百块,这会就要暗搓搓的顶她两句。

  扶她挎上摩托,他突然说:“我听说魏摧云枪法特好。”

  陈棉棉也没惯着他,实话实说:“据说他尤其是马上枪法惊人,百发百中。”

  西北的马帮在历史上是有名的,前几年也才被剿光。

  他们骑术惊人跑起来又快,特别凶悍,魏摧云也是,骑马厉害打枪更厉害。

  但可惜他最终会腐化,堕落,并被公开枪毙。

  赵凌成又说:“你好像很崇拜他。”

  其实她还爱魏摧云,要不是因为会难产,她甚至都不会回到他身边。

  想到这儿赵凌成又说:“合同就不改了,谁主动离婚,谁就放手妞妞的抚养权。”

  又坚定的说:“我对婚姻很淡泊的,所以,我是不会主动提离婚的。”

  他是巴不得她再去勾搭魏摧云,然后跟他离婚吧?

  陈棉棉就忍不住又有点好奇了。

  将来她找到机会举报魏摧云,送他去坐牢,赵凌成会是啥脸色,啥心情。

  ……

  因为是水泥路,路况好,四十里路不过二十分钟。

  但本来应该先去拿粮食的,可就在分岔路口,赵凌成猛得刹停车。

  他朝远处喊:“你们俩,过来!”

  穿着绿衣服扛着土枪的,那是两个劳改农场的民兵,正在挖田埂捉瞎瞎。

  虽然赵凌成是便装,但只看军用摩托,和他那条鲜亮的绿军裤,俩民兵敬礼:“首长好。”

  不管大小军人,民兵见了都叫首长。

  赵凌成看一眼公社,再看一眼劳改农场,问:“犯人们今天怎么没出工?”

  田野上种着抽苗的麦子,齐膝高的玉米。

  明显可以看得出来,公社的田里干干净净,劳改农场的杂草横生。

  俩民兵挠头:“首长,跟我们没关系……“

  赵凌成直觉不对,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一脚油门直奔劳改农场。

  俩民兵一看他走,跳上拖拉机也突突突的追。

  农场宿舍一直在祁连山脚下,往后是悬崖峭壁,山顶还有积雪。

  旁边是火车道,那是一条运煤专线,慢车,也就是林衍卧轨的那一条。

  平常农场都有人值守站岗,但今天里里外外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摩托才停,侧面的玉米田响起簌啦啦的声音。

  又是一阵苍老的声音:“他娘的,来打啊,要打就打老子,老子不怕你们!”

  来的是个老头子,头发都白光了,提根棍子冲出院子。

  怕他打到陈棉棉,赵凌成低头迎了过去。

  老头敲的他的钢盔棒棒响,边敲边骂:“娘老子的,来啊,来革我的命啊!”

  一把摘了头盔,赵凌成认出来了:“祁爷爷?”

  老头闻声而停,定晴一看,板寸头,俊白的皮肤,这是熟人。

  他丢了棍子:“凌成,咋是你啊?”

  他想说什么,但一张嘴却哇的一声,吐出来的全是饼干。

  这老头是祁政委家亲戚,叫祁嘉礼,曾经他也是川军里的牛逼人物。

  但因为成分是地主,又跟红小兵打架,被送过来的。

  赵凌成怀疑他吐的,是林衍的饼干,因为他向来最讨厌林衍了。

  祁嘉礼一把抓上赵凌成的手,也问:“你来看你的特务舅舅呀,他好着呢,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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