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司机,雒义负责开车,姜镜看着外面的风景,她已经好久没有坐下来好好感受生活,如今车里放着音乐,她感觉无与伦比的幸福。
“好想就这样一直开下去,直到时间的尽头。”
雒义看了她一眼,里面带着丝宠溺,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不太老实地放在姜镜身上,“可是不是还有回去见的亲人么?”
亲人对于雒义来说是极其缺乏的,从小母亲就讨厌他,父亲只是利用他,身边所有雒家人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想到这些姜镜总会心疼。
她想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心疼的吧。
她伸手握住雒义的手,“好,我带你回家。”
*
雒义给姜顺清重新买了一个房子,是在开画室的那个地方。起因是姜顺清说自己年纪大了,不想住高楼层,还要每天坐电梯,姜镜笑着说他一点都不老,雒义反手把画室那一整栋楼都买了下来,顺便把画室的规模也扩大了。
他从不吝啬给姜镜一家花钱,姜镜也心安理得的接受,她就是要雒义百般对她好,最好把一颗心都掏给她。
雒义也确实做到了。
现在姜顺清住在二楼,停好车姜镜和雒义手牵手上了楼梯间,还没到家门口就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姜顺清一个人住着,厨艺和画技都渐长,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止一次感谢雒义对他的帮助。
“爸爸。”
进了门,姜镜清脆地喊了一声。
听到门口的动静,姜顺清从厨房出来,他身上还套着一个围裙,妥妥一个大厨模样。
“回来了?已经领完了吗?”
“对,今天人少,所以比较快。”
姜顺清擦了擦手,“我看看,在哪呢?”
姜镜指了指雒义,“他一个人放保险柜里呢,害怕弄掉。”
姜顺清感到好笑,“怎么可能这么夸张,你真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阿绪。”
雒义站在一边,看得出来他面对姜顺清时有一丝局促,论谁都想不到曾经的恶魔也有这一面。
“在这里,叔叔。”雒义把证件拿了出来。
姜顺清笑道:“还叫叔叔呢?”
雒义一时站在原地,姜镜也道:“爸,是不是还没给改口红包呢。”
“是啊,还没给红包。”说完他转身去了房间,从里面拿出两个大红包,给了姜镜和雒义一人一个,“听说你们是旅行婚礼,我也不太懂,那就先把红包收下吧,以后就是真的一家人了。”
“本来就是一家人。”
姜镜毫不客气地接过红包,沉甸甸的,“谢谢爸爸。”
雒义也接过,“谢谢爸。”
也许这个词对他来说太过生僻,以至于姜顺清都没听清。不过这样就很好,这样就很好。
姜顺清笑眯眯地点点头,“饭已经好了,一起来吃吧。”
姜顺清连了蓝牙,客厅放着舒缓的音乐,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其乐融融地吃着,谈天说地,组成了一道美好的画卷。
*
姜镜和雒义走之前还和宋晨鹤一起吃了饭,虽然姜镜不是很喜欢宋晨鹤,但他跟着雒义也变了很多。
宋晨鹤把钟韫姿也带来,其中双眼一直长在她的身上。
雒义开了个香槟,晲他们一眼,“喜欢就结婚。”
钟韫姿说:“我们暂时没考虑这些。”
宋晨鹤低着头,摩挲着钟韫姿皙白的手指,钟韫姿被他养得很好,几个月不见宛如变了一个人,他给了承诺,“会结婚的,到时候我们要满城皆知,哪像你们还搞什么出国结婚。”
姜镜看他的模样也叹到浪子回头,再看一边的钟韫姿已经红了脸颊。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雒义回道:“你早些收心也好。”
“你还说起我来了。”
“我最怕的就是你死在床上。”雒义毫不避讳地说。
“哪有,我只有钟韫姿。”
雒义意味深长看他一眼。
和他们告别之后,雒义和姜镜就踏上日本的旅程,雒义在轻井泽有一块住所,往日他会来的深山幽静之地,也有了爱人的探访。
这里风景很美,现在的季节都是满山碧绿的时候。
步步皆景,恍若仙境。
木质房子是高架透气材所建,蜿蜒而下的青苔为人工保留的景观元素。
姜镜感慨这里的美,“我觉得这里还挺像青川的,你觉得呢。”
雒义不置可否,“你要是喜欢青川以后我们就住在那里。”
姜镜摇摇头,“算了,就这样感受全世界也挺好。”
姜镜走到窗边,“听说北海道的冬天特别漂亮,可惜现在是夏天。以后我们冬天也来一次。”
雒义看着她的背影,说:“好。”
房间外面有天然的温泉,到了晚上有一些凉,姜镜和雒义走到鹅卵石铺的小路上,姜镜想到之前泡水的经历,历历在目,她转头对雒义说:“我要折磨你。”
雒义抬起头,还没听清她说的话便被她一把推到水里。
水花溅到周围,扑通一声,雒义灌了一口水,头发被全部打湿,他靠在一旁站起来,没有说话。
“你想起什么了吗?”姜镜站在上面,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曾经的雒义也是这样对她,甚至还叫来了何宗璟……
雒义自知理亏,声音低沉道:“你尽情惩罚我吧。”
“宝贝。”
在姜镜看来他这是在宣战,赤.裸裸地宣战。她也立马下水,却不慎脚滑差点摔到水里面,雒义眼疾手快把她扶住,她整个人贴在他湿漉漉的胸膛,有些不知所措。
太狼狈了!
