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走到张宇航的右边,给袁轻舟使了个眼色,袁轻舟会意,二人同时架起张侍郎的胳膊,将人提了起来,然后往大理寺走。
张侍郎受到了惊吓,“你们想干什么?”
“放开本官。”
“凤少卿,给本官出来。”
进了大理寺,就算他叫破喉咙也没人在意,直到了地牢门口,猿轻舟和张奎才将张侍郎放下地。
张侍郎脸都快气得绿了,“你们大理寺的人简直目中无人,居然敢绑架本官,哼,本官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参你们一本。”
张奎脸上皮笑肉不笑,看似笑意不减,目光却变得冷漠,威胁话对他们可不管用。
“张大人慎言啊,皇上早已下令户部所有官员都必须协助调查,张大人抗旨在先,我等只是请张大人来配合调查而已。”
张侍郎气的说不出话,“你...”
于是张奎向旁边退了一步,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张大人,请吧。”
张侍郎看着眼前敞开的石门,“这是什么地方?”
袁轻舟板着脸,冷冷得飚了两个字,“地牢。”
张侍郎惊呼一声,“地牢?”
不是说协助调查吗?为什么让自己去地牢?
“凤少卿呢,本官要见他。”说着就想往外走,被袁轻舟抬手拦住了。
张奎收起嘴角,淡漠开口,“凤大人此刻在忙其他事,张侍郎还是配合一点的好,若是真被皇上知道了,张侍郎觉得会如何?”
这话飘进张侍郎耳朵后,终于消停了,而后跟着张奎进了地牢。
走在阴深的地牢里,张侍郎身体不自主的发抖,而且好不好巧在路过审讯房时,里面正上演着一场皮开肉绽血淋淋的戏码。
张侍郎吓得连连后退,结果没退几步踩了跟在后面的猿轻舟一脚。
袁轻舟疼得那个酸爽,真想踹一脚,冷着脸,将双手放在其双肩,往前推着走,边推边说,“张侍郎,是往里面走,不是往后面。”
虽然张侍郎在地牢只待了一个时辰,可谓是度日如年,过得是心惊胆颤,中途提了好几次要见凤之白,都无情的被拒绝了。
等出了大理寺大门,心中发誓再也不要来大理寺了,太恐怖了,太吓人了。
将人送走了,张奎袁轻舟才去向凤之白复命,凤之白淡淡的听着,没太大的反应,等二人汇报完了,才说了一句。
“明日照旧。”
袁轻舟有一丝惊愕,“明日是休沐日。”心中疑惑,那些官员会来吗?
凤之白撇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休沐就去他们府里请,顺便告诉他们,不想来大理寺可以,让他们自己去向皇上说他们不愿意配合调查。”
张奎眨眼,大人就是大人,把有皇上这张王牌,利用的淋漓尽致,让这些官员只有乖乖配合的份。
袁轻舟自然是听命,不过心中一直挂念着失踪案的事,于是开口问道,“大人,那失踪案怎么办?”
凤之白平静地看向他,“就咱们三个人,你是三头六臂还是本官有三头六臂?况且灾银的事,皇上的意思是让在今年必须查出来。”
张奎也皱起了眉头,“那岂不是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袁轻舟嘟囔了一句,“不是有戴统领吗?”
凤之白翻了个白眼,指望戴忠查案?
“你自己去街上瞧瞧,现在街上每不到半盏茶,就能碰见禁军巡逻,戴忠这几天不是把京都查得人仰马翻,你看查出什么了?”
听完这话猿轻舟不知该说什么,怎么就一点线索都没有呢?“要是再有女子失踪那可怎么办?”
凤之白眯着眼,摇了摇头,“暂时应该不会了。”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前世这段时间没有听闻有女子失踪的事件,加上戴忠一直在排查。
是以,她觉得应该不会再发生。
可袁轻舟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为什么?”
凤之白皱眉,这人怎么脑子装的什么?
