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丝毫不怯地瞪回去。
看得顾寒宴又是一愣。
这小姑娘今天变性了?怎么好像不怕他了?
下一瞬,夭夭胆子更大,直接把两只脚全都塞进了顾寒宴的手掌里,双臂圈着他的脖颈,柔软的身子亲昵地贴向男人的胸口:
“另外一只也帮我暖暖呗~”
“放肆!”
顾寒宴唇线紧抿,身子也有些紧绷。
一旁的小闯子身子下意识跟着一颤,脑袋埋得更低。
原本以为这太子妃要遭罪了,不料跟前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闯子偷偷抬起一些角度,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顾寒宴妥协地握住了夭夭的两只脚,他的手掌很大,哪怕捏着夭夭的两只脚掌也绰绰有余。
而男人腿上的小姑娘更是大胆得没边了!
夭夭圈着顾寒宴,勾着他的脖子往自己靠近,红唇主动凑上男人微凉的薄唇,像是小猫进食一般,反复舔舐着那双红唇。
顾寒宴眼眸陡然瞪大,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小姑娘。
掐住那细腰的大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明显,显然忍到了极致。
半晌,夭夭才有些不乐意地松开顾寒宴,纤细的指尖抹去男人嘴角的晶莹。
少女的眼眸纯净又无害,偏偏都带着勾人魂魄的妩媚。
夭夭只是随意咬了下自己的手指头,楚楚可怜地看向顾寒宴,抱怨道:
“阿宴,你干嘛不张嘴啊!”
这样吻起来,好累的……
“你这个人好奇怪,不是你叫我放肆些的吗?”
顾寒宴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被夭夭大胆的话惊到,忽得冷呵道:“滚下去!”
夭夭依旧睁着那双无辜的双眼,没有动:
“你抱着我,我怎么下去?”
“不是和你说话。”男人无奈地又呼出一口气,语气明显软了些。
顾寒宴偏了下头,小闯子这才意识到,要滚的是自己。
麻溜地弓腰埋脑袋,倒退着快步离去。
生怕自己再慢一点会看到什么不可描述的情形。
等到院子里彻底没有了其他下人的动静,顾寒宴猛地站起身子,掐着夭夭的腰肢,将她抱到了凉亭的圆桌上。
强硬地挤入两腿|之间。
逼着夭夭的双腿不得不打开,双手撑着身后,才堪堪坐稳身子。
“你、你干嘛呀…这还在外面呢!”夭夭脸颊娇羞地红了,使着推了下顾寒宴的肩膀,没有推开。
顾寒宴饶有兴致地瞧着夭夭的反应,双臂一撑,撑在夭夭的身子两侧。
男人高大的身子压着夭夭不得不后仰。
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夭夭胸脯更挺,若有似无地擦过顾寒宴的胸口的布料。
夭夭整个人被顾寒宴笼罩住,完全无路可逃。
“刚刚胆子不是很大?现在没人了,怕什么?”
男人的手一点点覆盖住夭夭的手掌,黑眸似乎能够看透她全部的心思。
夭夭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就是因为没人才怕啊!!!
呜呜呜…光是想想,夭夭都觉得腰疼腿软!
见夭夭装傻笑着想要逃避话题,顾寒宴继续道:
“阿、宴?”
顾寒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夭夭,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孤从未告诉过你孤的姓名,你如何得知?”
“说话!”
夭夭一惊,无邪地眨巴着眼睛:“没有吗?那可能是我之前无意间听到的。”
顾寒宴冷嗤了声,大手猝不及防掐上少女修长的脖颈。
“说,是谁派你来的!”
夭夭美眸陡然瞪大,这个走向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过的!
死脑子!快转啊!
也不怪顾寒宴怀疑她,夭夭是意外晕倒在大街上,然后拦住了顾寒宴的马车。
她虽然瘦弱,当时那张脸也脏兮兮的,可依旧难掩风华绝色。
顾寒宴怀疑有人蓄意往他府邸塞人也不是不可能。
鼻息间能够吸入的空气越发稀薄,夭夭喉咙被掐得生疼,忽然就觉得好委屈。
眼眶蓦得红了。
‘吧嗒’
一滴接着一滴的晶莹砸到顾寒宴的手背上,烫得他不自觉松了些力道。
“哭什么!说话!”
