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快停下。”
真的好累。
宗明赫把她身上冲干净,用毛巾裹住把人抱起,大步出了闷热的浴室。
主卧没关窗,下过雨的冷空气吹进来,丝丝缕缕很凉爽,驱散了那股腻味。
喻凝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最后扶着玻璃滑了下来,汗水黏在身上也染在玻璃上,到处都是。
花园里的小树是才种下的,宗明赫说家里的颜色太单调了,便让人运来一堆花花草草。
小树花苗种下,她还没好好欣赏过。
今天晚上就被他抬着脸,在落地窗前看了很久很久。直到雨又开始下,玻璃全花了,他才停在动作。
“喜欢吗?”
喻凝趴在毯子上,一滴挂在睫毛上的眼泪滑落。看到花园里的几株三角梅,和她自己住所那
依譁
几株一摸一样。
她声音有点哑了:“不喜欢。”
宗明赫从身后把人扶起来,让她靠在身上,看到自己脖子上、手臂上、胸前全是女人长指甲留下的“杰作”,微微上扬唇瓣。
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手软。
他的指尖抹去她脸上的温热,低头吻住她的眼睛,再到鼻子,最后到唇。
气味还没有消散,两人温存在这片刻的宁静。
宗明赫咬了一口她的脸颊,停下来:“我过两天要回槟城,你休息的时候告诉我。”
“不休息。”喻凝小声呢喃。
宗明赫轻笑着抬起她的脸:“刚不是你说的,中间有休息。”
喻凝咬牙。
她那样说,还不是为了让他停下。
“槟城二三十度,你让我怎么穿衣服?”宗明赫在她耳边问。
喻凝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怎么了?”
宗明赫扫了眼满身的“杰作”
“这些不都是你弄的吗,老婆。”
“我......”喻凝看到以后,脸噌一下红了。
什么时候搞成这样?
很快,她也委屈地抬起手:“那我呢!”
她那点白白嫩嫩的皮肤,更是不成样子。
宗明赫看到凑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手,笑意更深,直接拉起来放到嘴边。
“我赔罪。”
——
三天后,喻凝带着时乐和行李准时抵达影视基地。
北城天气又干又热,她却捂得严实。
时乐下车后看了眼她的装束,晃晃手:“姐,把外套脱了吧。”
喻凝摇头:“我怕晒。”
等到了酒店房间里,她才把衣服脱下。
手臂上的痕迹消退了不少,只是脖子上还有点明显,在吃饭前她上了一层遮瑕。
照照镜子,勉强算是遮掩住。
喻凝深吸一口气:可恶的宗明赫!
……
《存在》剧组开机仪式后,进入了拍摄阶段。喻凝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差不多,拍戏吃饭睡觉又拍戏。
在影视基地的拍摄馆内待了两个多星期,她一天都没晒过太阳,时乐盯着她左看右看,说她又白了不少。
喻凝笑不出来:“半个月没晒太阳,都变成阴尸了。”
“等拍完最后这几场就全是户外戏了。”时乐本想安慰,但又叹气:“不过到时候肯定要被晒黑。”
喻凝抿起嘴:“那我宁愿躲在这基地里。”
临近七月太阳越来越毒辣,前几日在拍外景的摄影老师都被晒褪了一层皮。
这种天气,只适合度假。
正想着,她便收到小芙发来的几张照片。
是她的小baby珍珍,婴儿小小的嘴脸对着镜头在笑,可惹人爱了。
喻凝发了几个表情过去,随后往上划前几天的聊天记录,点开其中一张图片。
是在海边,有两个男人站在椰子树下的背影。
右边是Tan,抱着胳膊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左边是宗明赫,风把他的衬衫吹得鼓鼓的,头发也是乱七八糟飞起。
脸稍侧,高挺的鼻梁上戴着墨镜,只露出锋利流畅的下半张脸。
真爽啊......
喻凝记得津戈说过话,槟城这个季节虽然热,但是是最好看的时候。
正觉得羡慕,照片上的人就打来电话。
像是心有灵犀。
接起,那边有风吹的声音:“在干嘛?”
喻凝靠在椅子上,慢吞吞回答:“背词呢。”
“拍摄还顺利吗?”
喻凝顿了几秒:“嗯。”
“你在做什么?”
宗明赫随意扶靠着栏杆,瞥了眼站在甲板上钓鱼的人:“陪阿Tan海钓。”
说完,电话那头就小小哼了一声,他笑起:“下次带你来玩。”
“我很忙,没空像你一样到处玩。”
阳光洒在身上,舒服得要死,宗明赫听见她的柔声,心情瞬间舒畅。
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她的模样。
可才愉悦了几秒,忽然听到那头的声音,他一下子严肃起来。
“姐,裴老师找你。”
“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