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伽若自入学以来,头一次走出校门,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大G十分显眼,不少学生或者游客议论。
熟悉的车和车牌号,应伽若刚准备上前。
突然一顿。
她终于听到大家在议论什么了。
应伽若停下脚步,然后默默地打开手机。
她远远地站在树下:【你开远一点。】
X:【又要装不熟?】
Y:【对,太丢脸了。】
应伽若甩一张照片过去。
黑色大G后面贴着实习标,简直是行走的显眼包。
谢妄言满十八岁别人还在备考,他就抽空去拿了驾照,只不过上大学之前鲜少有机会开车,军训没有假期,也没时间开。
直到今天,才从新家开出来接应伽若。
X:【。】
终于在停车场上车,应伽若感受到空调的凉风,长舒一口气:“累死我了。”
谢妄言:“怪谁。”
“怪我脸皮太薄,都晒红了。”应伽若习惯性地想要拉谢妄言的手给自己脸降温,目光在掠过他冷淡平静的侧脸又停住了。
谢妄言察觉到她的不自然,调转车头开上主路:“怎么了?”
应伽若默了几秒才慢吞吞地说:“哦,就是想让你看看我有没有晒黑。”
谢妄言神情自若:“行,等会我仔细看看。”
应伽若没听出什么不对劲。
她还是第一次坐这辆车,比正常车子要宽敞许多,线条十分硬朗,又透着年轻的运动感,很适合谢妄言这种个高腿长的男大学生开。
谢妄言开车,应伽若懒懒地窝在车椅内。
打开手机本来想看看谢妄言发给她的菜单,无意间发现这十几天,他们聊天内容十分纯洁。
应伽若随口说:“我发现咱们军训期间的交流就非常不错,以后可以保持。”
像是又回到了纯洁的青梅竹马关系。
以至于应伽若还有点怀疑暑假那段时间,是不是自己掉进了另外一个平行时空。
遇见了另外一个谢妄言。
谢妄言淡瞥她一眼,继而把车拐进一家小区的私人停车场。
应伽若有点迷茫:“不吃饭了吗?”
谢妄言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朝她覆了过去,嗓音低沉又危险:“先吃点别的。”
“吃……”
什么。
应伽若后面两个字被堵了回去。
等她神思回笼,她和谢妄言紊乱的呼吸已经勾缠在一起,不是开学报道那天晚上的青涩触碰,而是带有成年人久违的情和欲,舌尖被他含吮着搅弄出很清晰的水渍声。
应伽若胸腔剧烈跳动着,光是听到这种声音,就忍不住脸红。
他亲的好深。
这样如唇舌交融般的吻不知道持续多久。
久到应伽若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手心贴着他胸膛用力推拒了一下。
应伽若睫毛努力掀起,对上谢妄言那双深不见底又暗藏汹涌的眼瞳,含混地说:“喘,喘不过气了。”
“好。”
谢妄言从善如流地松开绞缠着她的唇舌,坐回驾驶位,紧接着打开车门出去。
应伽若以为终于结束了。
她不断地平复呼吸,细指颤着去解安全带。
就在这时,副驾驶的门被打开。
“啪。”
细微一声响。
谢妄言松开她胸前勒紧的安全带。
没等应伽若长舒一口气。
谢妄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应伽若被谢妄言抱到后排。
后排放倒之后,像是双人沙发床,即便是谢妄言的身高,也没有那么拥挤。
车门重新关闭,她身体忍不住极轻地颤了一下。
绝对密闭的空间内。
谢妄言将应伽若完整地笼罩在身下,青筋浮动的手臂撑在她身侧,语调又是平静的:“宝宝,我更喜欢这种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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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夏威夷:应叔车送的不错。
第42章 谢妄言:“愿意吗?”……
哪种交流?