不至于吧。
顾寒宴被小姑娘的眼泪吓到了,立马开始反思自己。
他只是看着用了些力气,但他收着力道,压根就没恰到她啊!
但转念一想,他刚刚掐着下巴那么点力气她都能喊疼,这小姑娘属实太娇气!
夭夭楚楚可怜地看向顾寒宴,气急了,她的手竟然挣脱了男人的桎梏。
‘啪’的一声,一巴掌甩到了顾寒宴的脸上。
下一秒,男人嗜血的眸子狠狠地瞪向她。
夭夭又怕又气,索性闭上眼,又甩了顾寒宴一巴掌。
清脆响亮,打得她手掌都有些发麻。
顾寒宴难以置信地看着夭夭,摸着脸颊的红痕,气笑了。
但很奇怪,顾寒宴心里其实一点也不生夭夭的气。
反而因为惹哭了她,被她甩了两巴掌,心里好受了不少。
顾寒宴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疯了,他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变态的受虐狂了!
“你不说,孤也能查到!”
第267章 番外3·发了狠!忘了情!
顾寒宴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明明是你自己把我带回来的!怀疑我,你可以不带我回来啊!”
“顾寒宴!你不许凶我!你以前从来没有凶过我……!”
夭夭本来回到古代就有些害怕,还被顾寒宴这样凶,他还顶着阿宴的脸凶她!
夭夭小脾气也上来了,扯着嗓子朝那道背影吼道。
顾寒宴离去的脚步一顿,愕然地看向夭夭。
以前……
她和他有过以前吗?
夭夭可怜兮兮地坐在石桌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抽抽搭搭地掉着眼泪。
又没有穿鞋,脖子还疼,主动亲他,他跟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还凶她!
凶死了!
讨厌死了!
她今天都不要理阿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夭夭哄着自己,心里不停念叨:这不怪顾寒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夭夭……更何况他从小受过很多次陷害,有这个警戒心也正常……
那好叭,那就一个下午不理阿宴好了。
夭夭抹了把眼角的泪,一抬头,没想到顾寒宴一直站在凉亭里看着她。
夭夭哼了声,闷闷不乐地偏过头不看他。
顾寒宴见夭夭又要赤脚从石桌上跳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
抬手要去抱夭夭下来,却被小姑娘一掌拍开。
夭夭用了十足的力气,男人的手背上瞬间就红了。
顾寒宴却似乎并不在意,继续逼近夭夭,执拗地将人抱到怀里。
掰过她的手,看着通红一片的掌心,冷声道:
“打人?自己手不疼?”
夭夭挣扎的动作顿了下,拧着秀眉狐疑地偏头看着顾寒宴。
她都有点搞不懂这个男人了。
他是不是有病啊!
前一秒凶她,后一秒又来哄自己。
难怪上一世的自己害怕她!
哼!
所以说来说去都怪阿宴自己!
夭夭咬着下唇,瞅准时机,转身掐上顾寒宴的脖子,用了吃奶的力气压着掐他:
“你坏死了!顾寒宴!你怎么可以凶我!你再这样对我,我永远都不要理你了!”
顾寒宴晃了下身子,双臂下意识地护住夭夭的腰肢,免得她摔下去。
夭夭也只是掐了一下就松开,转而双臂环住顾寒宴的脖颈,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脖颈。
声音闷闷地从顾寒宴的耳后传来。
“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吗……我告诉你。”
“阿宴,我知道你应该很难接受,但我真的不会伤害你,我…已经爱了你很久很久了……相信我。”
轻柔的吻一点点落在顾寒宴的脖颈上,一下下地安抚着男人的刚刚被掐痛的痕迹。
顾寒宴整个人都顿住了。
夭夭嘴里说出来的话不亚于神话传说。
可顾寒宴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胸口传来的咚咚心跳声。
他是信的。
毕竟从一开始,他在看见夭夭的第一秒,脑海中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带她回府。
她是属于自己的。
没有理智,更没有顾虑。
诸多情绪涌上心口,夭夭眼眶又红了。
纤瘦的身子在自己怀里一抽一抽的,时时刻刻牵扯着顾寒宴的心。
好半晌,凉亭里除了风吹过竹林的簌簌声,便是夭夭的抽噎声。
哭得他心肝都在颤。
顾寒宴长呼出一口气,无奈妥协。
大手轻拍着夭夭的后背,帮她顺着气息,偏头用唇一下又一下地轻啄着少女湿濡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