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压抑,陈策出来打了个圆场,“好了,付爷爷的安排,你再不情愿也得憋着。”
他朝管家摆摆手,“你先去忙吧。”
管家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赶紧下来。
陈策又转头劝道:“不就安排了两个人在三楼,你用的着这么生气吗?”
付清驰指着楼上,“你说错了,其中一个还不是人!”
陈策赶紧四下看了眼,见没人这才说:“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你家马上要办婚礼,你有些话憋在心里别说出来触霉头。再说了,那么美的人,你别整天把不是人挂在嘴上,听上去不像好赖话。”
付清驰被他气笑,咧嘴一笑:“那你晚上睡觉可得小心着点,别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东西。”
说完,扭头大步往三楼走。
陈策跟在他后面暗骂:“狗脾气!”
东边房子,保姆小心翼翼的去到三楼,在门口停下,手颤抖着忐忑的敲响房门。
“连心小姐,付家的管家来了,说是让您去那边量婚服的尺寸。”
“我知道了,稍后就下去。”
门内传出悦耳温和的声音。
房间内,一女子正坐在梳妆镜前。
她纤细的手指摸着对面的镜子,嘴唇一张一合,红色的口红衬得她的唇角更加艳丽。
她起身朝门口走,转身的瞬间,后面镜子里显现出一个白色人影。
没有五官。
只一双手不停的在镜子里面敲打。
第40章 门口有人
◎给付家敲响警钟◎
时昭望向她,不知道她要打什么主意,还是点头答应,只提醒道:“这是在付家。”
姜遇朝他眨眼,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笑着说:“我知道,我有分寸的。”
她看着窗外,东边那栋房子的门打开,那个叫连心的女人正往这边走过来。
似乎是意有所感,连心眼神往三楼看了眼,三楼窗边除了飘动着的窗帘再无其他。
“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吗?”
管家不知她为何突然这样问,“是的,连心小姐。”
连心嘴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难怪,我看见三楼靠东房间的窗户竟然打开了,想必来的是贵客吧。”
管家听闻往三楼看了眼,只说:“是老爷请来的贵客。”别的一概不多说。
付家的人就是这样,即使是对即将要嫁入付家的儿媳妇也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不会多言。
连心眼眸冷了几分,很快又消失,语气没什么变化,笑着问:“陈策也来了吧?”
“来了,二少爷一早去接的。”
“清驰没说什么吗?”
她指的是把客人安排到三楼的事情。
三楼是付清驰的地盘,平常只允许身边亲近的人靠近,其他不熟的人一旦踏入,不管是什么身份,他当场就会不留情面的发火。
管家没说话,只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连心抬头,说话间的功夫,付家已经到了。
她走进去,付清飞刚好下楼,见她过来笑着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语气温柔:“本来结婚前新郎和新娘不好见面的,但爷爷从外面专门请了裁缝师来家,叫你过来就是量下婚服的尺寸。”
连心笑起来,嗓音柔柔的,“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信这些的。”
她跟着付清飞上二楼去量尺寸,眼神无意往三楼看了一眼,“听管家说家里来了贵客,是什么样的人?”
付清飞摇头,“我也不清楚,爷爷没说。”
连心面上闪过一丝诧异,笑了下,没说什么,只是眼眸深处不知道想到什么,垂下的手指间放出一缕白色的气,再无人看见的角落往三楼的方向飘去。
当时时昭正要开口询问姜遇看见了什么,姜遇就伸出手指,示意他别说话。
她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窗帘拉上,房间一下子暗了下去。
姜遇伸手指了一下房间门口的位置,时昭转头,就看见房间门口的角落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团了一缕白色的气。如果不是房间暗了下来根本就察觉不到。
姜遇对他使了个眼色,两人之间早有默契,一个眼神时昭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那缕白色的气发现不对劲刚想跑,时昭就在门上和窗户上设下了屏障。
“看来这人很着急啊。”
时昭看着这缕白色的气,他们才刚到付家不到一个小时就被盯上了,是时候得给付家提个醒了!
