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政跨坐在床沿,和她面对面坐着,伸手捻她额上的发丝儿,眯眼看她,“你说你这个人,哪儿哪儿都好,就是过河拆桥这个毛病改不了。”
纪思尔闻言唇边漾起淡淡弧度,“好几个电话没接呢。”
男人呵一声,“现在去也晚了。”
说完搂过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不走了,陪你。”
纪思尔就没说话了。
心跳得有些快,细白的手指攥着被角,有一种随时随地怕被他拆穿的心虚。
之后乔子政让她靠在床上看会儿电视,卧室门给她拉上,转身出去回电话。
姜欣怡没再打过来,他也没回过去。
未接来电显示最多的是魏东,其次就是周佑南和程源,两个坏东西轮番轰炸。
魏东的电话很快接通,“老板你终于回我电话了!”
“说!”
乔子政背靠在阳台栏杆上,歪着脑袋点了根烟。
“董事长和夫人一直在找你,一个晚上电话就没断过,感觉我要再不把你人交出来明天就得办理离职了。”
魏东在说,那头几个人在笑,乔子政还听周佑南说了一句“我们公司随时欢迎你”。
乔子政嗤笑,“那你明天就去办离职。”
魏东:“……”
乔子政眯眼吐了口烟圈,“赢了吗?”
魏东:“……,赢了!”
这个弯也转得太快了,一般人就反应不过来。
魏东又跟他说了一些乔振宁夫妇交代的话才把电话挂了。
抽完一根烟,乔子政思考片刻,找到向锦森电话打过去。
向锦森和魏东他们一起的,通常不是什么私密的事,乔子政不会单独打给他,向锦森一看来电,起身去了外面,“子政。”
“向哥,你安排的人过去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
听得出来向锦森声音很戒备,顿了一顿,乔子政又道:“今晚闻松又找我了,但我没接电话。”
“回头你给他打一个,就说已经安排妥当了。”
“好。”
临挂电话前,向锦森突然画风一变,“一下午到现在,几个小时了,一直忙着输出呢?”
“怎么,羡慕?”
“年轻人,别怪哥没提醒你,腰得省着点用。”
“挂了。”
“呵呵。”
……
第二天周日,纪思尔睡到日晒三竿才醒。
一睁眼就近距离看见一张清俊迷人的男人脸,原本刚醒脑袋还有些迷糊,也不知怎么就突然想起昨天两个人这样那样的画面,脸一红,想从男人怀里出来。
腰间的手臂一下紧了,让她动弹不得。
男人眼睛缓缓睁开,唇边浮起柔和笑意,嗓音带着惺忪的沙哑:“偷看我?”
纪思尔眨了下眼睛,“乔总你挺帅的,我得承认。”
乔子政松开他,侧身托着后脑勺看她:“所以呢?”
“所以是个正常女人都想多看两眼。”
“准你看,想看几眼看几眼。”
“……”
男人起床换衣服,背对着她扣袖扣:“烧退了,感冒药接着吃。我要去趟锦州,魏东我带走了,你有事可以找田恬。”
田恬是乔子政的秘书,和魏东各司其职,处理乔子政日常事务,纪思尔和她打照面的机会不如魏东多,但田恬经常给乔子政跑腿送纪思尔东西。
乔子政走了没多久纪思尔就起来,在梳妆台前坐了一阵,拉开抽屉把那对闲置的卡地亚耳钉又拿出来。
想了想,给自己戴上。
很快到了周一,工作日。
纪思尔感冒好得差不多了,照常回了公司。
一忙起来就忘了自己还在生病,她说乔子政是工作狂,其实她自己也差不多。
十点钟,上午茶时间,也是同事们的八卦时间。
纪思尔去冲咖啡的时候,听大家在说营销号今天刚爆了融坤集团的瓜,现在网上正炒的沸沸扬扬的。
纪思尔平时不爱关注这些事情,但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冲好咖啡回位置上就点开了微博热搜。
有关融坤的消息一直占据着热搜第一,大段大段的文字看似表达得有理有据,但也有些似是而非,感觉每句话都在带节奏。
大致内容就是在讲融坤的发家史,融坤集团前身就是晋城一家很小的物流公司,创始人乔翰坤是靠捞偏门发的家,前面二十几年做的不是正当生意,靠着灰色产业链发展创建了商业王国然后开始洗白……
纪思尔皱着眉看了一半,唇语说了句“无稽之谈”就关闭了页面。
现在造谣成本这么低,真是什么都可以拿出来说。
“哟,思尔,你又开始戴这对耳钉啦?”
崔晓优闲暇时端着水杯过来找她,一眼看见她白皙耳垂上的兰花耳钉。
纪思尔笑眯眯的,“我觉得适合我。”
“我也觉得你戴着很好看。”
崔晓优把杯子放在纪思尔桌面上,靠着她的转椅抱肘道:“2部今天来了新同事,你完全想不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