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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工大院女儿奴[年代]_浣若君【完结】(55)

  她刚才不吭声,就是因为她不想多生。

  要说奶粉,本地的耗牛奶粉就很好,她不需要,肉她还有一缸呢。

  但是她需要婴儿奶粉和洗衣机,既然申城干休所有,而且干休所有捐物资的先例,为了解放双手,也为了不当奶牛,陈棉棉当然就会想办法,并得到它们。

  雷鸣还想劝生来着,但才要说话,来了个列车员,敬礼:“首长们好。”

  列车员没找俩男同志,看陈棉棉:“严书记说,想麻烦您再翻译一样东西。”

  陈棉棉接过来,见又是一封俄文文件,有点好奇了:“严书记也在车上吗?”

  列车员摇头:“是我们领导帮忙转交的。”

  又说:“到站了我再来找您。”

  他正说着呢,突然间整个火车哐当一振,仿佛撞上了什么东西。

  列车员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要不是关键时刻赵凌成一把肘,陈棉棉也得从卧铺摔下来。

  他也生气了:“在装载什么呢,晃成这个样子?”

  但他话音才落,车窗外响起一声男人粗野的大吼:“我日你爹的腰子,是他妈的没吃饭,还是昨天晚上只顾着打媳妇没睡觉啊,都他妈给我用日你爹的力。”

  雷鸣是首都人,有素质的,问列车员:“谁啊,干嘛呢,骂这么脏。”

  列车员解释说:“在装载从亭城运来的火炮。”

  他才说完就又是咣当一声,陈棉棉撞到墙上,眼冒金星。

  雷鸣怒了,拉开窗子就吼:“火车上有孕妇呢,你们他妈在搞什么,能不能轻点?”

  列车员再敬个礼:“严书记让我转告,辛苦您了,小陈同志。”

  他声音才落,外面又是一声吼:“驴日你爹的,能不能小心点?”

  雷鸣气的说:“这帮西北人是真讨厌,又没素质,又爱打老婆。”

  应声外面的人又在吼:“只会打老婆不会干活的蠢货,让你爹出门捂着点屁股!”

  目前公路系统还不完善,大型军备都是铁路运输。

  今天车站是在调运赵凌成他们刚刚改良过的新型火炮,动静才搞的那么大。

  没有大型起吊机,全凭人工运输,铁路段的工作人员特别辛苦。

  外面一声声咒骂,脏话不绝,赵凌成和雷鸣只得忍了。

  也没法准点发车了,列车晚点,转眼七点钟,陈棉棉饿的肚子咕咕叫。

  还好有雷鸣送的桃酥,就着奶粉,她又吃了两块。

  赵凌成也是手一直搭在她身上,一直没敢松。

  他看过孕产类书籍,知道的,前置胎盘一旦不成熟而早产,是最可能大出血的。

  陈棉棉无事可干,索性帮忙翻译那份俄文文件。

  直等她把文件都翻译完了,晚上九点了火车才开。

  赵凌成和雷鸣去了隔壁,望着暮色中的茫茫戈壁,陈棉棉就在想,自己要怎么搞一下,才能弄来进口的婴儿奶粉和洗衣机。

  毕竟那些东西是即便有钱,没票也买不到的。

  昏昏沉沉中她差点就要睡着,外面却响起一声吼:“我日你爹!”

  她皱眉头间,外面的人又说:“让你爹出门捂好屁股。”

  西北人天天吹风沙,糙一点,人们爱讲脏话,女配也是,跟人交流就飙脏话。

  但既在火车上,应该就是军工基地的人,到底是谁啊,那么没素质。

  听外面的人脏话叭叭个不停,陈棉棉本来想去看看是何方神圣。

  但睁眼看到赵凌成和雷鸣一前一后在往外走,又太累,就闭上了眼睛。

  这回终于安静了,只有铁轨哐当哐当的声音。

  这趟列车基本是运输军备货物,今天车上除了他们三个也没别人。

  以为她是睡着的,赵凌成和雷鸣就坐到了她旁边。

  然后雷鸣就来了一句:“魏摧云频繁跑苏联,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叛变?”

  陈棉棉当然立刻竖了一下耳朵。

  她欠赵凌成的债,在她把那些红小兵忽悠出泉城后,就一笔勾销了。

  但她目前所有的财产加起来总共一千块,可是一台洗衣机就得两千块钱,她还想给妞妞喝进口奶粉,都需要钱。

  就跟逮许大刚似的,魏摧云那个大贪污犯她也想逮。

  但听这两人的意思,魏摧云怕不还是个间谍?

