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关上的一瞬间,姜镜拉上了门,“帮帮我嘛,我真的好疼。”
“这么大的雨,我回不去了。”
雒义恍若未闻地继续和上门,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姜镜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直挡着门,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
“你想继续把门弄烂么。”
终于,雒义不耐烦道。
姜镜说:“借用一下你的家。”
雒义继续关门。
“我可以给钱!”
雒义的力度松懈了一下。
姜镜乘机而入。
她一瘸一拐地走进去,最后终于支撑不住,一下就坐在床上。
雒义皱了皱眉。
姜镜从兜里掏出一千,甩在床上,“先付这么多,也当我赔你门。”
雒义冷着脸把钱收下,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好家伙,见钱眼开的家伙。姜镜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膝盖刺刺地疼,姜镜问:“有没有碘伏棉签什么的,我处理一下伤口。”
“没有。”雒义说。
“怎么会没有?你不是经常打架吗?”
“谁说的?”
“我可以再给钱。”姜镜咬咬牙,又摸出了两百。
雒义把钱收了,转头去找了一瓶酒精和纱布,直接丢到姜镜身上。
姜镜浑身黏黏腻腻的,特别难受,她有洁癖,现在浑身都是泥,感觉有一万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
“你这里可以洗澡吗?”姜镜问,她真的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了。
“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可以。
姜镜说:“我现在没有钱了,都给你了,让我洗一下澡,之后去学校我再给你钱。”
“给多少?”雒义问。
姜镜差点没气死,见过掉钱眼里的,没见过住钱眼里的。
“你要多少。”
“五千。”
“你以为你这是七星级酒店啊。”
“那你可以滚。”
雒义说的话没有一丝人情味。他就不是正常人。
姜镜咬咬牙,小不忍则乱大谋,“好,到时候给你,我先去洗澡,有没有衣服借给我换洗一下?”
“没有。”
话一出,就知道这是另外的价钱。
还好她眼疾手快,看见床边有一个黑色的t恤,她迅速拿上,然后一瘸一拐走进了浴室。
虽然这个房子很破,但真的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雒义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邋遢,反而整理得很好,姜镜痛痛快快洗了一个热水澡,她也不担心什么男女有别,因为他们互相都没有把对方当人看。
姜镜套上雒义的衣服,拿过的那一瞬间总感觉有什么味道,好像是她闻过的石楠花的味道……
像是意识到什么,可是她的衣服也不能继续穿了,她只能穿着雒义的衣服出去,顺便找一下还有没有其他的。
她人娇小,雒义的衣服直接盖过她的大腿,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人了,姜镜不知道雒义去了哪里,便更加肆无忌惮,花了一千二,总要弥补什么回来吧,她有不是地主家的傻女儿。
这样想着,姜镜翻找着雒义的衣柜,拿出一件短袖和裤子,随便给自己套上了。
她以为雒义出去了,所以有些大胆,衣服刚刚套上的时候,这时候雒义推门而入。
姜镜小声尖叫了一下。
雒义毫不留情道:“犯病了?”
“……”
姜镜才发现她衣服好像穿反了,这个短裤领口有个拉链,现在拉链在背后,她怎么拉也拉不上去。
“你这衣服怎么回事。”
姜镜直接给扯毛了,怎么拉都拉不上去,她的背露在外面凉凉的。
没想到下一秒雒义径直走过来,给她拉上。
感觉背上涌进一阵风,姜镜后知后觉她是不是被雒义看见了?
“你是流氓吗?”
雒义面无表情,“搓衣板有什么好看。”
“这是我的背,当然是平的。”
姜镜无语道。
他们真的没有男女有别,她再一次意识到雒义根本没有把她当女的。
呵呵。
姜镜还想说什么,见雒义已经起身,拿着衣服去浴室。
姜镜问:“你也要去洗澡吗?”
雒义没回,只说:“希望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识相地滚了。”
天天就是滚滚滚。
滚床单吗?
