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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贵们争夺的白月光_春书【完结】(28)

  少女昨夜还病得下不来榻,他去了一趟言说了镇国府相看的事,她便出现在太清观的山下,宋昭晗不得不起疑心。

  祝萱宁的肌肤已被掐得泛了红,她星眸水光点点,又生了些怒,原本攀着宋昭晗的手,也变成了抽打他:“我无权无势,只是一个依着表叔权势的孤女,何来那等本事能刺探他的行程!”

  祝萱宁气得红了眼眶:“你若是怀疑我,大可现在就走,还来找我做什么!”

  “表妹可怜我,见我卧于病榻,怏怏不乐,才叫我出来踏春赏花。”

  “夫人在马车上动了手脚,要我陷于半路,庾公子可怜我,搭了我一程路;我不小心捉了他放生的鱼,才跌在溪水里扭伤了脚,他看在你的份上,可怜我,替我医治。”

  “宋昭晗,这些巧合的事,落在你眼中,都是我在蓄意算计是嚒!”

  宋昭晗的问话有两层含义,祝萱宁刻意放大情绪,只答了一层,她哭得身子颤栗,梨花带雨,乱了宋昭晗的心神,令他最后的一丝不安也压在了心底。

  宋昭晗后悔了,忙不迭地哄人,反而被祝萱宁推拒开。

  她双目垂泪,鼻尖泛红,偏过头,就是不看宋昭晗。

  祝萱宁知道唯有激烈的手段才能让对方生出失去的恐惧,今后再也不敢随意怀疑她。

  她哽着声抽泣,乌发凌乱,余光落在宋昭晗腰间的玉石佩剑。

  宋昭晗心神焦急地软语哄人,未注意到她的视线。

  祝萱宁忽而侧回身,发了狠地去拽那把佩剑,目光回转,眼露决绝:“是不是只有得拔了剑,将我的这颗心剖出来给你看才信,你才愿信我的真心。”

  贵公子的佩剑,总是精致又华丽的装饰,从未开刃,宋昭晗向来标新立异,嗤笑那样的行为,x因此,当剑刃出鞘的那一刹那,宋昭晗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阿宁!”

  少女泪盈于睫,身子因情绪剧烈而微微颤动,闪着寒光的剑正对准了她的心口处。

  宋昭晗猛地拽住了剑刃,用力地往外扯,鲜血沿着剑刃蜿蜒而下,触目惊心。

  “阿宁,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怀疑你了,把剑放下好不好。”宋昭晗冶丽的面色因痛楚而白了一分,他未皱一下眉,眼底却也涌出泪意。

  他知道阿宁有多么怕刀刃的,他刚才那些冲动的行为,真的伤到了阿宁。

  祝萱宁只是定睛看着他,垂泪未语,可眼中的情绪早已说明一切。

  宋昭晗害怕了,他往前走了一步,见到少女惊慌的杏眼中出现抗拒时,宋昭晗只能停下来。

  “我没有怀疑你,阿宁,我只是害怕,我每天都念着你,可你从不主动找我,我怕你在骗我,是我不好,我在乱吃飞醋。今后我都不这样了,你把剑放下好不好,别伤着自己。”

  剧烈的情绪拉扯之间,宋昭晗还在勉强笑着哄她,却露出了从未言说过的脆弱面。

  他曾在荣国府见过祝萱宁看梅嘉善的眼神,可她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他。

  即使祝萱宁已经会主动回应他,他还是觉得自己抓不住她。

  宋昭晗的话似乎打动了她,祝萱宁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宋昭晗趁此迅而拔出了她手中紧握的剑,在少女情绪开始变得不稳定的那一瞬间,宋昭晗上前用力地将人揉进了怀里。

  “对不起阿宁,别气我了。”

  宋昭晗的下颌抵住少女轻微颤动的肩,眼泪浸透曾经多情而薄凉的桃花目。

  破开了狰狞口子的掌心,鲜血淅沥沥地往下落,骇人而妖冶。

  可他只知道用臂弯抱着怀中的人,非常用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心中的恐慌。

  祝萱宁终于从剧烈变化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她尝试去推宋昭晗,却只换来他更为用力地拥抱。

  “阿昭。”祝萱宁哽咽的声音轻颤。

  “我在呢。”宋昭晗不叫自己的泪和血,弄脏少女的衣裙,那只完好的手轻轻拍抚着少女轻颤的后背。

  祝萱宁又挣扎了一下,宋昭晗误解了祝萱宁的意思,以为她不愿意被抱着,眼眶泛了红,泪涌得越发多。

  可他没有松开手,反而更加地用力,本来拍抚着少女后背的手,也搁至到她的后颈上,往内紧紧地推着,将人压在怀里。

  “阿昭,让我看看你的手。”在宋昭晗越发偏执的时候,祝萱宁终于道出了缘由。

  宋昭晗蓦地颤了一下,并没有松手。

  “我担心你,你流了好多血。”少女的声音带着鼻音,似在担忧,又似在害怕。

  宋昭晗终于松了些力道,他垂着首,在朦胧的视线中,见到祝萱宁缓慢的执起他那只受了伤的手。

  祝萱宁的指尖似乎在抖,带着清泪的面色在见到他的伤口时变得越发惨白。

  “别看。”宋昭晗以为她在害怕,哑着音出声,另一只手上抬,要盖住她的视线。

  可祝萱宁推开了他抬起来的那只手,吸了吸鼻翼,脑袋垂得更低了些。

  她凑近了些,捧着宋昭晗的手,轻轻地吹气,懵懂的杏眼泛红,有些幼稚地哽咽了声音:“阿昭,不痛了。”