“——咚咚咚。”
付清驰房间的门被敲响。
他正憋着一肚子气,语气也不善,“谁啊?”
门外没声音。
他不耐烦的放下手机,起身去门口开门。
门打开,时昭和姜遇站在门外。
“有什么事情吗?”
他靠在门上,神色收敛,虽然是笑着,但语气冷冰冰的,脚伸出挡在门口,显然是没打算让人进来。
只听见“咔哒”一声。
对面的门一下子打开。
陈策探出个脑袋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好巧啊。”
他眼神和付清驰对视了一眼,付清驰不禁在心里骂了句,“呆子”,估计他一直在门口偷听,一有点动静就立刻开门看戏。
付清驰没什么心情,眉毛斜上扬,“没什么事我关门了。”
姜遇这才开口,“你们家跑进了不干净的东西。”
付清驰到嘴的脏话刚要脱口,想起爷爷的话,又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哦?你说说,我家跑进了什么脏东西?”
对面的陈策不知何时已经慢慢的挪动到了他们旁边,竖着耳朵听的仔细。
姜遇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笑。
付清驰见她这样心里更气,话不经脑子就说了出来,“我家除了你,再无其他不干净的东西。”说完才觉得不妥,但他本就是个张扬不愿意忍让的人,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装样子了。
“你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
时昭被他的话激怒,舔了下后槽牙,拳头握紧,往姜遇身前走了一步。
付清驰不屑的看了眼,抵住门,昂着头,两人脸上都有怒气,眼睛互看瞪着,谁也不让谁,本来就紧张的氛围一下子就更加剑拔弩张起来。
眼看着就要动手打起来,陈策赶紧挡在两人中间出来劝。
“我兄弟也不是这个意思。”
“大家都是朋友,现在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要因为这些小事伤了彼此的情面。”
“谁和他是朋友!”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来,陈策擦了擦脸上左右两边喷到的口水,嫌弃的说:“说归说,别乱喷攻击其他无辜之人。”
付清驰抱臂瞪着他,“陈策,你哪边的?”
陈策走到他身边小声说:“你忘了你爷爷怎么说的了?”
付清驰眼神有些松动,但话已经说出口,让他退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就被爷爷责罚。
时昭冷笑了一声,拉起姜遇的手往回走,“走吧,你好心好意的想帮忙奈何别人不领情!”
陈策在旁边急的推了他一下,付清驰看他们转身张嘴想说什么,碍于面子还是没说出口。
姜遇回头,淡淡说了一句:“你不是能看到吗?何不自己过来看一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付清驰和陈策满脸震惊,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她怎么知道你能看到?
“等一下!”付清驰叫住他们。
时昭停下脚步。
付清驰走上前,面上有些挂不住,眼神不自然的往其他地方落,“刚才的事情是我口不择言,对不起。”
时昭挑眉看着他。
陈策见状笑嘻嘻的说:“都是误会,大家不吵不相识么。”
他问姜遇:“你刚才说付家跑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遇眼神往自己房间瞥,示意他们看过去。
陈策自是看不出来什么,但付清驰却是一眼就看出,房间里面有东西,但被困住了。
他看向房门处,这才注意到房间门上竟然设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他讶异的问:“这屏障是你设的?”
姜遇摇头,“是时昭设的。”
付清驰往时昭那看了一眼,面上和缓,“你会茅山术法?”
时昭冷冷嗯一声,“会一点。”
付清驰自觉理亏,他刚刚不经大脑说的话,委实是把人得罪狠了。
一旁的陈策一听说他会术法,早已经换了副嘴脸,就差上前给他捏肩捶腿了。
“你们在说什么?房间里到底有什么?”
他卜卦算卦很厉害,但对其他的却是一窍不通,见他们都能看见好奇的不行。
“这么想知道进去看一看不就成了。”
姜遇说着就要把门打开,被陈策拦住。
“不行不行,我体质偏阴,一遇到这些脏东西就容易被上身,还是不冒险了。”
姜遇这才看清他脖子处也挂了一个红色的绳子,她指了指他脖子处:“你的护身符给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