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俩人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裴清衍一边答应白屿，一边上车跟着季临川走了，还打开车窗和白屿挥手再见。
就是白屿脸色很奇怪。
回到家裴清衍把预选赛的作品提交了，同时在某博小号上把这幅画的一些线稿和细节如以前一样发布了。
很快收到了几十个评论，夸夸的中间夹着求太太接稿的哀嚎。
这次的作品是她以前的画改的，完成的很快。
睡觉前裴清衍收到张同学的道歉，看了一下没有回。
今天怎么这么多奇怪的人？
又看了下小号评论区，挑了些点赞，也没有回。
张家。
张小少爷一回到家就被张父叫过去，让他给同学道歉，一听是裴清衍，还是因为那天的口嗨，说什么都不愿意，最后屈服于零花钱。
发了消息没有收到回复，张小少爷嘴硬：“就算了这么晚都休息了，你看吧，没有理我。”
张父头疼：“那是你道歉态度有问题，明天去当面跟人道歉，不然扣零花钱。”
张小少爷不愿意但还是照做了。
裴清衍惊讶但原谅了。
转眼预选赛报名截止，开始提交作品。
季临川桌上放着一些参赛人员的名字和作品，最上面是裴书茗的。
他不了解油画，但这幅画他在衍衍的平板上看到过，是衍衍的作品。
裴书茗敢这么光明正大的用它参赛，看来这种事以前也干过。
第8章 衍衍真有眼光
晚上回家，季临川把那张画带走了。
他想了想直接拿着画去找了裴清衍，敲了敲画室的门：“衍衍，可以进来吗？”
“你今天回来这么早，提前下班了？”拖鞋踩在地板上哒哒响，裴清衍打开门，眉眼弯弯，看到他手上的纸，“这是什么？”
“是裴书茗的参赛作品。”季临川递给她。
上面画的是森林和沼泽，大片的暗黄和深褐色，天空灰蒙蒙的，色调暗淡，让人感觉有点喘不上气。
裴清衍一眼认出来这是她离开裴家前在画室画的最后一幅画，被裴书茗拿走了，但在生日宴的时候被她撕掉了，看来他是照着又画了一遍。
只是这画风这么阴郁吗？
她记得自己画的是阳光开朗风啊。
裴书茗连抄都不会抄。
哦对，是她忘了，以前的裴书茗都是直接在她的画上署名，都没有重画这一步。
“是我的画，我之前画过一副一模一样的。”裴清衍看完认真的对季临川说。
“他作弊，我可以让他退赛，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季临川温声询问，一边说一边观察裴清衍的表情，确定衍衍没有伤心才放心。
裴家的人不值得被他的衍衍放在心上。
就是不知道衍衍是不是表面坚强。
“不用，他很快就要遭报应了。”裴清衍扬头，唇角带着得意的笑，像是自己辛苦准备的陷阱终于要捉到猎物了。
“好，那衍衍需要帮助的话就跟我说。”季临川很是捧场。
“嗯哼。”裴清衍点头。
想着裴书茗这事放谁身上都会不舒服，季临川想了想问：“星河娱乐最近和公司有合作，可以去他们公司参观，听说新签几个明星，要去看看吗？”
他记得小裴清衍说过，多看看好看的人可以愉悦心情，星河签的明星别的不说，颜值是高的。
娱乐公司，那不就是很多帅哥美女，可她最近还有作业，裴清衍纠结了下忍痛拒绝，希望下次有机会去。
季临川没再问，只是后面几天裴清衍上下学的车里多了个人。
一连七天，白屿终于在一天早上拉住了裴清衍，防贼一样把她快速从季临川的视线快速下拉走。
“崽，呸，裴清衍，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和季临川谈恋爱。”白屿问的非常认真，细听还有一些痛心，大有她敢说是，她就原地爆炸。
“没有啊，你听谁说的。”裴清衍有点莫名其妙，这是谣言，谣言，“他就是我朋友，我暂住他家。”
“真的？”白屿不信。
“当然是真的，我跟季临川像在谈？”裴清衍不解反问。
白屿回想这几天裴清衍和季临川同来同走，在她面前甜蜜蜜的聊天，每天依依不舍的告别，晚上回家还住一起，然后现在告诉她她俩纯友谊。
她不信。
说唇友谊她都信。
白屿诚实点头：“像，还像在热恋。”
裴清衍嘴角抽搐了下：“真没谈，是你想多了。”
在她的声声劝说下，白屿终于暂时相信。
