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扶楹不做他想,现在只想沐浴,洗去沈覆雪在她身上的痕迹。
往屏风那边走去,沈覆雪跟着他一起走到浴桶旁,仿佛片刻不能分离,令扶楹叹了一口气,“我要沐浴休息了。”
看出令扶楹不想让他跟着,沈覆雪停下脚步,对她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其实令扶楹很想说让他走。
要不是他今天表现怪异,她也不会让他留下,在直觉这方面,令扶楹向来相信自己,反正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她沐浴。
“你先出去。”还在沐浴的令扶楹将身体彻底泡进浴桶,只露出一个脑袋。
沈覆雪不想离开,他直勾勾地看着令扶楹被水汽蒸红的脸,甚至想要与她共浴。
他还未见过她的身体,想要脱掉她的衣裳,与她肌肤相贴交换体温,毫无阻碍地亲密相拥。
最后小满会选择他,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沈覆雪。
小满讨厌尉迟衔月,小满不会骗他的。
为了被她选择,让她喜欢,沈覆雪没有多留,乖乖离开回屋中坐着等她沐浴。
只是他耳尖轻动,偷听着令扶楹沐浴的水声。
他没敢往那边看,担心令扶楹会嫌弃他,只敢通过是水声判断她在做什么。
有撩水声,温热的水流从她的脖颈流入锁骨,再顺着胸口流至柔软微鼓藏着软肉的小腹。
又响起出水声,女孩站了起来,浴桶中的水没过她可爱的膝弯,水珠滚落。
他喉咙发干,口中溢出几丝喘息,骨节分明宛若艺术品的手微动,他窥听着浴桶的动静,极好看的手指缓缓起伏。
窸窣的穿衣声响起,沈覆雪敏锐的五感不会放过任何细微的声音,她抬腿跨出浴桶,赤足踩在地上,系上裙带,再踏着步子朝他走来。
沈覆雪呼吸急促,小心翼翼看向身姿纤柔美好的女孩,她美丽善良心思细腻富有这世间一切最美好的品质,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人目眩神迷。
令扶楹出去时恰好看见满脸迷乱极其淫.荡的沈覆雪,他用一副冰清玉洁的面庞看见她,但手却始终未停。
甚至忽然身体一阵痉挛,看得令扶楹脑中一片空白,冒出几个大字。
好,好骚啊。
“小满……”沈覆雪沙哑地喊着她。
沈覆雪现在真是,越发不知廉耻。
令扶楹脸上飘出红霞。
沈覆雪银色的长袍沾着污
浊褶皱的痕迹,怪异的气味钻入她的鼻腔。
他走上前来,将无力的高大身躯倚靠在她的颈窝,长腿也紧紧贴着她的小腿。
蹭得她腿软,昨夜梦中与玄悯所做之事一五一十钻入脑中,她实在没有精力。
令扶楹将他的手从自己腰间掰开,“好了,你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令扶楹瞥见他身上的痕迹,一时无言,“你的身上也处理干净。”
沈覆雪施法换了身衣裳,清除身上的脏污,担心她讨厌这股气味,还一并净化屋中得气味。
他的唇轻轻贴在令扶楹的耳廓,舔了舔她的耳珠。
“我不会待很久的。”沈覆雪这么说,他只是静静抱着她。
可期间令扶楹始终能感觉到腰间的触感。
他可真是……
令扶楹心里嫌弃却又开始胡思乱想。
她真是不长记性,分明昨夜梦里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因为令扶楹的安抚,沈覆雪被尉迟衔月说得躁动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他会相信小满。
尉迟衔月才是会被抛弃被放弃的那一个。
可是离开前他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在乎的一件事。
“小满,你与玄悯法师关系很好?”
令扶楹瞥了沈覆雪一眼,他竟又开始干涉别的事情,察觉他在想什么,“他帮了我很多,而且他是个和尚,我能与他发生什么?”
虽然这样说着,她却想到了那那几晚的梦。
但梦只是梦,成不了真的,令扶楹这样想。
但她脑子里玄悯挂着佛珠的紧实胸膛和腹肌总是在眼前晃。
出家人长得这么好看,修为还如此出色,真的不会有合欢宫之人勾引想要采补他的元阳吗?
若是采补一次,修为恐怕会大增。
令扶楹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产生这样的大胆的念头。
沈覆雪心满意足,轻轻含了含令扶楹的唇瓣,才道:“那你好好休息。”
在他离开前,令扶楹忍无可忍开口:“对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来我房里。”
“毕竟我要修炼,也有别的事情要做。”
沈覆雪滚烫的心脏渐渐结出一层冰。
不过她又道:“你来之前先和我传个讯好吗?”
