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二十岁后流通到市场上的都是歪瓜裂枣了。
“这边请,对戒在这里。”柜姐一边带路一边说道。
应伽若虽然也很意外又震惊,但是在外人面前,她从来不会去刻意落谢妄言的面子,拉了拉他的袖口。
谢妄言会意地微微弯腰:“怎么了?”
“你等等,买什么婚戒?”
“昨天不是给你说了吗,我有一个梦想,我替你完成梦想了,你是不是也要礼尚往来的替我完成一下。”
“你的梦想是?”
“和老婆戴对戒。”
“谁……谁是你老婆。”炽白明亮的灯光下,应伽若被他这个称呼喊得臊得慌。
刚谈恋爱,这人怎么适应的这么快。
好害羞呀。
谢妄言直接拉着她落座,然后在柜姐拿出的戒指备选中,在一堆白色钻石里面精准地挑中一枚主钻蓝色的戒指,周围由水滴形的钻石簇拥,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缓慢地推到她指根。
应伽若发现,他并没有给她戴无名指,而是戴到了中指里。
谢妄言握住她的手,放到光下欣赏。
柜姐开始说这颗钻石的来历。
之前没打算拿出来的,但莫名觉得柜台上这些他们可能会看不上,于是想了想,还是将这对戒指放到里面。
没想到第一个就被选中。
总之,赋予了这颗钻石很多含义。
比如纯净无瑕的爱。
独一无二的爱。
一句话,贵。
很贵。
非常贵。
比小谢总目前的年薪还要贵。
然而我们小谢总成年之后,名下已经有可支配财产。
“刷卡吧。”谢妄言很淡定。
应伽若瞄了眼账单,都忍不住惊讶地说:“你不会被谢叔叔打死吧!”
觉得她手指好重。
“没关系,会给他赚回来的。”谢妄言扣住应伽若的手指,同款的男戒设计简约,只镶嵌了同色系蓝钻,表示这是一对。
谢妄言轻描淡写地说:“去吃火锅,时间差不多了。”
应伽若凝眉沉思:“戴这么贵的戒指,我等会不要捞火锅了。”
“我给你捞。”谢妄言说。
这一顿火锅吃得应伽若就差让他亲自喂了。
吃完火锅后,往外走的时候,谢妄言接到了亲爹的致电。
谢从懔想知道一位男大学生,是怎么一下子刷掉这么多钱。
应伽若很想偷听谢叔叔说了什么,但店内店外声音嘈杂。
她注意力一直放在谢妄言手机上,手挽着他的胳膊,踮脚偷听。
“应伽若?”
一道惊诧的声音响起。
应伽若也是没想到,北城这么大,她来吃个火锅,居然也能撞上熟人。
是封曦蓝。
周五就是她在群里分享的友校热瓜。
封曦蓝撞见他们两个一块吃饭,大为震惊,看看谢妄言,又看应伽若:“你们?”
最终看向应伽若:“不介绍一下?”
“我哥哥!”
应伽若还没习惯男女朋友的关系,条件反射地放下挽着他的手臂,迅速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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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还没转过弯来。”
“我现在就给封曦蓝发消息,说你是我男朋友。”
回程路上,无论应伽若说什么,谢妄言都一言不发,神色平静地开车。
若不是怕出车祸,应伽若真的很想爬到他的膝盖上,使劲儿晃他,让他看她。
谢妄言冷脸的时候真的很凶。
但他一句话不说,应伽若起初还哄他,但后面脾气也上来了。
赌气似的扭头看着窗外。
但是没两分钟,又偷偷瞥他一眼,小声嘟囔:“说了不是故意的。”
“干嘛这么生气。”
直到车子开进循樾的地下车库,谢妄言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下车。”
应伽若抿了抿唇,在昏暗的光影下,看向谢妄言:“我不想走路,我腿疼,我要你背我!”
“你是小孩吗?”
