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是同村的,大家从小一起长大,慢慢的村民们也接受了这事儿,说来也怪,大家都接受这个事儿之后,有天这人又上了山,用同样的死法,死在了村民们面前。
大家面面相觑,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抬着他的尸体回了村,尾七的时候,他又那么活了过来,只不过这一次他脸上的疤痕多了一条。
重生之后的他,和死之前的他并没有什么差别,唯独缺失了自己死过的这一段记忆。
后来这个人就一直每隔一段时间去重复一次死过的过程,每死一次,脸上的伤痕就又多一道。
这人对自己脸上越来越多的伤疤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好像这些伤疤自从他生下来就一直长在他的脸上似的。
他依旧上山采药,只不过每死一次他的话就更少一点,渐渐地他就好像变成了哑巴,再没有人听过他说话。
村长为了这事儿满头黑发一夜之间变白,他严令禁止村民们讨论这事儿,他说这是家丑不能外扬。
整个村子的村民心很齐,再加上村民们很少走出这村子,也没什么机会给外人讲。
这事儿就这么被压了下来,这种诡异的情况持续了整整一年,村民们眼看着那人脸上爬满了恐怖的疤痕,那种疤痕就像把人活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再缝合起来。
一年之后,又有一个村民在采药的时候死在了山上,这一个村民的尸体被村民们运回来的时候,脸上满是疤痕的那位还去看过一两眼。
谁都没想到,第二天脸上满是疤痕的那个村民就这么死在了自己家,要知道之前他循环死亡复活的过程时,都是死在山上。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复活,而刚刚死在山上的那位村民却开始重复上一位村民死亡又复活的过程。
这时候村民们才感觉到害怕,他们都说那座神山被柳阳冒犯,现在真的成了传说中的那样,会吃人的神山。
柳阳彼时已经被村民们赶出了村子,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想要找地儿发泄的村民像是泄了气的气球。
眼看着这种情况,村民们都不敢再生活在这村子里,他们逃的逃,走的走,只剩下一些年老的腿脚不便的,还有村长死守在这村子里。
那段时间有个外国的传教士无意间进了这座村子,这才发现了这个村子的诡异之处,他把他们的故事记录了下来。
在他写这个故事的最后,他说这里的村民无一例外都会死在那座山上,也都会重复复活再死亡这个过程,直到新的死亡的村民出现。
就像是替死鬼再找替身那样,循环往复,不息不止。
直到最后一个村民死在那个传教士的面前,故事就记录到这里,这传教士的笔记无意间被陈默买走了,他才有机会知道龙安山上的这段历史。
那个笔记本上,清楚的记载了,那村子里的最后一个村民,临死前,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家里的墙上,用鲜血写了仙女两个字。
传教士的笔记经过很多人的手,自此之后那座山被人称之为仙女山。
再后来的事,就没人知道了,一直到红姑姑讲给秦昭的那个故事,这之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秦昭听到这里问:“那传教士呢?还活着吗?”
按理说,这人如果平安回了国,按照他们的习惯,这种诡异的故事会被研究,然后写成一本书,或者是回忆录什么的。
但这传教士没有,甚至可能他连这本笔记都没有带回国。
陈默摇了摇头:“没人知道,那时候正好赶上战乱,我也是从猎奇的古董商人手里拍下来这本笔记的。”
当时陈默竞拍这本笔记的时候,拍卖方就大致讲了讲这故事,当然是隐去了其中细节的,好在当时爱好神秘学的竞拍者不多,陈默这才用远低于市场的价格拍下了这本笔记。
当时笔记送到他手上的时候,还附带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也许它天生就属于你。
这句话让陈默毛骨悚然的,特意留意了很久这本笔记,笔记里记载的内容他也翻看了很多遍。
只可惜一直找不到这笔记里记载着的仙女山,现在看起来仙女山就是后来的龙安山。
第29章 敲门砖
◎我不得不承认它是真的◎
谢金被李鹤亭领着走出来的时候,还有点错愕。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放走了?走在前面的李鹤亭脸上一直带着笑,谢金根本就看不懂他的情绪,不管他是生气还是开心,脸上的笑容都不太会有变化。
这一次谢金还是没忍住,问了句:“大哥,就这么给我放回去了啊?”
