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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嫁了新帝_酒酿酿酒【完结+番外】(66)

  “我心里当然有你,又不是非得说出来才能知道,谁会把这些话天天挂在嘴边呢。”宁真双眼盈着泪,别过头匆匆拭了,不想让他瞧见。

  “朕希望你挂在嘴边,那是因为朕看不出来也感觉不到。宫里的主子到下人,人人都能让你惦记着,你去了趟庵里又惦记着帮人家伸张正义,怎么你就有那么多人要关心要在乎?朕身为你的夫婿,只能做其中之一,而不是最重要的一个。”

  “我不是只和你一个人接触,你有朋友我就不能有吗?你上朝去了,我就一个人在拂云轩等你回来吗?你是皇帝,每日国事缠身,我就是两手一摆的闲人吗?”宁真捂着眼,鼻头发酸,再也不想看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略显无奈,又觉得她曲解了他。

  宁真继续道:“不公平的事可多了呢!你强纳我为妃,问过我的意思吗?你强迫我喝牛乳我能不喝吗?你是以夫婿的身份和我说话,还是以皇帝的身份命令我?

  “人家成婚后过得不如意还能和离,我呢?光是不喝牛乳就算抗旨,那往后你厌弃我了,我能怎么办,我甚至不能潇洒地远走。”

  这着实是他理亏。

  萧景润心里涌过一阵无奈的悲恸,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

  “怎么说到和离上去了?你我心意相通才多久,你就想着要离开我?”

  他知道她道德感高,对自我约束太强,他认为面对这样的她,尽量表达爱意让她有安全感就好了。

  但她竟想着“退路”。

  而且,他给了她各种意义上的安全感,那他呢?就因为他对她的感情更深些,他就不配拥有吗?

  宁真捶了他几下,又气又伤心,倒也不想哭了,只是鼻头发酸。

  她背过身去,涩着声,“陛下平时一句话下来就是圣旨,底下的人层层给您经办,陛下是习惯了吧,陛下希望我也如此吗?”

  “捻儿,你自然与他们不同。”

  他按着她的肩,却没想到她使力一甩,往更里面靠去。

  他只好讷讷两句,“别哭,伤身。”

  “我没哭!”

  “好好,没哭没哭。”

  宁真的气又被他撩起来,转过身怒视着他,“我就是不喜欢把肉麻的话挂在嘴边,并且我也不想改,陛下要是不能接受,就不要喜欢我了。”

  萧景润忍不住扶额。

  虽然她目光凶巴巴嘴上也不饶人,但是气鼓鼓的样子颇为可爱,望着她水盈盈的眸子,他心底一股子烦闷散了大半。

  “陛下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你这么大声,虎子都听到了。”

  “关虎子什么事,”她哼了一声,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陛下要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早些说。”

  真是理直气壮。

  萧景润忍不住笑,“那肉麻的话以后都我来说。”

  “我不想听!”

  宁真喊完,看他又笑成一团,忍不住推他一把 “真是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好了,不闹你了,”他搂着她,又觉出两个人吵了一通出了薄汗,便问她,“让人把轮扇搬来,嗯?你热不热?”

  “心静自然凉!”

  萧景润嘴角微动,胸膛也稍颤。

  宁真怒,“笑什么?”

  “笑我家小捻儿生起气来都这么可爱,不知道是谁这么走运可以娶到这样一位仙女,噢,原来是我,连我自己都开始羡慕自己。”

  宁真一脸“肉麻也不必这么肉麻”的表情看他。

  闹了一番,萧景润执扇给她送风。

  她看了两眼也下榻,取了另一把团扇,对着他,扇更大的风,气势汹汹。

  他一愣。

  她挑眉:“这样很公平吧?”

  “捻儿怎么这么记仇,我就说了你两句,你便要句句刺我。”

  她点头,“嗯,我就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之人。陛下会喜欢小肚鸡肠的宁真吗?”

  萧景润:……

  她顿时洋洋得意地看着他,手上使力更大,直扇得他睁不开眼。

  忽然,他握住了她的手,靠近她问:“既然我喜欢全部的你,你是不是也要意思一下,喜欢全部的我?”

