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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我爹是雍正_江洗竹【完结】(103)

  璟瑄在床前照顾了几日,但慧宁依旧没好起来。弘晖只一个人,将自己关在房里练字。

  “啪嗒”一声,璟瑄将房门推开了,她看着弘晖写下得满屋经书,险些气晕过去。

  爱欲之于人,犹如逆风执炬。烧手之患,今尚在否?这甚至不是为额娘祈福的经书,他竟满脑子里都是那些情情爱爱。

  “弘晖,这就是你为人子的孝道吗?”她狞笑着将这些经书撕了个粉碎,“你哪怕去看看额娘呢?”

  “我……”他似乎是极其痛苦,抓着自己的头发,“额娘本就是我害病的,我怕她见到我更生气。”

  璟瑄平时不叫弘晖哥哥,只是叫名字。

  此时,她却用无比冷静的声音说:“哥哥,你真是个懦夫。”

  她转身去了前院。

  秦远与胤禛俱在,甚至年羹尧也在。

  年羹尧身上历练出了杀伐之气,他干脆利索道:“主子爷,为今之计,还得是想办法阻拦赐婚。”

  “亮工说得是,不然往后可就难了。”秦远接着说道。

  这个往后,大家都明白值得是什么。若是真让雍亲王府世子,娶了这般的福晋,日后如何能当得起皇后之位?

  康熙就差明晃晃告诉大家:我不愿意雍亲王继承皇位了。

  秦远他与年羹尧的关系倒是不坏,年大将军眼高于顶,曾经也十分轻视他。不知怎得,如今也有了几分亲近与尊重。

  但不管是为什么,都是秦远的本事。

  胤禛显然也在斟酌。

  他皱着眉头,望着手中的残局,举棋不定。

  年羹尧语出惊人:“既如此,不如成婚后,改立他人为世子。”

  好狠毒的话!

  “不可!”秦远马上站起来反驳,“亮工何出此言。”

  “你是福安公主的驸马不假,”年羹尧也站了起来,对着胤禛抱了抱拳,“但也莫要忘了,咱们效忠的是谁。”

  这话说得诛心,秦远却丝毫不惧:“秦某一颗心自然是系在公主身上。”

  像什么父女一体的话他也懒得说了,胤禛也并不在乎。他更希望自己的女婿是一个深爱自己女儿之人。

  年羹尧见此,歇了火,冷哼一声:“福安公主倒是好眼光。”

  岂料下一秒,璟瑄便进门,朗声道:“何必这么麻烦?”

  年羹尧不屑道:“不知公主有何高见?”

  “很简单,她爹死了,她便不能嫁了。”璟瑄挑眉。

  年羹尧震惊地看着璟瑄,他没想到福安公主竟是此等人物,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敬意。

  他爹的,是个狠角色。连圣上的奶兄都敢动。

  “不可鲁莽,”胤禛想起了昔日璟瑄的作风,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还是要有章法才是。”

  “那曹寅可是贪官?”璟瑄看向胤禛,眼神无比真挚。

  胤禛叹了口气,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可他是你皇玛法的人。”

  “所以,我会找到证据,顺理成章将他绳之以法。”璟瑄想起来历史上,雍正登基不久便处置了曹家,想来是曹家罪行不少。

  康熙只以为曹家是为了给他接驾,才收受了那些银两。殊不知人的贪欲比他想得还大,曹家的猖狂也超出了他的想象。

  “白玉为堂金作马”,只不过是曹家后人对此描写的冰山一角罢了。

  曹府为了给康熙接驾所搜刮的民脂民膏,平日里又是谁在享用?

  皇帝受到万民供奉,便要为民做主。否则这江山便不会稳固。

  只懂得愚民、疲民,而不能真正为民做事,只会断送了这大好河山。

  这个道理,康熙不会不懂,因此这曹寅,他也将会不得不杀。

  第90章 吃瓜

  不足七日,曹寅的罪证便到了璟瑄手中。当然,其中不少都是胤禛早就收集到的。

  任谁看了他曹家的生活,都少不得感叹一句:怕是天上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了。

  曹寅的府邸在扬州城最繁华的地段,占地广阔,气势恢宏,连璟瑄的公主府也是要退一射之地的。

  毕竟康熙南巡要去他府上暂住,虽说是万岁爷不想扰民,其实是皇上想要清名罢了。

  寻常官员的宅子,在老百姓看来已经是富贵无极,但在富有四海的皇上这里,那就是大大的不敬了。

  朱漆大门上镶嵌的不是铜钉,而是金钉子。门楣高悬金匾,上书“江宁织造”四个大字。

  一进曹家大门,便见庭院深深,青石铺就的道路两旁,摆放着成对的汉白玉石狮,威严而奢华。

  府中陈设更是极尽奢华:紫檀木雕花的屏风上镶嵌着珍珠贝母,墙上悬挂着名家字画,案几上摆放着青铜古器、玉雕摆件,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他曹寅的书房更是非同寻常,并非是暴发户的豪横,而是寻常富商想象不到的奢侈。