相信了的白屿还在边走边预防，张嘴就是说：“那个季临川听说都要奔四了，你还不到二十，不能跟这种年龄差大的老男人谈，他心机太深，会吃亏的。”
虽然季临川是快三十，但虚岁虚一下就是三十多了，再虚一下就是奔四了。
“还听说他这些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他怕不是哪有问题，要是真谈了还是吃亏。”
白屿两年前来到a市上学，整个学校中她就觉得裴清衍聪明，配跟她做朋友。
她对裴清衍是真心喜欢，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分享给她，现在生怕玩了两年的好朋友被骗，然后吃大亏。
裴清衍听了她的话开始反思，随后迷茫。
季临川奔四了？
听说上了年纪的人身体会变差。
现在秋末冬初，那季临川是不是要注意保暖。
季临川每天下班都要给她带礼物，她要不也给他买一个。
不过买什么？
秋裤？
温和又保暖。
下午裴清衍没课，她专门跑到商城挑了件男士秋衣秋裤，来接她的陈方疑惑：“裴小姐，您买男装？”
裴清衍觉得直说容易被误会，把书包里露头的包装袋往下塞了塞：“啊不是，走错了。”
陈方看着袋子上一闪而过的黑色加粗的“男士”默默转过了头。
算了，反正也是给老板买的，他多嘴问什么。
等到家裴清衍后悔了，她干什么一时冲动买男装，送出去吧不好意思，不送吧等被发现了又尴尬。
于是裴清衍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季临川的卧室。
紧闭的房门一拧就开。
黑白色调的房间让人感觉房间的主人无趣又寡言。
裴清衍第一次偷摸进别人房间，还是干坏事，心跳得很快，想着早点结束早点走，她找到男人的衣柜，拉开，里面衣服叠放的整整齐齐。
直接把袋子放进去肯定会被发现。
裴清衍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好主意。
她把秋衣秋裤拿出来，照着衣柜里的衣服叠好，然后压在了男人衣服下面。
放完后迅速关上柜门，揣着捏成一团的包装袋快速离开。
没过多久，季临川回来了。
发现裴清衍没有在画室，而是在沙发上等他。
吃饭时裴清衍吃得很快，话少了，且吃完就溜了。
季临川轻笑，这是干什么坏事了，这么心虚。
晚上，季临川打开衣柜拿浴巾，一眼就看到叠起存放的衣服有被动过的痕迹。
他拿开上面的衣服，露出下面被压着的红色的布料。
拿起抖开，是秋衣秋裤。
季临川愣住。
季临川沉默。
三秒后他说服自己。
嗯，好看，起码是衍衍送的礼物。
衍衍真有眼光。
随后这套衣服被他压在了最里面。
这件事裴清衍不提，季临川不说，两人只当没发生过。
预选赛作品提交时间早已结束，今天是公布结果的日子。
全国青年艺术大赛官网和青杨艺术学院官网都发布了通过预选赛的参赛选手姓名及参赛作品。
第一名赫然是裴书茗，作品是《夜晚》。
第9章 第一名
《夜晚》，灰蒙的天空，阴暗的森林，潮湿的沼泽。
画中裴书茗用大胆的配色将夜晚的无声和寒冷完美的描绘了出来，让人看到画作的第一眼就仿佛身临其境，有种夜晚在森林迷路的凄冷感。
五位评委对这幅画的评价都很高，一致认为这幅画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大教室。
裴书茗收拾东西起身，被同桌拉住：“预选赛的结果出来了，你看了吗，你是第一名啊。”
“嗯？我还没看。”裴书茗顺着他的力道坐回去，拿出手机。
其实他一大早就看了，还看到裴清衍的画作是第二名，在他之下。
这次终于是他压裴清衍一头，来学校的路上都觉得神清气爽。
只是现在还要压着想上翘的嘴角，忍的难受。
再次看到官网上的第一名是他，裴书茗露出了笑容，不好意思的说：“运气好而已，我也没想到能得第一名。”
有同学靠过来：“怎么会是运气，你在我们班每次上交的作业都会被老师单独拿出来讲解，让我们好好学习一下，别谦虚了，这就是你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