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婠没想到的是,钢琴里的炸|药会突然爆|炸。欢迎加入七恶裙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追锦江连载文肉文炸开的碎片随着迸出的火浪扎进余时年的后背,还好扎中的是后背侧边,没有伤到脊椎,目前看来,应该也不至于让对方趴着睡觉。
余时年靠着的后背上垫了个软枕,刚好让受伤的部位悬空,不至于受力贴在床靠上。
“输了液,已经没事了。”放下水杯,余时年说得风轻云淡。
周宇的视线在屋内的两人身上打转,莫名觉得自己应该改名。叫什么周宇啊,直接叫周多余吧。
“我出去回个电话。”
他找了个借口离开,关门的瞬间掏出手机,熟练的在x信群里发出一连串感叹号。
“震惊!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忽如一夜春风来,正义警草春心生!道德在哪里?人性在哪里?我未来的女朋友在哪里!”
……
“坐吧。”
病房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可当陪床的单椅挨着床边。余时年拍了拍凳子,大概是想起刚才周宇说他昨天搂着许婠不松手的样子,耳边莫名发烫。
许婠没有空手来,她不是不懂人情世故,更多时候是特意避开和别人深入社交。此时扫过余时年略带苍白的脸,倒是时候贴心的从提着的水果篮里拿出一颗苹果。
“吃吗?”
她说,也算不上问。话出口的时候,已经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自顾自的削起来。
昨晚下了一夜的暴雨,清晨的空气里还带着雨后湿润的触感。阳光不烈,微风正好。许婠低头削着苹果,她的动作算不上流畅,甚至堪称笨拙。本比巴掌还大的苹果落在她手里,削了半圈皮后,瘦了一大圈。
“我来吧。”余时年突然开口,和许婠视线相对时,笑着说,“我是背受伤,又不是手断了。”
他不由分说的接过苹果和刀,许婠没有和他争。
门缝外,被x信里的同事怂恿着去偷窥的周宇,边瞟还不忘打字。
“什么呀!两个人就削苹果?!这恋爱到底行不行,不如放着我来!”
“我们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
病房内,手里的苹果皮被余时年削成半透明状,不仅薄,还稳稳地连在一起。
“什么?”许婠有些没反应过来。
余时年说:“不是分析案情,也没有针锋相对。”
许婠挑眉。
余时年解释:“上次在早餐店,我说你适合当警察,似乎触到了你的禁区……”
余时年一直觉得,在许婠心里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一旦有人触碰到这条线,她就会竖起尖刺。
只不过她的刺不是对向别人,而是指向自己。用刺包裹,连那点藏在心里的不愉悦,每次也只是用离开来表示。
“其实说针锋相对并不准确,你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不高兴。”余时年说。
哪怕是被一夜暴雨冲洗过的天气,夏日清晨的阳光也依旧是热的,但落在面前的人身上,却又矛盾的给她渡上一层柔光。
余时年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过去:“我想表达的是,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的想法。”
男人的目光直愣愣地看过来,大概是因为许婠的位置正对着窗外,她觉得今天的阳阳光有些刺目,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炙热。
“我想经过这些事,我们应该能算是……朋友?”
第37章 第 37 章(捉虫)
“朋友”, 这对许婠来说是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词。
许方书还在时,许婠就没什么朋友。她性格早熟,跟同龄人根本玩不到一块儿。学校的同学还在玩角色扮演和游戏的年龄, 她已经能安安静静枯坐一上午看心理学相关的书。
她从小的爱好就与众不同, 喜欢射箭、运动、看书。在同学眼里,她大概是最无趣的那种类型。对她而言,大多数同龄人都谈不上是朋友,更像是……某某眼熟的同学。
许婠没有朋友,在许方书去世后更是如此。
射箭队的人跟她也只是普通队友而已。
但面前的人……许婠思考着两人的关系。原本该是她给病号削好的苹果, 转而落在了她自己手上。
余时年见她发愣,问:“你也不喜欢吃苹果?”
他还记得她不喜欢吃鸡蛋的话。
虽然认识不过一周多的时间,但显然对方已经从细枝末节里摸索出她的习性。
是朋友吗?
“算是吧。”
她想。
看在他救她的份上。
“算?”余时年从喉咙里溢出一丝笑,“好。”
“让让。”
病房门口突然响起护士的声音, 周宇撅起的腚被身后的医用护理车磕了下, 还没回过身, 就被骤然升腾的心虚感弄得一个踉跄。
六目相对, 周宇傻乎乎地摸头:“我说这是个误会, 你们信吗?”
余时年:“不信!”
“不信。”
许婠和余时年前后声, 话毕, 两人同时微怔对视。
周宇:“……”嘚, 他又周多余了……
余时年的伤虽然没伤到脊椎,但要养好也要花点时间, 周宇问了下换药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