  但陈棉棉竖起耳朵在听,他俩却又不继续往下说了,白吊的她好奇。

  后面她就睡着了,再一觉醒来,车应该快到站了。

  雷鸣雷公安伸着手:“小陈,既是活雷锋就继续保护,也要多做贡献,我先走了。”

  不像到了将来,各种名誉都是关系户拿,也都是虚的。

  这是真正人民群众做主的年代,按劳分配,真正有贡献的人才会被人尊重。

  雷鸣出车厢,离开了。

  陈棉棉坐起来伸个懒腰,就在想自己该怎么再立个大功。

  倒不是因为她真的想奉献,而是她需要立个功,或者找个契机,搞到一台洗衣机。

  车在缓慢行驶,远方灯火通明,应该快要到站了。

  陈棉棉正要穿鞋子,就听不远处又是一声咆哮:“他妈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一会儿要再出点意外,你们就当萝卜湾的沙枣,让我一次打个够吧。”

  陈棉棉眼前陡然一亮,还别说,刚才这人虽然骂的脏,但也提醒了她。

  她找到既能出名立功,还能给自己搞台洗衣机的办法了。

  而且她总觉得那个咆哮了一路的人嗓音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到底是谁。

  对了,还有那份俄文文件,不过是一份物品清单,特别简单。

  别的翻译人员不会做,但陈棉棉会做的就是换算斤两,西北人不懂啥叫个普磅嘛。

  估计列车员要来取了,她于是抓过文件来整理。

  也就在这时,坐在对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赵凌成突然问:“你猜这份文件是谁的?”

  陈棉棉知道是严老总朋友的,但她哪知道他那个朋友到底是谁。

  但只看对面男人的眼神,她灵机一动:“铁管所,魏摧云魏科长的?”

  应该就是,因为泉城是为苏联还债的主要集散地。

  目前还能正大光明接触俄文的,也只有泉城铁路段的人。

  魏摧云和严老总还是好朋友。

  陈棉棉也立刻想起来了,骂人骂了一路的,其实就是魏摧云。

  就是女配脑海中那个一身汗臭,醒鼻涕像驴嚎一样的,能挑粪的西北汉子。

  她猛得往前一凑,眼神里带着兴奋,开门见山:“他是间谍,对吗?”

  赵凌成就知道,刚才陈棉棉没睡着,在偷听,也立刻说:“不要乱怀疑人,不是。”

  他怀疑西北那帮军转干部中有人叛变,是敌特,所以问雷鸣要那帮人的档案。

  他也特别讨厌魏摧云,因为他不但不讲卫生,嘴上还永远挂着生殖器,就好像个发情的公驴一样。

  但理智分析,魏摧云负责的铁路,艰辛无人能敌,工作态度,赵凌成也很欣赏。

  没有证据就不能乱怀疑人,有,还要分析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

  赵凌成是个严谨的人,没有证据不会乱说话的。

  陈棉棉发现了,就是魏摧云,因为负责装卸,这趟也在车上,在隔壁车厢。

  随着哐当一声,火车到站,停了。

  他又在吼:“都他妈的,让你爹出门捂着点屁股,下车!”

  赵凌成应声问陈棉棉:“为什么他说,让你爹出门捂着点屁股?”

  陈棉棉忍不住噗嗤一笑,但说:“是脏话,没啥意思。”

  赵凌成当然知道是脏话,可他也想知道,那句不太脏的话到底有什么杀伤力。

  窗外灯火明灭,他下巴高昂眼神冰冷,脸上是满满的,是知识分子才有的清高和不屑。

  他说:“你随便说说吧,我也就随便听听。”

  陈棉棉憋了会儿笑,估摸着车停稳了,站了起来:“下车吧。”

  让你爹出门捂着点屁股,下一句其实很简单,就是,小心被驴日。

  陈棉棉惊叹于西北人的骂人的智慧,想想就觉得可笑。

  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她需要婴儿奶粉和洗衣机,得用立功换。

  而就在刚才,魏摧云骂人时带给她一个信息,有可能换到东西。

  车停了,但他们这个车厢没开门。

  隔壁车厢一帮穿蓝衣服的倒是呼啦啦的,全下车了。

  人太多,陈棉棉也分不清到底哪个是魏摧云。

  她又跑不动,就推赵凌成:“去找个窗户,把魏摧云喊过来。”

  赵凌成没动,而且说:“你不是说的,要再见魏摧云一次你就是小狗?”

  陈棉棉是那么说过,但赵凌成也说过,只要维持表面恩爱就好。

  陈棉棉默了片刻,抬头:“汪,汪汪汪。”

  又说:“去帮我问件事儿,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儿,要办成,咱就有洗衣机可以用了,如果没有洗衣机,你就得洗尿布,天天洗,一直洗,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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