  他书架上摆满了古籍珍本,尤其是董其昌的字画;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砚台是上等的端砚,墨是徽州特制的松烟墨。

  书房一角还设有一座小巧的金丝楠木佛龛,供奉着一尊纯金佛像,供奉在佛像前的,便是御用的龙涎香。

  撸了两把造化的狗头,璟瑄感叹道:“阿玛,你也当真是忍得住。”

  胤禛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忍不下,也得忍。只是我总感觉,此时透露着蹊跷。”

  似乎是有什么人刻意引导一样。

  从弘晖赐婚开始,这人便引诱他出手对付曹家,引诱他承担皇阿玛的怒火。

  听到胤禛此言,璟瑄似乎也回忆了起来:又会是谁呢?是老大,老三,还是老八?甚至是天地会那帮子人。

  毕竟娇娇牵涉其中,此前她与天地会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说自己是被利用控制,便一定是真得吗?或许总体是真实的,但其中的细节不一样,自然也有着非同一般的差距。

  额娘重病在床,她心中焉能不恨?

  璟瑄与胤禛对视一眼:“曹寅必须死,但是,或许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你如何打算?”胤禛身穿文士服饰,正在煮茶。

  这是山东沿海一带的茶叶,璟瑄从威海卫买来的。

  此茶虽名声不显,但茶汤清亮,入口更是醇厚的板栗香,恰好合了胤禛的口味。

  “既然那幕后之人筹谋这许多,”璟瑄同胤禛如出一辙的凤眼也眯了起来,她笑的狡猾,像只小狐狸,“那我们不妨便来一招‘引蛇出洞’。”

  胤禛赞赏地点了点头,弘晖这孩子一片赤子之心,但到底是过于优柔寡断了。

  上辈子他本以为,若是弘晖活了下来,定然也是一个贤明的继承人。

  可如今看来,唯有璟瑄最是像他,也最像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她有胆识,有魄力,这未来的天下之主,也合该是她。

  *

  池中的荷花开了,接天莲叶的无穷碧绿中,点缀着几朵粉色的菡萏。

  “这几日为了额娘炼药,”璟瑄拽了拽秦远的袖子,“你很辛苦。”

  她用得是陈述的语气。

  也不知道秦远究竟来自怎样的一个世界,竟有那样一套复杂的制药体系,可偏偏效果好得很。

  秦远眼睛亮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辛苦。”

  他面容有些憔悴,衣衫也有些散乱,整个人带着股子慵懒又蛊惑的气息:“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额娘。”

  璟瑄闻言便笑了起来:“怎么变得这般会说甜言蜜语?你瞧你一口一个额娘,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秦远死死盯着她,目光灼热,仿佛要将她盯出个洞来:“梦里学得。”

  这话自然是试探了,但璟瑄也没认。反正那【春梦了无痕】的金手指已经用过了,调戏之事也都做完了,她可是什么都不会认。

  殊不知,她这避而不谈的态度,更让某人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公主不对劲。

  秦远看向璟瑄的眼神更加缱绻。

  那个缠绵悱恻的梦,定然是与她有关系的。

  他嘴唇勾起:“公主似乎忘了问,是什么梦。”

  璟瑄听见他这句“忘了问”,愣住了。

  是哦,似乎她真得,忘了假装问一下了。

  璟瑄咬牙切齿,面上却依旧十分平静。

  不能让这厮看出来。

  她只能在心里怒骂:【系统,你不是说,这次是真的万无一失吗?】

  *

  这几日,康熙吃了补药,精神很好,折子更是批的很快,伺候的宫人们神色都轻松了不少。

  感受到了病痛的消失,他心中对璟瑄的满意又多了几分:此子虽有些不走常路,但到底品行俱佳,有勇有谋。最重要的是,她有孝心。

  若她生为男子,这皇位也不是不能传给她。可惜了。

  大朝会上,精神焕发的康熙将诸事都安排妥当。

  梁九功照例扯着嗓子:“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就在此时,苏文出列了:“臣有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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