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薛家手中的股份由21%变成了34%,在公司拥有了相当大的权利。
楼家仅仅只比薛家多1%。
那时楼家混乱,薛家已经做好了上位的准备。
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楼家将刚十八岁的楼西晏推了出来,并对公司承诺,楼家上一辈,不再干涉公司运营,自此退出台前管理。
薛家当时只觉得可笑。
一个十八岁的娃娃,能成什么事?
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个十八岁的娃娃,一步一步登上了巅峰。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不可控制。
楼西晏也是够狠,初入公司被人刁难,他忍得下气也受得了难,遭人灌酒便是喝到胃穿孔他也能笑着奉陪,将能屈能伸表现得淋漓尽致。
暗中,他处处笼络,花了很短的时间,建立起了自己的人脉关系。
二十岁,他成为合盛汇川的副总。
二十一岁,彻底掌权公司。
届时,合盛汇川里楼西晏的时代来了。
他这人对自己狠,也对欺负过他的人狠。
报复,虽迟但到。
其中就包括薛家。
薛家之前笼络的阵营被冲散大半,薛家也被压制得喘不过气。
他们很清楚楼西晏是故意的,偏偏楼西晏又没有下死手。
是因为当初楼家那场变故楼西晏怀疑跟薛家有关,但是没有证据。
他要做君子,想当圣人,想要证据确凿的石锤,所以手始终没有压到底。
在薛家看来,这就是楼西晏为数不多的缺点。
不下死手,就是纵虎归山。
薛家不会甘于压迫,肯定要反抗。
这一场反抗,又是筹划了好几年。
最终成功。
楼西晏受伤退位,楼凛强势踩着他上位。
薛家真是恨死了楼家这群人,总有人跳出来搅局坏事。
这一次,薛家不会再等那么久。
却不想,所有的算计,都是竹篮打水。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支配野心的,从来都是与之匹和领先于对手的实力。
薛家有匹配野心的实力,可他们挑选的对手,却不在薛家实力之下。
以至于到头来处处信息都不对等。
他们低算了楼西晏的城府和布局。
一步踏错,步步都错。
又或许,从去年的车祸,楼西晏就在等今日。
因为刚刚得知,楼凛能从他手里接住合盛汇川这一大盘,是因为楼凛是楼西晏亲自培养的。
那是一个会深谋远虑的男人。
在商界,他就是最有耐心的狼。
会蛰伏,懂伏击……
回想往事,薛明洋再看病床上的薛明海,眼中闪过狠辣。
来到病床前,薛明洋压低声音对昏睡的薛明海说,“哥,你也别怪我,你成了这个样子,思翰也回不来,可我和虹睿还要活……”
……
薛明海醒来,人在精神病医院。
他的手脚都被铁链子锁住。
抬眼看过去,那边薛明洋在给医生叮嘱,“我哥的情况很复杂,他发病的时候攻击力和破坏力很强,你们一定要将他看好,不能让他跑出去伤了人,也不能刻意苛待他,明白吗?”
“放心,我们这边照顾病人是出了名的周到,一定会好好照顾令兄。”
对话落入薛明海耳朵,他暴跳而起,“薛明洋你在干什么?啊?这是哪里?放我出去,放开我,啊啊啊……”
薛明海气急败坏,拖着铁链在那里乱舞狂喊。
薛明洋见了,轻描淡写对医生说,“看吧,就是这样,医院那边被砸坏了好几台昂贵的仪器,以后就辛苦你们医院照管了。”
“放心,放心。”
和医生交涉好,薛明洋留下,靠近一些,却又在锁链不能抵达的地方停下脚步。
“薛明洋!你要干什么?你究竟要干什么?啊?你想干什么?”薛明海眼球突兀,血管暴涨,整个人趋近于癫狂。
薛明洋叹了一口气,“大哥,你一直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就当是为了保住薛家的一支血脉,委屈你了。”
这话什么意思,薛明海一清二楚。
他咆哮,“你疯了是不是?”