  轻微的战栗,忽而从宋昭晗的心尖上绽放,瞬地向四肢百骸蔓延。

  “我幼时有阿娘在身边,摔痛了,阿娘便会这般做,她吹一吹,哄了哄我,便不疼了。”祝萱宁低喃时,掉下的眼泪不小心砸到了宋昭晗的手上,她立马慌乱地去擦,粗糙地给人包上止血时,还不忘哽着声道:“阿昭,你可好些了。”

  宋昭晗心疼得哭红了眼,压着祝萱宁的身子入了怀中。

  “我不疼了。”他擦着祝萱宁掉下来的泪,软了声道:“阿宁,今后我也会哄你的。”

  祝萱宁含着泪应了一声,主动去抱宋昭晗,如同猫儿般轻轻地将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前,依恋地蹭了蹭:“阿昭,快些去处理伤口吧。”

  宋昭晗忽高忽低的情绪,在少女的软语之中终于有了落脚点。

  他轻声应和,让祝萱宁钻回被窝里,然后才离开了房间。

  宋昭晗找到姬玉澄的时候,他正在雕削着一块木头,庾宣就坐在院子里翻看历年的卷子,两人都聚精会神,因此没抬头。

  当流动的空气送来浓重的血腥味时,庾宣才看向宋昭晗。

  “阿昭,你这是——”庾宣一贯温柔的面容变了颜色。

  姬玉澄就此放下手中的刻刀。

  “我没事。”宋昭晗对庾宣说,接着走到姬玉澄面前,伸了手:“给我包扎一下。”

  姬玉澄拉过医箱,剪子划开宋昭晗浸透了鲜血的绸布:“唤人取我屋里已烧开放凉的清水过来。”

  待小厮捧了一盆清水过来时,姬玉澄便抓着宋昭晗的手往木盆里放,示意小厮不断往宋昭晗伤口处倒水。

  姬玉澄手中缠着药在沸水中煮过的布缎,顺着不断下落的清水清洗宋昭晗的伤口,原本下落的清水瞬间被血染红。

  宋昭晗痛得都快克制不住地抽回手,抽着气道:“你真不是在有意报复我?”

  姬玉澄冷瞥了宋昭晗一眼,面不改色:“再多嘴,我还能更用力点。”

  宋昭晗咬着牙,不说话了。

  “接下来应该会更痛。”庾宣看到姬玉澄擦干净手,去取了一个瓷瓶,往纱布上倒着止血生肌的药粉时,同情地提醒了一句。

  宋昭晗后背已浸了一身汗,听完庾宣的话,恹得只能抬了抬眼皮,做不出更多的动作了。

  等到姬玉澄缠好了纱布时,宋昭晗已受尽了折磨,虚脱地靠在庾宣身上。

  姬玉澄看了庾宣一眼,庾宣会了意,问道:“你那是什么伤,怎么弄成这样。”

  宋昭晗惨白着脸,没力气说话,下人正替他掖着额上的汗。

  “剑伤。”姬玉澄解答了庾宣的第一个问题。

  缓了一会,宋昭晗压住痛感后才开了口:“我质疑她的真心,她拔了剑,要剖心明志,我拦了她,便成这样了。”

  庾宣目光有了变化,姬玉澄摆弄药瓶的手停顿。

  “她病愈未多时,落水又受惊,情绪大起大伏对她只有坏处,甚至还会再次生病,你不知道么。”姬玉澄的声音比平日还冷了几分。

  宋昭晗垂首,难得没有反驳。

  “近段时间别刺激她,你也好好静养,别动这只手。”姬玉澄说罢,坐回位置上,拿着刻具继续雕刻。

  “我的这只手有办法能在这两日便痊愈么。”宋昭晗问。

  “你要作甚。”姬玉澄手上的动作未停。

  “我求舅舅给了个恩典,过几日任职的圣旨下来,便下江南去了。”宋昭晗停顿了一下:“这次伤的是我的右手,若不快些好,恐不能握剑。”

  “你真是——”庾宣也是才得知这消息,满眼复杂,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现在才说?”姬玉澄冷声。

  “想着等诏令下来后再同你们说的。”宋昭晗皱了眉,语气弱下。

  “没有办法立马痊愈,伤口太深了,我只是神医,不是神仙。”姬玉澄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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