姜镜翻了个白眼,她处于躁动期,天天看那些有的没的小说,自然也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她不是保守的女孩,甚至开放,雒义越这样说,她越不走,等雒义进去之后,她瞧见桌子上放了一个袋子,里面是泡面,应该是他出去刚才买的。
姜镜正好肚子也在咕咕叫,她想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吃个泡面也没什么吧,这样想着,她给自己泡了一碗红烧牛肉面。
没一会泡好了,姜镜开始吃,好久没吃泡面了,每天都在吃刘妈做的饭,她简直都不能去外面偷吃,偶尔吃一次泡面觉得是山珍海味,在这样一个窄小的屋子吃着也别有一股风味。
姜镜吃着正香,还在搜寻有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东西。
这个时候雒义从里面出来,敏锐说:“谁?”
“你爹。”姜镜说。
“……”
“你怎么还没走?”他声音有厌恶的意味,姜镜很快听出来,因为他向来不怀好意。
姜镜从那边望过去,发现雒义丝毫没有在意自己隐私的意思。
他上半身什么都没穿,露出分明的薄肌,姜镜没想到他还挺有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雒义的头发湿漉漉地向下滴着水珠,顺着锁骨划下。似乎是刚刚才洗完澡,他的脸被水雾氤氲的更添一份凌厉和……
诱惑?
姜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词。
她真是邪恶啊啊啊。
“谁允许你动我东西了?”
雒义看着姜镜在吃自己的泡面,皱着眉走了过来。就这么白花花的肌肉,姜镜毫不害羞的盯着,不看白不看,看了还想看。
等雒义走到身边,黑压压的一片阴影压下来,姜镜才意识到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买来不就是可以吃的吗?”
她无所谓道。
“给钱。”他说。
姜镜咬着叉子,盯了他一眼,慢悠悠道:“肉.偿可不可以?”
第70章 高中
◎欺负我好玩吗姜同学。◎
姜镜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因为她被雒义狠狠地扫地出门了。
她穿着雒义的外套,雒义像丢垃圾一样把她和她的衣服扔到外面,并且用一种充满嫌恶的眼神看着她,“别再让我看见你。“
门又被剧烈关上。
姜镜气不打一处来,再次猛踢了一下他的门。
很好。
这次的门比之前结实许多,一脚没给踢烂。
姜镜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她的一千二直接打水漂。
此时天上还下着雨,姜镜走到屋檐底下,让司机来接自己。
*
姜母一下楼就看见姜镜浑身湿透,还穿着一个特别大的外套。她连忙下楼问姜镜,“怎么了阿绪?怎么弄成这样?”
“把司机叫过来,我要问他话。”
姜母平时都是温温柔柔的,但一涉及到姜顺清或姜镜她就会变得威严起来,姜镜就是这样被父母宠爱着长大,性格养成骄纵模样。
闻言姜镜摇摇头,“是我说要自己回来的,不怪司机。”
姜母打量她几眼,“你去找别人了?男朋友吗?”
姜镜没想到她这么敏锐。
“普通朋友。是女生。”
“我看这是男生的外套,快到你大腿了。”姜母轻轻一笑,“我们阿绪也学会撒谎了。”
姜镜一阵羞恼,哎呀一声,“我要上去洗漱换衣服了。”
姜母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等姜镜洗完之后,看见雒义的外套,越看越生气,她在上面猛猛踩了几脚,随后换上自己香香软软的睡裙。
接着她在楼上叫刘妈,“麻烦帮我把这些脏衣服扔了。”
姜母在楼底下喝茶,此时放下茶杯道:“那不是你朋友的吗?扔掉不太好吧。”
姜镜觉得*不愧是妈妈,总是抓住她尾巴。她反而觉得妈妈去公司比较好,这样家里就是她一个人的天下。
最后姜镜还是想了想说:“我跟那个朋友绝交了。”
姜母自然尝出她话里的含义,不过多讲,“如果是你的错的话,要记得给人家道歉。”
“是他的错啦!”
姜镜想起雒义那个嘴脸,活脱脱一个守财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缺钱还能插班进来,大概是丐帮帮主的儿子吧。
周末姜顺清都很忙,连带着姜母也跟着去公司连轴转,去学校的前一晚,姜镜在楼底上看着空荡的别墅,不由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她不该希望妈妈去公司的,这倒好,一语成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