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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痣_蜷曲鱼尾【完结】(27)

  雒义把椅子调后,直到完全躺平。

  “忘记我交代你的事了?”雒义从她的脸滑过,碰到她肩颈,把她的领子往下卷,直到露出昨晚的痕迹,“不许他碰你。”

  姜镜抓着座垫上的皮,“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他碰你了,就是不行。”

  雒义怎么会是听她解释的人,他太强势,没当众发脾气就已经是他的极限。

  “你应该好好想想怎么让我高兴。”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离。

  姜镜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但这是在车上,还是在外面……

  “我们进去再说吧。”姜镜道。

  雒义却拿过她的手往下放,“做错了事就要有惩罚,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何宗璟?”

  姜镜垂着头,解开他的扣子。

  雒义嫌她太慢,一把捞过来坐到自己身上,扣住她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姜镜的双腿夹在他的腰上,衣衫脱了一半,她的头就已经撞上车顶。

  姜镜微微皱了皱眉。

  雒义干脆把座椅全部放下,姜镜也毫无戒备地坐到他身上。

  他发出一声喟叹,姜镜的声音零七八落掉在地上。窗前是降温的氤氲雾气,真皮座椅上滑过丝丝水滴。

  黑色的悍马在庄园里摇晃了很久,不知疲倦。

  雒义似乎觉得还不够,又把姜镜抱进了别墅,走路的时候姜镜跟着起伏,她把头埋在雒义的肩上,还好周围没有人,不然她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雒义上了二楼,把姜镜丢在了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院里突然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

  姜镜耳朵很灵敏,吓得连忙推开雒义,“是不是有人来了?”

  雒义毫不在意,没什么停顿地动作,“怕什么?”

  姜镜的呜咽又被他堵在嘴里。

  *

  雒老爷子自从知道雒义掌管雒家后,便一病不起,终日在庙宇养病。今日回来祭祖,没想到院中已经停了一辆车。

  “这个孽障!”他就知道是雒义回来了,除了他,雒家人没有自己的命令是不能踏入祖宅的。

  他敲着拐杖,一步步走进大厅。

  大厅没有人,二楼传来些许动静。雒老爷子怒火中烧,没想到祭祖之日雒义还带女人回来厮混。

  他面色铁青,抬脚就要上楼,一旁的人拦住他,“老爷,先生吩咐你不能上去。”

  雒老爷子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都是雒义的眼线,狠狠捏了下拐杖,大声吼道:“畜牲!给我滚下来!”

  偌大的老宅不隔音,姜镜知道是雒义的家人来了,在一起这么多年她都没有见过他的家人,在青川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人,像野草,不被人关心也不被人期待。

  听着下面气急败坏的声音,雒义却慢条斯理地为姜镜穿上衣服。

  姜镜听着砸东西的声音,有点心虚,“不下去吗?”

  雒义忽然盯着她,“姜镜,你怎么这么怕死?”

  她从没有经历过这种局面,当然无法适从。

  “你这样离了我能活得下去吗?”雒义咬了下她的脖子,又舔了一下,“出去就像现在这样……任人蹂.躏。”

  姜镜推开他,“你正经一点。”

  雒义尽完兴,逮住她的胳膊,“走吧,下去看看好戏。”

  *

  姜镜跟在雒义后面,下面乌压压的站了不少人,他们的目光一一不同,都带着审视。

  姜镜低着头,又用眼神看这些人,都是雒家的人,个个都很不好惹的样子。

  为首的应该就是雒老爷子。

  “逆子!”雒老爷子一看见雒义就怒不可抑,一看他和他身后的女人暧昧的氛围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没想到他们竟然在祖宅做这种事。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真是丢尽了雒家的脸!”

  雒义看着他,懒洋洋地说:“雒家,跟我有什么关系?就凭我姓雒吗?”

  雒老爷子知道他的脾性,他就不该把他带去青川,那个时候也不应该认下他。

  “你想玩怎么都随你,可是你不能把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到这里来!”