沈覆雪的唇角又弯了起来,“好,下次来我一定提前告诉你。”
【宿主,气运值+200!】
令扶楹眼睛越来越亮,连带着看沈覆雪的目光也越来越喜悦。
350又到手了,这次她甚至只是随口说了几句哄他的话。
若动动嘴皮子,这么轻易就能拿到不菲的气运值,那她可太乐意说些连环情话了。
“师尊,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我永远不会和你分开的!”令扶楹越发得心应手。
沈覆雪的双眸像是有星星闪烁,他紧紧回抱住令扶楹,缠绵地亲吻她的唇瓣,“小满,我也最喜欢你。”
他凑近令扶楹的耳边,红着耳根郑重道:“我爱你。”
令扶楹虎躯一震,差点被吓死了。
沈覆雪不是只贪念她的身体吗?这是什么展开?爱这样的字眼太沉重了,她可不想在任何男人口中听见这样的话,更不想听见他们的任何承诺。
谁信男人这些话谁倒霉!
不过她告诉自己冷静,因为肉.体关系一时混淆也是极为正常的,毕竟沈覆雪现在被缚情丝所困。
*
这日,杨姑娘额心最后那丝金莲印记消失。
外出寻找养魂莲的杨长年和杨长岁之前收到消息终于归家正好赶上她醒,所有人都围在她床边。
杨云舒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只是久睡不起头脑胀痛,皱紧眉头,意识稍微清醒,她看见了熟悉的面孔,但也有陌生的她从未见过但又实在貌美的脸。
她怔怔地看着令扶楹。
杨长年泪如雨下,喉咙干涩险些说不出话,根本顾不得昼夜奔波寻找养魂莲的辛劳疲惫。
“爹?”许久不说话,杨云舒的嗓音也极为沙哑。
曲娘连忙给她喂了些水。
见她看着令扶楹,曲娘连忙解释,“这位是令扶楹令姑娘,这是玄悯法师。”
现在她还才醒,身体要紧,曲娘也没有多说。
玄悯简单为她诊脉,“身体已无大碍,只需静养,近日最好吃些流食。”
杨家兄弟俩和曲娘连连应是。
令扶楹看了眼玄悯,“杨姑娘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了。”
她们出去,将空间留给三人。
令扶楹和玄悯之间沉默片刻,她率先出声,“法师,今日我要清除秽气吗?”
她难以启齿,昨夜还是做梦了,但稍微节制,她并未做太久,只有大概两个时辰的时间,剩下大半夜的时间可以入睡,所以今日状态还不错。
但虽然时间短,但耐不住尺度大,她都不敢回忆。
看着玄悯身上的那件僧衣,就想到这件僧衣盖在她身体上的触感,宽大灼热,充斥着玄悯身上的气味。
他身上的气息让人宁静,任谁也想不到在梦里的他会如此孟浪。
一想到这些就发狠了忘情了,令扶楹好一会儿才回神,看见沉默看着她的玄悯。
“施主,若你方便的话。”
令扶楹无事可做,自然是方便的,于是她跟着玄悯进了他卧房。
这一幕完完整整落入远处藏匿的沈覆雪眼中。
他在原地等候,坚信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出来。
玄悯是个僧人,她们不会发生什么。
昨夜令扶楹的话近在耳边,沈覆雪选择相信她。
但时间缓慢流逝,他始终未能看见令扶楹从那道门出来。
至于尉迟衔月,他确实开始厌倦你争我抢的日子,他要什么得不到?他的目光没有继续放在令扶楹身上,而是关注沈覆雪。
他也想让沈覆雪体会体会被令扶楹抛弃的滋味。
也……
为何他要用也。尉迟衔月皱眉。
*
今日令扶楹祛除秽气后没有困到在玄悯房中睡下的地步,但第二次清除要比第一次缓慢得多,时间悄无声息流逝。
她没有久留,和玄悯道谢便离开。
回去修炼,没过多久她收到伶舟慈的消息,龙息丹已经从洲主府取来。
她顾不得其他,立即前往伶舟慈的房里,一眼就看到坐在软榻上的少年,今日他未坐轮椅,这么看着他与寻常人无异,一个眉目如画的翩翩小郎君。
“少主,龙息丹送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