明明想惩罚他自己反倒却出了丑,姜镜有一些恼羞成怒,她猛地锤了一下雒义。现在的她一不开心就会以打雒义,并且毫不手软。因为她觉得这都是雒义应该的,雒义也由着她打,之后特别宠溺地把姜镜抱在怀里。
雒义拿一旁的浴巾给姜镜披在肩上,“小心别着凉。”这一句话彻底让姜镜咽了气,打他的力道都松了一点。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姜镜佯装恶狠狠地说道。
雒义说:“不会,你想怎么玩弄我就怎么玩弄。”
姜镜又一把把他推到水里面,不让他起来,雒义整个人埋在水底下,姜镜泄了恨之后双手叉腰,不让雒义起来,雒义在水里面憋气很久,直到姜镜最后把他捞起来,雒义站起来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你不服的话要跟我说,我可不喜欢欺负人。”姜镜这一句话一语双关,同时也在暗示他以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恶劣。
雒义闻言把他她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头,“宝贝,我已经对你服输。”
“这不够,远远不够。”她看着雒义浑身湿透的样子,还有些可怜,因为憋气憋太久,他脖子都有些红。姜镜看了看,最后奖励似的吻了下他的唇,就跟打个扇巴掌给颗枣一样。
这个吻彻底激发了雒义的天性。他更用力地把姜镜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身上,用浴巾包裹着她,两个人坐在温泉旁边吻了很久,一直到很晚。
最后姜镜觉得有些饿了,泡完之后脑袋有些发晕,这是泡久了的表现。
她起身雒义给她擦干净水,然后把她横抱着走向木屋里。
里面已经有人煮好了晚餐,是一些寿司和其他日本料理。姜镜正好想吃一点清淡的,雒义刚刚把她的呼吸全部夺走,她头晕晕的,雒义在一旁伺候她,把寿司递到她嘴边时姜镜顺带狠狠咬了他一口。
雒义的手指上面有很深的牙印,他依旧笑着看着姜镜,“阿绪对我怨恨这么大。”
“是的。”姜镜点点头,“你现在是我的情人。”
“……”
雒义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头埋在姜镜颈窝蹭了蹭,“好。”
“出门我就说我是你的情人。”
这时有人继续来上菜,她穿着和服,进门说打扰了,接着拿着托盘进来。
没想到雒义这时夹了一片鳗鱼片放到姜镜面前,用日语说:“主人,请用餐。”
姜镜虽然不懂日语,不过还是听懂了,她瞬间不自然地看着上餐的人,后者表情自然,不愧是顶奢酒店培养出来的人,姜镜瞪了雒义一眼,等上餐的人走了之后,姜镜说:“你犯什么病?”
“宝贝不喜欢我这样吗?”
“倒也不用这么疯狂。”
“哦,我还以为你喜欢这口呢。”
姜镜有些被气笑,“你以为我是你啊?”
“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
姜镜不再理他,低着头吃着饭。最后茶余饭饱,姜镜坐在铺好的被子上休息。她想推开门出去转转,没想到一打开门外面开始飘雪进来,空气里弥漫着雪融化的味道。
姜镜一怔,“现在是夏天,怎么会下雪?”
雪飘落在手心,冰冰凉凉的,姜镜看着手里晶莹剔透的雪花,忽然就明白了——这是雒义为她下的人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