薛明洋道,“是大哥精神故障发了疯,大哥放心,等我和虹睿东山再起,再来接你。”
薛明洋此刻再也不见往日的兄友弟恭,满目都是算计。
他吐出一口气,说,“大哥,你现在这个状况,我算是你的监护人,这样一来,你的一切都会由我支配,你的律师我已经沟通好,你的财产我也会帮你安置好。另外,我需要离开临京一阵子,你就放心的在这里,等我回来。”
“以楼西晏的行事风格,他一定不会对疯癫的你做什么,那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我向你保证。”
“大哥,再见……”
听着薛明洋的这些安排,薛明海拖着铁链拼命的挣扎,铁链哗啦啦作响,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薛明洋转身离开。
他走得决绝,没有回来。
薛明海崩溃大喊,“薛明洋你回来,回来,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啊啊啊啊……”
*前几日送家父出丧,情绪还未恢复,写出来的剧情可能会因个人原因有些偏激,如果不妥或影响阅读,可以提出来,等过几天情绪恢复会修改,祝大家阅读愉快,生活顺利,家人安康,一切都好
第233章 薛二少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楼西晏收到了薛家的求见邀请。
他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等了三天。
也是这三天,将薛明洋父子二人的最后防线给击溃。
真是应了那句古话,拿人东西容易,归还难。
“楼西晏就是故意这样搞我们心态!”薛虹睿的心态,早就崩了。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楼西晏的关注之中。
明知道他们已经走投无路,可楼西晏就是不打算放过他们。
薛明洋咬紧了后槽牙。
他又如何不知道楼西晏是故意的?
可现在主动权不在薛家,又有什么办法?
煎熬的三天终于挨过,他们在一家茶室见到了楼西晏。
楼西晏白衬衫黑西裤,本就身高过分,还梳了个背头,身形压迫感扑面而来。
薛虹睿下意识就弯了腰,薛明洋也一直赔笑。
跟两人一起的,还有两名律师。
其中一人,就是薛明海的个人代理律师。
楼西晏落座,姿态悠闲的往后一靠,面上带着一抹高深的笑,“二位怎么不坐?”
薛家二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落座。
然后就是沉默。
空气中的压迫和窒息感,越来越浓烈。
最终是薛明洋先开口,“楼大少爷,这些股份,是当年楼家放出来的,现在物归原主,价格的话,楼大少爷您说多少,就是多少。”
当年楼家要平账,其实放出10%的股份就够了,但是薛家压价,加上笼络了集团里不少关系,导致楼家不得不多放出3%。
现在楼西晏掌控全局,薛家没有报价的权利。
楼西晏笑而不语。
这让薛明洋心中“咯噔”一沉。
薛虹睿见状,立即接过话,“楼大少爷,我们要得不多,只要够下半生生活就够了,只要楼大少爷愿意,薛家手里的股份,都可以给您。”
“薛二少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楼西晏淡淡说道。
楼家不是吃不下那么多,是股东们不会答应,否则股东们的利益会受到威胁。
“是是是,楼大少爷说得是。”薛明洋连连点头,随后自己报了一个合理的数字。
见楼西晏不言,他忙将合同打开填写一阵,后推过去,“楼大少爷,您看看?”
楼西晏拿起合同看了看,交给了身后律师核查。
等待的时间,空气静默。
只有律师翻阅文件的声音沙沙作响。
薛明洋讨厌这样的寂静,思索后出声,“楼大少爷,当年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情,当时薛家掌权的还是我的父亲,知道家族核心的,也是我的大哥,我知道的并不多,那些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跟我更没有关系,我那会儿也还在念书。”薛虹睿连忙跟着辩驳。
就怕楼西晏将当年楼家的事情再扣在他们头上。
那可是几条人命的官司。
楼家老爷子挨过几年也就过世了,是那次坠楼落下的病根,后期生活很是痛苦。
闻言,楼西晏看过去,轻描淡写问了句,“什么事?”
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清楚,还是故意装不明白。
薛明洋不敢直接提及,只得悻悻摇头,“没事,没事,没有的事。”
薛虹睿更是低着头,不敢吱声。
一阵后,律师核实好文件,递交给楼西晏,“没有问题。”
如此,楼西晏才签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