“我不管我就要你背我。”
应伽若此时就像是试探大人底线的小孩。
对视几秒。
谢妄言突然一言不发地下车,脸色冷冷的,好像是觉得她不听话:“不背。”
车门一打开,清寒潮湿扑面而来。
应伽若瑟缩了下,见谢妄言真的不管自己直接下车,还把车门关上,像是要让她自生自灭一样。
忍不住咬了咬唇。
偌大的车厢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应伽若感觉被没关车门还要冷。
她蜷起膝盖。
有点不开心。
是很不开心。
甚至有点焦虑。
因为谢妄言不理她,给她一种谢妄言会不要她的感觉。
然而没等她生出更多焦虑。
原本紧闭的车门又被打开,冷风再次灌进来时,应伽若迷茫地看向车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妄言已经绕到副驾驶把门打开,把她的安全带解开,直接像抱小孩一样地把她抱下来。
应伽若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双手环抱住谢妄言的脖颈,低头看他,嘴角两个小梨涡很明显。
“为什么不背我?”
“昨晚不是被咬肿了吗,背的时候,压在我后背不会疼吗?”
什么被咬肿了。
应伽若反应了好几秒,直到上了电梯,才一口咬上谢妄言的脖颈:“你好烦!”
电梯有镜子,映照出他们此时的身影。
谢妄言轻嗤一声:“应伽若,我还没消气。”
应伽若在他颈侧伤口处轻轻舔了一下,像极了猫猫示好:“谢妄言,我刚才已经和封曦蓝解释了。”
“我说你不是我哥哥,你是我……”
应伽若很害羞地在他耳边用气音说:“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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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企鹅宝宝:哄个男朋友而已,小意思。
第51章 又能考第一,又能上第一……
“嗯。”
过了好一会儿,谢妄言才勉勉强强地吐出几个字,“原谅你了。”
还挺傲娇。
原本还偷偷害羞的应伽若,眼睛一亮。
她突然捏了一下谢妄言的耳朵尖,唇角上翘的明显,像是逮到了他的把柄:“耳朵好红!原来你也会不好意思!”
不是面不改色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口一个“老婆”发骚的时候了。
谢妄言抱着她走出电梯:“我们清纯男大被喊‘老公’,耳朵红一下很奇怪吗?”
“清纯男大不奇怪,你——厚脸皮谢妄言超级无敌奇怪!”应伽若放在他耳朵上的手指挪到他脸颊,趁机报复。
报复他刚才在车里故意吓她。
差点以为他真不理她了。
最后还不是乖乖抱她回家。
谢妄言把她放到沙发上,微微俯身压过去,薄唇覆上:“你再叫一声,我不但耳朵红,我还……”
刚才在电梯里就想亲她了。
交织的唇舌松开。
他清冽好听的声线落在应伽若耳畔:“再叫一声。”
应伽若不叫,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看他说:“谢妄言,以后不许跟我冷战。”
谢妄言冷淡的侧脸被灯光映得沉静从容:“没冷战。”
应伽若思及空旷又冷冰冰的车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高兴地说:“那你在车上的时候干嘛不跟我说话?”
谢妄言长指落在她颈后轻揉,继而用力抬起,逼她直视自己眼睛:“我在忍。”
应伽若眸带狐疑:“忍什么?”
下一秒她就感受到了谢妄言想要把她揉进骨血里的疯劲儿。
谢妄言:“叫不叫?”
“叫叫叫。”
应伽若终于求似地又叫了一声,“老公。”
拉长的语调像融化的蜂蜜。
谢妄言更疯了。
从客厅沙发到浴室最后不知道多久,才躺到床上。
这期间应伽若不知道被谢妄言逼着喊了多少句“老公”。
临睡前,她还迷迷糊糊地想,幸好明天上午没有早课,不然铁定要迟到。
谢妄言真是……熟读她的课表。
第二天醒来。
应伽若嗓子都哑了。
一晚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光叫“老公”去了。
现在看到谢妄言,应伽若脑子里就冒出“老公”两个字。
应伽若甚至开始怀疑,下次如果爸爸妈妈楚姨谢叔问她,谢妄言是谁,她搞不好都要下意识地回“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