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欣喜：“有什么需求，你尽快提。”
“
十倍加班费作数吗？”
“作数。”
“那好办。”她打开手机摇人，在“专业替身”群里发了消息。
笑看人生：姐妹们，该你们登场了，十倍加班费，速来。
第26章
陈珊秒回：姐妹等着,马上到。
十八替身被解散时，都按照合同赔偿了金额。
金额比日常薪资高不少，但一次进账和月月进账,她更喜欢后者。
她为此惆怅失落了好几顿饭。
半个小时后,十八替身到场。
王管家早有心理准备,当看到齐刷刷统一大小姐旗袍的十八人时，他也狠狠震惊了。
陈珊欣喜地冲她打招呼,又用得意的眼神看向柳笑笑：“怎么样？我们专业吧。”
柳笑笑点头竖起大拇指：“专业。”
“这是你的。”陈珊把手里的提袋递过来：“没想到有一天能一起出现，搞得有点紧张怎么回事？”
程音双眼发光：“比我演出还紧张，更刺激。”
紧挨着她俩的另一位气质美女，好心提醒：“我们是来探望伤者的。”
陈珊：……兴奋过头忘记了。
程音：……心里默默给肖总说了句对不起。
加上柳笑笑,一共十九个人，各个都是局部替身,其中有重复的。
但为了烘托气氛，全部都来了。
陈珊是在读研究生,读的编导专业,催促她换衣服：“你快去换衣服，我们简单排一遍走位，五分钟正式开始。”
五分钟后。
依旧是黑漆漆的画室内,所有人站好位后，王管家迫不及待的打开柜子。
再拖下去，他家少爷要断气了。
听到说开始,他迫不及待。
陈珊轻声一喊：“action。”
黑漆漆房间突然亮起来一束光，正在肖良羽视觉前。
光影中慢慢走来一个模糊的身影，由远及近,慢慢往肖良羽靠近。
灯光亮起的瞬间,他本能反应闭了眼,脑袋微微低垂，像个微死的咸鱼，对亮起是那座灯毫无兴趣。
陈珊是声音替身，她本身音色很像肖翘，又特意模仿过她说话的断句方式和语调，呈现出来有九成相似。
“小羽。”
一声叫唤高于一声，配合靠近的背影，声音也越来越大。
“小羽……”
肖良羽陡然睁开眼，不敢置信地盯向前方背影，欣喜又胆怯地问：“姐姐，真的是你吗？你……来接我了吗？”
“小羽，我是。”
眼前的背影看不真钱，模糊的轮廓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在家一直在耳边回荡的声音，他能和姐姐团聚了，真好。
“狗屁，我不可能接你，永远不可能！”
肖良羽愣住，眼眸低垂，像个犯了事被训的孩子：“是我没有保护好姐姐，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
陈珊看到递过来的台词，吓得差点咬到舌头，深呼一口气，中期十足提高声量：“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你很对不起我，大大的对不起。”
“查明白我怎么死的吗？”
“找到凶手了吗？”
“自杀等于是杀我的帮凶，有什么脸见我？”
一连串的提问像炸弹把肖良羽的欣喜轰的烟消云散，他苍白的脸显得更加白。
王管家侯在一旁，紧张地盯着，生怕少爷先一步被气死了。
手里捏住按钮，之下按下，隔壁随时待命的医生进来弄晕少爷。
之前不敢强行突破，主要怕他真的开启机关自杀。
现在他越来越虚弱，又有柳笑笑等人转移注意力，突袭弄晕的成功率较高。
当然，危机当头，强行破除是下下之策。
灯光变换，聚焦在一双眉眼上，缓缓睁开，目含怒意。
“听明白了吗？”
肖良羽习惯性点头。
“重复。”
肖良羽盯着眉眼，那双眼睛和记忆中的双眼重合，他心中一动，意识清醒几分，再次问：“姐姐，真的是你。”
陈珊全身抖动，气音问柳笑笑：“真的要这么说？担心气死他啊。”
气死人也要偿命啊。
柳笑笑：“医生就在外面候着，照着念。”
“哼！我没你这样没用的弟弟！”
灯光中的眉紧促，看向他的眼神满满地不悦和嫌弃。
肖良羽刚想解释，脚步声响起，灯光再次消失。
离去的脚步声。
