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妄言望着她粉白色的小脸和水润潋滟的眸子,以及……
那张被亲狠了的小嘴:“以后还出来跟人联谊吗?”
应伽若总算知道今天联谊是怎么个联谊了。
难怪她总觉得包厢里涌动的气流都充斥着一股子春心荡漾的调调。
应伽若终于去到了洗手间。
恰好没人。
她整理好自己后,一边洗手,一边从镜子里偷看站在她身后的男生:“谢妄言,你刚才的语气,像是我在外面跟人偷情,被你抓到了。”
谢妄言云淡风轻地说:“如果想要被我*死,你就试试。”
应伽若甩他一身水,觉得不够,又踹他一脚:“你说话越来越粗俗!!!”
“这是你身为省第一的词汇储备吗!”
谢妄言语调拖沓懒慢:“那怎么说?”
“干?”
“上?”
“做?”
应伽若无法堵住他的嘴,只好捂自己的耳朵:“闭嘴闭嘴闭嘴!”
回去途中,应伽若突然想起来,故意说:“完了,我今天涂了唇膏,被你吃下去那么多,不会中毒吧?”
“难怪一股子水蜜桃味,我还以为你在唇上下了毒。”
“怀疑是毒你还吃得那么深。”
“哦,所以我渡给你了,如果有毒的话,我们刚好死一块。”
“。”
行。
就算有毒,也毒不过他嘴上的毒。
他们一同进了包厢,并没有避着人。
这期间,应伽若冷着一张漂亮小脸,谢妄言亦是保持他的淡漠高冷。
应伽若表示:其实他本人面无表情的时候,一直都是这个死样子。
总之,完全看不出来十分钟前,两人还在角落亲得“翻云覆雨”。
大家还以为他们是一前一后恰好撞见的。
各自的室友各自朝他们打招呼。
谢妄言垂眸,和应伽若对视一眼。
应伽若装没看到,直奔自家室友。
一落座,秦引月就激动地说:“靠靠靠,隔壁校草真人也太带劲了吧!”
“一坐下,腿都旁边那些男生长出一截。”
本来对于大家夸夸谢妄言,应伽若是引以为傲的。
但是……
“又高,肌肉又紧,感觉他能轻轻松松抱着女朋友*。”
应伽若被这话噎住。
这就是大学生的世界吗?
怎么她身边的每个大学生,措辞都开始……
变糙了。
-
名校学生的娱乐活动也同样别出心裁。
其他学校还在玩普通桌游作为娱乐和社交时,他们玩的是——辩论。
怎么不算桌游呢。
应伽若拿到的辩题是——
从小一起长大的异性朋友有纯友谊吗?
这个辩题太经典了。
更经典的是,应伽若抽到的是:有。
而且她还打赢了。
在打嘴仗方面,应伽若和谢妄言这位嘴堪比刀子的大神无数次实战过,除了赢不了他,其他人绰绰有余。
结束后。
大家都给应伽若精彩辩论鼓掌,唯独散漫坐在对面的谢妄言,在掌声停下的瞬间,忽而开口:“应伽若同学,你是真的觉得异性朋友有纯友谊吗?”
意识到是自从来了就不参加所有活动的高冷大帅比开口后,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他。???
什么情况?
这是在挑衅吗?
还是挑逗?
在场的人看不懂了。
看看谢妄言又看看应伽若。
但俊男美女……
好像很般配的样子。
应伽若没想到谢妄言会当众问她,抿了抿尚且水润的红唇,没有撒谎:“有。”
最起码某些阶段是有的。
比如她还没有意识到谢妄言是异性的时候。
甚至她在想,如果那天早晨,没撞见谢妄言在diy,她是不是到现在和谢妄言依旧是纯洁的友谊。
一切变动,在那个促使她长大的早晨。
-
循樾。
应伽若刚进门,灯没有打开。
忽而,谢妄言把她抱起来。
应伽若猝不及防地夹在他腰侧。
这个姿势。
好像就是秦引月说的那个。
应伽若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脸颊和耳朵绯红。
谢妄言直接抱着她上楼。
主卧床垫已经换了,甚至床都换了。
新床更大。
应伽若第一时间发现:“怎么换这么大床?”