应伽若混混沌沌的脑子里浮现出各种答案。
谢妄言再次吻过来时,所有答案都交汇成一个。
应伽若后脑被他掌心扣住,上半身没有重心,只好顺从地环抱住他的脖颈,继续方才未尽的缠吻。
坐在副驾驶接吻和躺在后面这种密闭的小空间里接吻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应伽若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他掌控着。
像是下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将她压得严严实实,又闷又沉。
私人停车场寂静无声,唯独黑色的越野车存在感极强地霸占了一切。
他们吻了好久好久。
密闭的环境使暧昧声音无限放大。
甚至谢妄言唇舌偶尔退出给予她呼吸空隙时,会发出很响的“啵”一声。
应伽若耳朵红的要滴血。
即便是暑假,他们也没有亲得这样混乱……
谢妄言在这个间歇垂眸看她。
应伽若眼睛是勾人的狐狸眼,尤其是这个时刻,蕴着一弯清泉,微微用力,便能让这一弯清泉汩汩流淌。
“好久没接吻,都让你忘记我们以前是怎么交流的。”
谢妄言眼神没有任何情绪时,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侵略性,“现在记起来了吗?”
应伽若完全被亲透了,特意换上的漂亮小裙子被薄汗湿透。
军训时期的谢妄言再次被暑假时期的谢妄言代替。
不……
应该是比暑假时期还要更胜一筹。
应伽若眼尾发红:“记起来了。”
谢妄言问她:“我们是怎么交流的?”
应伽若努力探起身去贴他的脸颊,胸腔还起伏不定,“这样。”
谢妄言顺势拥住她,长指不紧不慢地摩挲她卡在脊背上的扣子:“今天怎么穿在后面的?防我?”
应伽若摇头。
她根本没想这么多。
谢妄言:“不防我?”
应伽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防你。”
谢妄言话锋一转:“这么放心上男生的车?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应伽若快要被他转晕了,下意识地说:“你是谢妄言,又不是别的男生。”
这句话大概取悦了谢妄言,极其自然地单手挑开:“奖励你。”
应伽若下意识地想要抬腿踹他,却又被谢妄言用手握住按在座垫上。
谢妄言好似并未用力,但手背上干净利落的线条好似蓄满力量。更何况上方一条一条明晰的脉络,连接着手臂青筋,在跃跃欲试的搏动着。
谢妄言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应伽若眼神迷蒙,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
下一秒,谢妄言握住她的腰翻转。
她从正对着,变成背对着他。
“没黑。”
“很白。”
谢妄言翻看过后,认真地回答她。
应伽若早就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此时听到这话,才腾地想起来他之前回答的“等会仔细看看”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真正意义上的仔细看。
真够仔细的。
一分一毫都没放过,才得出结论。
“谢妄言,谁……”要你这样看的!
应伽若断断续续地喘着。
偏偏谢妄言还不放过她,炽烈又滚烫的呼吸从她脖颈蔓延。
最终重新回到她湿红的唇:“宝宝,知道吗,你这里有颗痣。”
长指轻捻她那颗隐藏极深的痣:“也是红色的。”
“和我这颗一样。”
应伽若想去看他腕骨处的小红痣。
扭头时却被谢妄言另一只手掌控住,虎口卡在她下巴:“看着我。”
浓烈强势的薄荷气息再次覆上唇,像是引发一阵阵翻涌的海啸。
将她溺毙其中。
以至于到最后。
应伽若被亲的开始胡言乱语:“我们……我们、要不要中场休息一下?”
“我都被你弄成这样了,你还想中场休息?”谢妄言直白顶撞道。
应伽若紧抿的唇瓣不小心泄露出一声单音节。
混沌的大脑想:到底谁把谁弄成哪样?
现在就算不照镜子,也知道她看起来更见不得人一点。
谢妄言依旧衣冠楚楚的。
她却是浑身上下干干净净。
谢妄言继续:“还想不想中场休息了?”
应伽若铺散在后背上的长发晃动,语调已经带了颤:“不,不想。”
……
不知道亲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