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因为担心他而掉眼泪。
她紧紧地抱着他。
凌渊低头瞧着苏不语，想开口说她大胆，但是话到嘴边，却是滚动了一下，又咽了回去。
他的大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苏不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立马直起身来，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我……”
不好，她麦还没关。
苏不语赶紧去掐了麦。
掐了麦后，她再看凌渊时，有一种脚趾扣地的尴尬感。
她和凌渊是什么关系？
是雇主和保镖的关系。
而她，刚刚竟然因为担心凌渊而掉眼泪了，而且还上手抱了他。
他不会以为她喜欢他吧？
苏不语的眼神在他身上东瞄西瞄。
“莫山已经被抓，你要想问点什么，最好是趁现在。”
提到莫山，苏不语顿时不尴尬了。
“莫山被抓了？”
“谁抓的？”
白迎他们的人？
这时，苏不语的视线落到凌渊身上。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是你？”
凌渊见她反应过来，“嗯”了一声。
嗯的时候，微微抬起了下巴。
苏不语总感觉他像是在求表扬。
“干的漂亮。”
“莫情跑了，走之前，我在他嘴里问出了一点关于你的事情。”
涉及到自己的身世，苏不语立马来了精神。
“什么？”
“他说，你的母亲……”凌渊看着苏不语期待的眸子，到嘴的话突然有一点说不出来。
“怎么了？”
苏不语还鲜少看见凌渊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我已经猜到我被苏家领养这件事不简单了，所以我有心理准备，如果有什么消息，我希望你如实告诉我。”
苏不语不是什么温室里长大的花朵。
在出苏家之前，她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莫过于她是被父母抛弃的，她的家人并不爱她。
但是显然，当年她被苏家收养这件事情是一个阴谋，那她的父母就不可能是故意抛弃她的。
只要他们不是故意抛弃她的，那就不是最坏的结果。
苏不语的反应，倒是没有出凌渊所料。
她虽然是一条血统不正的小人鱼，但是比人鱼族大多数人鱼都要勇敢聪明。
“好，我告诉你。”
**
苏不语再见到莫山的时候，莫山已经变了一个样子。
他的头发枯白，像一堆失去生命力的杂草，脸上沟壑遍布，整个人像是老了几十岁。
白迎的属下是看着他从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变成耄耋老人的，都惊奇极了。
他们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情况。
倒是白迎，眉头紧皱，看出来一点东西。
待凌渊过来时，他深呼吸一口气，走到凌渊面前。
“凌前辈。”
白迎在凌渊面前毕恭毕敬。
凌渊的态度不咸不淡。
但是白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在别人眼里的白老大，在凌渊面前乖巧的像个小弟。
“晚辈想要问您一点问题。”
白迎想要问的，自然是这莫山身上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一下子苍老了四五十岁？
“嗯。”
凌渊看了他一眼，“让她去问几个问题，你的问题由我回答。”
白迎点头，让自己的属下在外围守护着，避免出现什么问题。
而他，则跟着凌渊出去，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还没等白迎开口，凌渊先问他：“你们盯着他多久了？”
白迎老实回答：“两年了，以前莫山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过，后来莫情突然跳出来了一个哥哥，我们调查莫情的时候，发现他跟一桩案子有点关系，所以盯上了他，但是他刑事严谨，没有露出马脚，我们也不好冒然抓他，只能一直盯着他。”
这一次的品酒会，他们本来都做好了苦战的准备，结果没想到等他们收网的时候，最大的这条鱼已经在网里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他的身份是假的，真实的年龄应该在一百来岁。”
一百来岁，对于有修为的灵物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
但是对于普通的人类而言，却是到了生命的尽头。
可他们之前盯着莫山时，他顶多只有五十岁。
凌渊给白迎丢过来一个东西。
白迎想也没想，直接接住。
“这是……”白迎感受到这里面的灵力，眼睛瞪大。
这竟然是一件储存灵气的法宝。
要知道，现在灵气稀薄，许多灵力高深的灵物都选择了沉睡，等下一个时代轮回。
现在还活跃在外面的，都是一些灵力微弱的。
他们能用来修炼的灵气，少之又少。
而这个法宝里所储存的灵气丰裕……
莫山是上哪里搞的这么多灵气？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他要灵气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