张奎摇了摇头,无奈开口道,“哎哟,老袁啊,大人刚才不是说了嘛,现在满城禁军,他们还没这么大的胆子。
不过我始终觉得这帮绑匪,就是京都城的人,藏的很深,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闻言,袁轻舟也开始沉思,确实像这么一回事,不然为何自己查了那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
第182章 凤之白进档案楼
张奎抬手拍在袁轻舟的肩上,知晓他一直挂念着失踪案,可皇命难违,这两个大案都交给了凤少卿。
“失踪案的事先让戴统领忙着,咱们得想法撬开户部嘴,皇上只给了这点时间,那笔银子找不到下落,不仅是大人,咱们也没好果子吃。”
闻言袁轻舟无声点头。
这几日三人相处下来,二人得凤少卿人还是不错的,当然前提是不要忤逆他的命令。
对于案子的想法,也让他们各抒己见,故而,袁轻舟与张奎也比刚跟着凤之白的时候放开了许多,没那么拘谨了。
凤之白深邃的眼眸在二人身上打量了几眼,这一世张奎还是比猿大猩猩脑子要灵活点。
不过袁轻舟挂念失踪是正常的,毕竟他起早贪黑查了两个月。
再者章贞远的死也是因为他的疏忽,才被人给捅死的,虽是憋不住去拉了一泡屎,可终归是他的失误。
前日袁轻舟问了她关于章贞远被刺杀船的事,她也没隐瞒,实话告诉了他,他之所以会去拉屎,是被人下了药。
这个消息让袁轻舟有些是意外,也有些愤怒,为此闷闷不乐了一天。
是以,袁轻舟不想再有人出事,更希望能早日找到那些女子,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
突然凤之白脑子里闪过一些东西,“知道时间紧迫还杵在这作甚?”
“呵呵”张奎干笑了一声,拽着袁轻舟就往外走。
凤之白也随即站起身往殿外走。
前两日大理寺卿从地牢抽调了两个守卫在门口候着,以便她使唤,凤之白求之不得,好歹有人端个茶水什么的。
凤之白没去其他地方,正在前往专门存卷宗的档案楼,谁知走在半道上,碰到了杨少卿,只见他快步走了过来。
杨少卿对上午的事有些好奇,便调侃道,“你们把张侍郎怎么啦?整得同杀猪一般,叫得那么惨。”
结果凤之白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与他擦肩而过,继续往前走。
杨少卿有些疑惑,这不是去档案楼的路吗?“我说凤少卿你去档案楼作甚?”
凤之白淡漠开口,“杨少卿觉得去那能做什么?”
而杨少卿却大声道,“没户部的档案。”那神情像怕凤之白听不见似的。
凤之白停下脚步,淡然地转过身,眼神有些冷漠地看向杨少卿,“你在教本少卿办案?”
杨少卿噎住,脸颊跳了一下,这人的嘴真不可爱,自己好心提醒他,省的白浪费了时间而已,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得得得,去去去。”
凤之白转身走了,然而还没走两步,“明日真的不喝两杯吗?”杨帆的声音又响起。
杨少卿看着凤之白的背影越走越远,以为凤之白不会回他话了便转身走。
不曾想凤之白回了一句,“自然是可以,若杨少卿承认自己是贱人,本少卿明日就赴约。”
杨少卿闻言,脚步顿了下,“那改日,那改日。”
凤之白越是这样说,杨少卿就越是好奇凤之白到底约了谁。
到了档案楼门口,凤之白向守卫出示了腰牌,守卫见过腰牌,“大人想找什么卷宗,小人可以帮您。”
凤之白淡淡开口,“这里可不能离人。”
守卫想也是,“大人,请。”
凤之白进了档案楼,为了不起疑,先楼上楼下看似随意翻看了几个卷宗,才轻车熟路地直接往地下的楼层走。
她要查的事,应该就在地下的卷宗里面。
凤之白楼梯走到一半,就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了。
凤之白摸出火折子,吹了两口,借着微弱的火光,走下楼梯后,走过去将油灯点燃。
地下室早已堆积如山,这些卷宗皆是轩辕建国以来的重案、要案的卷宗。
今日是临时起意来的,可凤之白在地下室,翻了半天也没翻到自己想找的卷宗。
难道不在这?
杨帆以为她要查户部的事,实则不然。
她到档案楼查的可不是户部的事,是想查一些陈年旧事。
凤之白脑子里响起那徐阉货当时说的话,还有得搞明白卫老头让她查那事的目的。
她想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时真心觉得前世她真的是太莽撞了,否则也不会英年早逝。
她又不能在这待太长时间,今日只好作罢,随即熄了油灯,离开地下室。
出去之前,去拿了一本卷宗在手上,才出了档案楼。
门外的守卫看着凤之白拿了一本卷宗,没想到凤少卿这么快到要的卷宗了,心里有些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