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硬件很可以。
虽然她用不上,对这玩意儿甚至有阴影,但看看过眼瘾也是好的。
她又瞄了过去,只是没想到伶舟慈那里又又……比方才还要吓人。
他真的不会死在床上吗?
令扶楹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至极的念头,一个极为渣的行为。
她就蹭蹭。
蹭蹭不进去不就好了,也不用他出力。
但是不行,这样也有风险,她苦苦忍耐,忍得有头昏眼花。
这个阵法到底要如何才能破?
就在她如此脆弱的时刻,却听见系统的连续播报。
【宿主,气运值+10!】
【宿主,气运值+20!】
【宿主,气运值+30!】
【宿主,气运值+10!】
【宿主,气运值+50!】
【宿主,气运值+20!】
令扶楹从欲望中清醒,【伶舟慈身上得来的?】
【不是哦宿主,是玄悯。】
这不太合理,好歹她也说干了口水助伶舟慈爽了一把,竟没有半点表示?
有点贪心了哈。
【玄悯在做什么?】令扶楹口干舌燥,强撑着问。
【系统无法窥探别人隐私呢。】
令扶楹:……
【宿主一共140点,加上上次的一共200点,距离一千还差570,继续加油!】
玄悯上回终止在10点,这次终止在20点,那下次岂不是终止到30点?
虽然他一次加得不算多,但他次数多啊,比伶舟慈还靠谱。
【宿主,玄悯虽然不是主要角色,但他是佛门中人,还是佛祖指明的修道奇才,你若是将他攻略,气运值保准很多,丝毫不逊色男主们。】
【我怕到时候天打雷劈,佛祖找我算账。】她要是真对玄悯做了什么,更要遭天下人口诛笔伐,骂她妖女。
之前种种都是事出有因,并非她本意,想必佛祖不会怪罪于她。
【那你不睡他,就吊着他不就行了,宿主你要相信你魅力,你吊着他又不是背信弃义,他拿你又无可奈何。】
凭她现在这张大众脸?
令扶楹总觉得不太道德。
不过……道德是什么?
也不是不能考虑,再观望观望看看。
【你先闭嘴。】
系统暂时遗憾退场。
结束和系统的对话,令扶楹隐约听见有声音从这万千镜面之后传来,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尉迟衔月。
她靠近霜菱镜继续听了片刻,果真是他。
尉迟衔月的声音有些干涩,但依旧能听出戏谑,他说:“昭雪仙君的定力让我自愧不如。”
令扶楹清醒了。
什么情况?难道被千镜阵所困的并非她与伶舟慈。
沈覆雪和尉迟衔月也关在了一起?
他们二人……本就天生一对,如此良机之下岂不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大战三百回合?
只是听尉迟衔月的意思,似乎二人并未做什么。
他们的谈话声她能听见,那她和伶舟慈的岂不是?
不过她也没有提及自己的真实身份应当无碍,只是一想到她讲的那个香艳故事被这么多人听见,她的心里就无比尴尬别扭。
现在都知道她是一个涉猎甚广的重口味的变态了,以后面对面相处……
令扶楹有种想死的冲动。
不过沈覆雪的本性也极为难评,听见她说这些想必也不会多么惊讶。
只是她和伶舟慈的羞耻对话也一并落入了他们耳中,真是……这阵法太恶趣味了。
*
一刻钟之前,另一边的千镜阵内。
沈覆雪面不改色端坐在雪地之上,他身上的银色大氅几乎与冰雪融为一体,睫毛微微垂落,若非他额角剧烈鼓动的青筋,会以为他当真不受这阵法影响。
尉迟衔月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只是他向来习惯了放任身体处于这样的状态不去管,远比伶舟慈的情况要好,尚且能够清醒地抵抗。
他听见传来的隐约的说话声,似乎是……伶舟慈和那个惊云姑娘的声音。
接着他听见她口述的屠夫和寡妇的故事。
脑中出现那册绘本的画面。
尉迟衔月双眸微眯,陷入思索。
他看的只是简略的几幅场景,与她口述的不完全一致,她扩充了许多细节上的内容。
屠夫和寡妇的故事广为流传,他也有所耳闻,她讲述这个故事只是因为巧合还是其他?
尉迟衔月很快无从思索,他听见了那少年低喘地说出不来。
出不来?