肖良羽失色：“等等，先别走，我……我会努力的。”
漆黑、沉默。
几秒如度年。
灯光再次亮起，照在嘴唇上。
“我不喜欢深潜，更不可能一个人去深潜，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不调查不是查不了而是不敢，对，你不敢！”
“因为你自私，怕查出来和你有关系，怕我因你而死！”
“我就是因你而死！”
肖良羽情绪激动，连连摇头：“不……不，不是我。”
“是不是你，你不想知道吗？有没有想过，真相也许不是因你而死呢？”
“从小聪明的你，怎么想不明白这点。”
“想要我来接你，很简单，让我死的明明白白，否则你永远没脸来见我！”
肖良羽抓住关键点：“万一和我有关呢？”
“那又如何？难道你真想杀我？”
肖良羽摇头：“不想。”若可以，他宁可死的人是他。
“自杀是逃避责任，是懦夫的行为，更是凶手的帮凶！”
肖良羽喃喃自语，陷入自我的情绪里，头一直低垂。
陈珊等人松口气，幸好，肖总还活了。
没被气死。
柳笑笑继续给出新的台词。
肖良羽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神志也恢复大半，自嘲：“是啊，姐姐说得对，那些人害了你，我不能现在自杀……要等查清真想再自杀。”
“嗯，先从那可笑的柜内出来，时刻记着你的承诺。”陈珊拍拍心口，幸好及时反应过来后面一句是她们的闲话，否则就露馅了。
肖良羽脸色依旧苍白，但人精神气好了几分：“王叔。”
眼泪汪汪的王管家：“在，我在，少爷，你终于想通愿意出来了。”
关键时刻，王管家心里七上八下，就怕下一秒少爷又返回。
打开机关的时间很短暂，只有十秒，却像按了暂停键，一切都慢的缓慢迟钝。
所有人盯着他，紧张地忘记了呼吸。
咔哒。
柜背板打开，肖良羽整个人倒出来。
王管家颤巍巍地抱住，压抑许久的担惊受怕汹涌而出，大声哭出来。
肖良羽想要站起来：“我能自己走。”
王管家抱得更紧：“少爷，别不好意思，大小姐不在。”
肖良羽：？
他明明看到了，这次他很清醒，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
“别怀疑了，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你没犯病。”王管家像个肚子里的蛔虫，立刻替他解惑，说完摸了泪，急吼吼说：“快快快，喊一声。”
他刚才太激动，弄丢了按钮。
“太好了，肖总得救了。”
“肖总出来了。”
女子欢呼声响起，此起彼伏，在昏暗的屋内响起。
灯光大亮，照亮屋内的情况。
肖良羽被震的脑中宕机，满屋子的女子，各个穿着相同的衣服——姐姐的衣服。
有熟悉的有陌生的。
最后视线停在最前面的女子身上。
柳笑笑？
他瞬间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时，他已躺在卧室内床上输液，依然能听到门外絮絮叨叨的声音。
“妈呀，吓死我了，我真怕把肖总骂死。”
“没骂死，骂晕了，珊珊姐，你真行。”
“不不不，都是笑笑的台词给力。”
“没想到肖总这么有钱也想不开，哎。”
“好在肖总终于出来了。”
“是啊，没想到替身还有这种用途，好新奇。”
“谁在说替身没钱途，我和谁急。”
“我要写进我表演经验里，应聘角色时用。”
“笑笑，下次肖总再闹自杀，喊我啊，我一定发挥比今天好。”
“还有我。”
“我……我还有我。”
肖良羽手掌捂眼。
柳笑笑把事先说好的报酬转给陈珊。
陈珊是他们主心骨，她们当中
不少是学表演的，和陈珊关系好。
柳笑笑现在不缺钱，她先垫付了钱，毕竟人是她喊来的。
转手把账单拍照发给肖良羽，连带自己加班的那一份。
同样也是五倍薪资。
陈珊走后，柳笑笑也没立刻去看肖良羽。
肖良羽身上伤口不深，主要是失血，及时治疗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