  “不三不四?”雒义感受到雒老爷子的愤怒,让姜镜站到自己前面来,自她肩膀压下,嗓音低低道:“告诉这个老不死的,你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姜镜看着雒老爷子正怒目圆睁看着自己,没有说话,雒老爷子的气场不比雒义差,眼神阴沉沉的要杀死人。

  雒义要疯,还要带她一起疯。

  “你在发抖?”雒义顺着姜镜的头发,看到她的苍白脸色,微微一笑,“别害怕,他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

  雒老爷子整日在庙宇吃斋念佛,病也养了大半,人老了之后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本应该不再管这些事,可听见雒义的话还是忍不住气血翻涌,“孽畜!孽畜!我怎么生出你这个混账东西来!”

  他浑浊的眼睛又看着姜镜,有些难以置信,“你,你是……!”

  姜镜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这么激动,下一秒雒老爷子便两眼一黑倒过去,不省人事。

  雒老爷子身边照顾他的人都纷纷跑上前去,“赶紧叫120,联系私人医生来!”

  姜镜看着这个场面,也上前一步,却被雒义止住,他还在笑,好像在看戏一样,“我就说他活不久了吧。”

  姜镜不可置信地看着雒义,这可是他的父亲,他怎么可以做到这么冷血,也是,他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姜镜从没见过他动容的样子,尽管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也没有见过,他们之间可能没有爱情,甚至连依恋都不曾有。只是雒义对她变态几近扭曲的占有欲,或者换做另一个人也是一样,这不过她恰巧踩到了他的红线,只能自认倒霉。

  她看着雒老爷子被人掐着人中,忍不住心寒,还感觉到一阵后怕,害怕有一天自己也这样忤逆雒义,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下场?

  会不会也这样折磨的死去?

  肩上忽然覆上一双手,姜镜回头,眼神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似作温柔地问道:“怎么了,宝贝儿”

  23

  第23章

  ◎你叫得好听。◎

  窗外是葱郁的花草树木,月光裹挟着凉风投进屋内。

  姜镜刚想说什么,雒义却下一步开口:“你很久没碰画笔了。”

  姜镜忽地一愣,又听见他继续说:“去贡京美院继续学吧,我给你办理手续。”

  姜镜和雒义一起从青川考到贡京大学,她学的美术系,一度被老师说有天赋,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更多的是努力,她从五岁开始开始学画,一直到今天有十九年。

  几年前她已经考取了贡京美院的研究生,可是姜家突然出事,她不得已退学,研一都没有读下去。

  这一直是她的遗憾,没想到雒义今天却突然提起。

  她忽然有点看不懂他。

  雒义做事向来反复无常,她更倾向于这是他对她今天表现好的奖赏。

  “怎么不说话?”他勾起她的头发,“既然不说,那就这样决定了。”

  “你怎么会突然说这个?”姜镜不明白,还是问了出来。

  雒义一直是疯狂的、恶劣的,怎么会懂她的遗憾。他大可以把她圈养在家中不见天日,让她继续深造不是他的作风,她不喜欢他突如其来温柔的一面,让她感到奇怪又勉强。

  姜镜慢慢反应过来,他是在对金丝雀适当的放养,金丝雀需要呼吸新鲜空气,但不要它飞得太高,要它自己低头时还能看见系在爪子上的绳索。

  雒义道:“我只是想起了你画的第一个人,是我。”

  “你还记得吗?你送给我的礼物。”

  胸腔里忽然迟缓的窒息,血液在这一刻好像也开始停滞、逆流。

  雒义在寻找她的回忆。

  准确来说,是他们之间的回忆。

  姜镜想起那些刻入骨髓的回忆,他们本来就不该开始,一旦开始,他禁锢在她身上的枷锁就会一直存在……

  七年前,青川中学。

  好朋友宋扶宜听说姜镜和那个脾气最坏最差的转校生雒义在一起了,不由得吃惊,“阿绪,你们怎么在一起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宋扶宜是姜镜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长相乖巧可爱,活脱脱的甜妹。

  姜镜说:“你忙着处理你家的时候,我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宋扶宜原本生活普通,却在某一天被告知她是京城时家的千金,这几天时家派人来跟她商讨回时家的事,忙得焦头烂额。

  宋扶宜说:“我已经处理完了。”

  姜镜问:“要回时家?”

  “嗯。”

  姜镜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时家有钱有势,对你来说是好事,可惜我们以后可能要分开了。”

  宋扶宜笑道说:“没事呀,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说你现在不是有雒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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