“你等会就知道了。”谢妄言把她丢到床上。
应伽若被床垫弹起,还没从眩晕中缓过来,双手已经被谢妄言按在头顶。
他修长的指节准确地略过她那颗红痣,居高临下地说:
“你对纯友谊的异性朋友会有这种反应?”
第49章 熟透
应伽若胸腔起伏不定地望着谢妄言,在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像是看到一览无余的自己。
浮动的光影使他那张英俊深邃的面庞,如文艺电影里刻意放慢的特写镜头。
与她鼓噪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很难具体辩证,是她在诱惑他,还是他在诱惑她。
应伽若指尖紧攥着床单,依旧嘴硬说:“身体不纯,但灵魂上,我们是……纯洁的。”
谢妄言微微一笑:“很好,难怪今天辩论第一。”
明明在夸她,但应伽若却敏锐地察觉到危险。
她手腕刚动了一下,想挣脱束缚。
没想到谢妄言居然轻而易举地松开她的手腕,没等应伽若松口气,脚踝又被按住。
她胆战心惊地问:“你要干什么?”
谢妄言没答,随意地把身上衬衣领口扣子扯开两颗,继而俯身,一如初次接吻那样,慢条斯理地含上去。
应伽若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唇。
谢妄言居然在……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忍不住拽着他的领口,想要把他拽上来:“你别。”
谢妄言安抚似地轻吻那颗可爱的小红痣:“放松,紧张什么。”
室内微凉的空气瞬间变得闷热又躁动。
像是夏天里疯狂蔓延的荒草,拥有着永不枯萎的生命力。
他舌尖像是藏着小剂量的毒,不然,她的灵魂怎么会无端端地开始狂欢呢。
……
一朵一朵的烟花炸开在眼前。
连带着谢妄言最后落在她耳畔的话语,都像是来自云端深处:“现在还纯洁吗?”
纯洁吗?
这还用答吗?
应伽若抬起无力的指尖去抹他的唇角,“谢妄言,你真是个疯子。”
“脏死了!”
谢妄言亲了她指尖一下:“不脏,甜的,也是水蜜桃味,多谢款待。”
这种感谢,她宁可不要。
应伽若忍不住捂住发烫的脸颊,感觉腿都麻了。
明亮吊灯下,谢妄言领口扣子掉了几颗,布料也有点皱。
是她太紧张不小心拽的,但穿在谢妄言身上,不显狼狈,有种冷调的张扬不羁。
于是很快便把自己整理好了。
应伽若从指缝里看得很嫉妒。
每次都把她弄的乱七八糟,自己反而衣冠楚楚。
见不得他这么轻松。
运动一场,应伽若出了一层薄汗,浑身骨头都懒懒地,她伸脚轻踢了下谢妄言的大腿:“我饿了。”
谢妄言顺势握住她的脚踝:“联谊没吃饱?”
应伽若想到联谊就来气,又去踢他手心:“一直被你虎视眈眈地盯着,哪有胃口。”
“你不吃饭,盯着我干嘛。”
谢妄言漫不经心地说:“因为你秀色可餐,光看你就看饱了。”
“……好吧。”
应伽若就很好哄。
她照着镜子,认真欣赏自己的美貌:别的不说,谢妄言眼光倒是很毒。
-
应伽若洗过澡后,自从上次穿过谢妄言的T恤,逐渐喜欢这种穿在身上晃荡的感觉,今天又拿了一件白色短袖当睡裙。
搬了个餐椅到厨房门口。
蜷缩在上面,一边玩手机,一边监督谢妄言做宵夜。
由于应伽若一饿就是急的,所以谢妄言没来得及换衣服,依旧穿着那件白色衬衣,从背影看,像清清冷冷的高岭之花,坠进了烟火气十足的厨房里。
“好饿好饿好饿。”
谢妄言先从冰箱拿了一盒小甜品递给她:“没有葡萄味的了。”
是粉白相间的水蜜桃味布丁。
应伽若仰头看他,目之所及是谢妄言线条精致的锁骨:“我刚才刷你们Q大的表白墙,有人说你锁骨可以当酸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