他思索了片刻这是何意。
他嗤笑,一个病秧子真是可笑。
可是忽然意识到他自己也从未体会过出来的感觉,尉迟衔月察觉自己在想什么时,他已经听完了全程。
这个惊云谷姑娘可真不一般,荤素不忌拿得下那和尚,也吃得下这个病秧子。
尉迟衔月兴味。
他看向沈覆雪那边,他不知何时睁开那双冷冰冰的双眸,似乎要透过霜菱镜直直射向隔壁的令扶楹。
沈覆雪显然也听见了二人的动静。
忽然他站起身,一拳往那霜菱镜狠狠砸过去,指骨破皮砸出淋漓鲜血也不停止,鲜血浸透裂缝,下一秒霜菱镜恢复如初,整面镜子都成了血色。
尉迟衔月挑眉,“昭雪仙君这是在做什么?”
他以为他是想采用暴力手段解开此阵。
沈覆雪却不说话。
“没用的,何必耗费力气。”
这砸墙的巨大动静传到令扶楹这边,她吓得心肝一颤,差点以为这里要塌了。
听见尉迟衔月的话,意识到是沈覆雪在砸镜子。
令扶楹脸色一变,她和伶舟慈的对话肯定已经被他听见,他生气了?
她有种偷情被抓的感觉,可她分明什么也没做。
令扶楹胆战心惊,想着如何阻止他。
他这样的反应实在可疑,如果和她对峙,她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那震动唤回伶舟慈的理智,他握紧轮椅扶手皱眉问:“怎么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注意到隔壁那隐约的说话声。
“昭雪仙君和域主似乎在不远处。”
说完,伶舟慈的大脑在刹那间停止运转。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险些再次昏倒。
太……荒唐了!
他已经不知说了几次,但除了这句话无法表达他的心情。
早知他就该听尉迟衔月的,不来龙脊峰。
令扶楹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现在需要安抚沈覆雪,绝对不能让他跑来和她对峙。
冰镜颤动,下一秒就会碎裂。
她头一回希望这镜子能够再坚固一点,阻止沈覆雪冲过来。
令扶楹头脑风暴,需要既让沈覆雪听懂她的意思,又不能让其他人察觉异样。
偷情确实需要付出代价,现在报应不就来了吗?
“少主,你放心我绝对对你没有任何想法,方才也只是为了阻止更糟糕的情况发生,毕竟都是这阵法作祟,我会立即忘记这一切,你放心,我对你真的真的没有非分之想。”
伶舟慈:……
她突然说这些做什么?谁要她说这些撇清关系,就这么想和他撇清关系吗?
他冷声道:“自然,我也对你毫无兴趣!”
令扶楹说完,心惊胆战关注旁边的动静,那砸墙的声音终于消失。
有用!
尉迟衔月见沈覆雪停止砸墙,好奇地问:“昭雪
仙君怎么不继续了?”
沈覆雪的收回手,他面无表情好似感知不到痛苦,手上已经鲜血淋漓将他的衣裳染成血色。
他已经冷静,小满只是迫于无奈,她现在被困应该也很害怕吧。
沈覆雪很想冲过去,但她说过不能在人前暴露她的身份。
于是他硬生生压制自己的冲动。
对于尉迟衔月的问话沈覆雪一言不发,他厌恶他,更不想与他说任何一个字,若非他的存在,他和小满也无需躲躲藏藏。
沈覆雪停止砸墙,令扶楹终于能够喘口气。
可她没放松多久,将她们围困的成千上万的霜菱镜同时破碎,化作冰晶堆积在他她们脚下,同时露出同一空间下的几人。
沈覆雪和尉迟衔月距她们只有百步的距离,而另一边百步开外,她还看见了和御风站在一处的玄悯。
好家伙,玄悯也在。
现在知晓她下流本性的人又多了一个。
令扶楹的脸快要丢尽了,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了瑟瑟故事也就罢了,她还口述让伶舟慈疏解。
他们似乎都抵抗住了欲望,只有伶舟慈没有熬住。
果然年纪小禁不住这些。
毕竟正是金刚钻的年纪。
轮椅上的少年面红耳赤,握着扶手的指骨泛白,他竟然竟然……竟然被这么多人偷听了。
伶舟慈生出了想死冲动,因为屈辱,眼里甚至含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