李鹤亭没理会谢金,他实在*是不忍心告诉谢金残忍的真相。
原本他们就没打算能用谢金威胁到秦昭,谢金对秦昭来说,也不过是相处了几天的委托人而已,在秦昭心里有分量吗?这事儿要打个问号,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们家主不会贸然出手。
这是家主的行事作风,所以从一开始,谢金这种人就只是个鱼饵,是能和秦昭搭建联系用的炮灰。
很可惜,谢金的价值只有这么多,他们也实在没有办法,想要和秦昭这人沟通实在是太难。
这么多年来,他们也只遇到过秦昭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好在他们抓到了秦昭的软肋——谢金。
可惜他们不敢赌秦昭会不会为谢金拼命,不然他们可以做更多的事情,纵使他们十分了解秦昭,但也不敢贸然行动。
这全都是家主的意思,没有人敢违背。
李鹤亭这次亲自开车,没有带什么人,车里只有谢金和他,这一路上李鹤亭居然没有给谢金再蒙上眼睛。
谢金还有些意外,直到他们开着车停到了那间看上去有些年岁的酒店门前,谢金生怕李鹤亭找错了地儿:“大哥,就这儿啊?”
“秦姐就住这个地方啊?”他呢喃着,也不在乎李鹤亭到底有没有理自己,他记得,谢家给秦昭的钱不少啊。
李鹤亭没理他,下了车,替他打开车门:“走吧,你等会就能见到秦昭了,你亲自问她呗。”
他走在前面,上了楼,今天李鹤亭穿了一件黑色的夹克,他的头发很短,谢金有些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确实生了一张俊俏的脸,身形又高大,走在人群里很是显眼。
路上偶尔有些行人路过,都将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谢金跟在他的身后,暗骂了一句:“显眼包。”
他被关在那个研究基地的时候,心里其实是有怒气的,可他不能发作,他没资格发作,他就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一条鱼,在不在乎钱的亡命之徒眼里,他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现在的李鹤亭好像丝毫不在意谢金会不会逃跑这个问题,他坚定地走在前面,一次都没有回头。
谢金慢了一点儿,小跑着才堪堪跟得上他的步伐,直到进了电梯他才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李鹤亭瞥了一眼他,那眼神里有鄙夷,有不可置信,有不屑。
出了电梯,谢金捏着鼻子跟在李鹤亭的身后,这间酒店里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老旧的味道,谢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味道,它有点像连绵不断的梅雨之后留下来的潮湿的那种味道。
这种味道一直往他的鼻子里钻,他的注意力都集中了在这里,李鹤亭就这么走在前面,一路领着他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里。
谢金有些想笑,前些年他爱玩的时候,也曾经听身边的朋友讲过,酒店里面走廊尽头的房间是不能住的,再问下去,他们就忌讳莫深地闭了嘴,摆出一副不可言传只可意会的模样,瞬间化身谜语人。
正想着,他们俩就走到了房间门口,李鹤亭轻轻敲了敲房间的门,然后喊了一句:“秦昭?”
房间里面没有回应,只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鹤亭紧接着又说了一句:“秦昭?我把谢金送回来了。”说完之后李鹤亭推了谢金一把,把他推到了房门猫眼的位置上。
很快房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个陌生男人,谢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侧着身,让两人进了这间房。
秦昭就坐在面前不远的地方,她手里端着一杯茶,正在往嘴里送,她身边还坐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那人戴着一副圆框眼镜,让谢金不由地想起来影视剧里面标准的那种账房先生的样子。
鬼三就坐在两人正对面的小椅子上面,他表情沉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像几个人刚刚商议过什么大事的样子,可在看到门后面的人的下一秒,他就把身子后仰,结结实实的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紧紧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倒像是要小睡一会儿的样子。
看到谢金和李鹤亭来了,秦昭也没有起身的意思,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然后说了句:“来了。”
“回来了。”
谢金有些不自在,在他的设想里,秦昭见到自己应该是急切地走上前来关心一下自己有没有受伤,又或者是护鸡仔似的把自己护在身后,绝对不是面前这么冷漠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