  她犹豫一瞬,以示公平地点了头。

  下一刻,宁真便有些后悔。

  眼见着他将团扇一丢,把榻上小几挪走,又吹熄了蜡烛。

  接收到不想接收的信号,她藉着月光摸索着要下榻。

  为时已晚,脚腕被他拽住,同一时间衣带一松,原本轻薄的寝衣顿时散开。

  “陛下,我困了。”

  “还没到困的时候。”

  萧景润凑近她耳边问,如狼似虎的眼神不加收敛,“以往我让你先满足,这一回可以让让我吗?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你也没给我说话的时间呐。

  “捻儿乖,交给我就好。”

  “!!”

  是夜,宁真又学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生僻诗句。

  一句句一词词地飘进她耳畔,又仿佛一个个单字依次掉落,与她的感官一同泡在酸胀的快慰之中,七上八下,七零八落。

  今夜,漫长。

  第58章

  宁真怎么也没想到萧景润口中所言“全部的我”是那种意思。

  合着第一回她觉得他挞伐不断还是他已然收敛过了的。

  最近几晚都折腾到快五更天才睡,她硬着头皮为了那一句公平之诺勉力应付,谁知他竟变本加厉,不再满足于贵妃榻或架子床,要拉着她往木雕屏风上去。

  口中还不忘问她些有的没的,例如“你觉得时序这个表字怎么样?嗯?很好的话怎么不唤我呢?”

  又例如“捻儿为何又闭着眼,朕面目可憎吗?”

  不下'流,但肯定不正经。

  更可气的是,天一亮萧景润便跟没事人一样起身梳洗了,甚至上朝前还有功夫晨练一把,属于字面意义上的不知疲倦。

  并且长身如松神清气爽,仿佛颇有欲求的人不是他本人。

  而宁真腰窝酸麻,四肢无力,一到白日里就犯困,都快日夜颠倒了。

  拂云轩宫人们侍奉得尽心,就差没将每日膳食端着喂到她嘴里了。

  然就是这样,宁真觉得又羞又窘,终于在一天夜里宣布即日起她要搬回绮华宫。

  萧景润大骇,不允。

  “绮华宫离这儿太远,况且那地方小,不开阔。”

  宁真饮了口茶,不慌不忙地斜睨他一眼,“那陛下一开始将我发配去太远、地方小、不开阔的绮华宫做什么?”

  “……”发配这个字眼也太严重了吧。

  宁真笑了笑,再接再厉戳他的心,“想必是那会儿陛下不愿见到我,觉得我面目可憎吧!陛下一定没有想过我们俩还有如今这样坐下来好言好语说话的时候。”

  “没有,不提过往了,”萧景润牵强地笑笑,努力找补,“朕仔细想想绮华宫也不错,小而精致,离御花园也近,你不是爱去那儿散步么,多好啊。”

  “甚好,我这就搬过去,虎子也过去。”

  萧景润一滞,将她圈在怀里,一副不肯撒手的样子,无赖道:“那你把朕也带上算了,我们一家三口住绮华宫。”

  “谁和你一家三口了。”

  “喵。”

  萧景润扶额,很不客气地瞪了虎子一眼,然而虎子猫仗捻势,毫不惧他,甚至还将爪子按在他腿上,眼神犀利满是挑衅。

  “真是奇了怪了,捻儿你说它里头是不是住着个人?”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宁真揉了揉猫头,又捏捏它的小爪,这才得空回瞪萧景润一眼。

  萧景润不甘心,扬声唤芦桦进来,“将这小没良心的带走,有多远带多远。”

  “喵喵!喵!”

  虎子再不情愿,也迫于淫威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室内静了一瞬,宁真竟站起身开始收拾行囊。

  萧景润长臂一捞,将她又按回怀里。

  他眸色渐深,胸膛起伏,似乎是恼了,但说出来的话又不是那么回事。

  “你若不满意床笫事,那以后都不做了便是,别走。”

  他喑哑的嗓音就在她耳边,像是月下一湾清泉,带着濡湿潮气,没有了灼人的热度却有着勾人的温情。

  “这是陛下的真心话吗?”

  宁真垂目,一双素手百无聊赖地揪着自己的衣带,淡淡地问。

  “不是。”

  “那陛下为何不说真心话?”

  他埋在她肩窝,左右蹭了蹭,她不知道,她的气息时常能起到安抚他的作用,一如八年前一如现在。

  开口时,可怜巴巴里又带着一丝埋怨,“捻儿你是不是有点欺负人,朕说了真心话以后都别想上榻了吧。”

  他将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更加来气,反手推他,“上榻上榻,陛下怎么光想着这些事。”

  “因为朕是人,有七情六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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