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忠气,“听说那夜又有人刺杀你,怎么还没把你杀了?”
“呵呵”凤之白轻笑,“本座命硬啊,阎王不想收。你若想见阎王,本座可以成全你!”
戴忠:“...”
凤之白垂眸淡淡看了一眼,不用数都知道,这压根没五万两,“这么点儿?”
戴忠转过身,看向山下,有些不情愿的开口,“戴府还要补缴赋税,空出来的就这么多!”
“本座不喜欢讨价还价!”
话是这么说,但凤之白还是把银票揣了好。
戴忠早就猜到凤之白不会轻易罢休,转头怒视着凤之白,“凤之白,得饶人处且饶人!”
对于他的怒视,凤之白轻蔑的一笑,也看向下面,这里很荒凉,算是廖无人烟,也没什么好看的。
“欠债还钱嘛天经地义,既然银子不够,那就苦力来凑!”
闻言,戴忠心里一紧,看向凤之白,“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凤之白反问。
戴忠不想回答,因为他心底很清楚。
凤之白亦看向戴忠,“这丑八鸽的仇!本座还没报呢!”
丑八鸽?
戴忠不明所以,“什么丑八鸽?”
“啊,本座说错了,是八公主!”凤之白眉梢一挑,带着邪笑。
戴忠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叫八公主叫丑八鸽?
呃,这绰号有点别致!
嗯,挺别致!
听这意思,还要找八公主算账?戴忠蹙眉想了想,“遥云宫的宫女太监都处理干净了。”
只见凤之白摇头,看样子是不满意这结果,“她差点把本座的鱼饵给打死了,本座可是花了好些银子,才把人救回来,这笔账不算不行啊。”
“你也知道,如今这世道银子不好挣!”
戴忠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凤之白轻哼了一声,没说话。
“皇上把殷子晋调出了营房,如今宫里的巡逻是以往的三倍,基本没空隙,深夜潜入宫太冒险了。”
戴忠说完这话就后悔了,这货冒不冒险关自己什么事?
“本座何时说过要潜进皇宫了?”
戴忠不明白,“什么意思?”
“给本座盯好遥云宫。”
盯遥云宫?那还行,不是让盯皇帝。
转眼一想,突然问,“你不会真上那蛮狠的八公主了吧?”
“听说戴夫人四处为你张罗婚事,但是都没合适的,本座觉得那只八鸽挺合适你的。”
“你胡说什么,公主金枝玉叶,我消受不起。”
“本座看你不是消受不起,是心有所属吧?”
…
第371章 不死不休
二人在山顶又谈了会儿,至于谈了什么无人知晓。
先前追着凤府三辆马车的探子,一直跟到城外,马车出了城门,照速行驶了片刻后,缓缓降速停在路中间,此时探子才发现上当了。
准备撤回去时,发现已无路可退。
须臾间,全部被抹了脖子。
京都城内
街上叫卖声不断,蒸笼里的包子散发着香喷喷的热气儿,捏糖人的摊位上围着不少孩童。
过往的行人不疾不徐,一中年男子,进了间不起眼的当铺。
阖眼假寐的老掌柜,听见脚步声慵懒的说道,“客官是当东西,还是赎东西?”
“找人。”
男子走向柜子,看着昏昏欲睡的老者。
老者眉眼不动,“这里只有典当的物件,可没有典当的人!”
男子一听就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拳头捶在案上,“怎么,千音阁就是如此办事的?”
他的声音很沉,不难听出有很大的不满。
老者终于睁开眼,看了一眼男子,顿时站了起来,“原来是客官,里面请!”
说话间,将内门打开,男子哼了一声,甩袖进去。
中年男子前脚一跨进去就开始抱怨,“想不到千音阁的杀手,竟是胆小如鼠之辈,竟然连对方的皮毛也未伤及,最后还逃窜了。”
“客官息怒!”面对中年男子的抱怨,老者也只能安抚。
进了里间,中年男子坐下,老者奉来茶,“客官稍后,今日我们东家刚好在,老朽这就去问问。”
“哼!最好让老子满意,不然就把银子退了,花银子请了一群废物,还搭进去了自己的兄弟性命!”
中年男子端起茶盏,吹了吹冒出热气的茶汤,
老者敛眸,这行可没有退银子一说,“客官稍后。”话落离开了里间,不知去了哪里。
片刻后。
一个声音从隔壁传来,“你为何要杀凤之白?”
此声音一听就是刻意变了的。
里间的中年男子左右环顾,这声音从哪传来的?
“不用找了,你看不见本尊,本尊却可以看见你。”
其实这变声的男子就在隔壁,两人之间就隔着一层木板,只是这边有暗眼,可以看清外间的情况。
中年男子顿时警惕,站起身慢慢的围着房间走了一圈,“千音阁这是要坏了规矩?杀手接生意,不问买主,不问目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便可!”
“呵呵-本尊只是一时兴起。”他确实有几分好奇,还第一次接到杀凤之白的生意。
兴起?
中年男子可没心情谈什么兴起。
“你们千音阁既然接了我的生意,而他却还没有死,阁下就没什么要说的?”
显然中年男子对千音阁派去的人不满意。
暗间的人薄唇微抿,“买主放心便是,目标不死,任务不休。”
“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好,事成之后,我愿再出一千两以表谢意。”
“成交!”
“告辞.”
话落,中年男子离去,屋内无声。
只是在中年男子离开当铺后,有条尾巴一路尾随。
老者又回到柜台,继续打瞌睡...
.
这厢,凤之白回到御庭司,将前几日从户部抱回来的账目又还了回去。
这些账目,压根不是戴府的,而是前任礼部尚书王来之,还有杨帆,以及罗进家中铺子赋税的册子。
自从上次凤之白在早朝提了这事,这三家自发清算,所幸相差不多,悄悄补上,并没有四处声张。
显然这事儿,凤之白给吴江和苏瑜下了套,偏偏还真有人上套。
经此一事,戴老侯爷三令五申让戴文山赶紧把账清算,把该补的补上了,戴文山也不敢有违,毕竟差不多十年没见自己老爷子发火了。
而戴忠这几日虽在戴府,怕自己老娘发现脸上的伤,死皮赖脸在老爷子院子里蹭了两晚,有了老爷子的上好的精创药,脸上的淤青也散的差不多了。
戴忠回到禁军营就碰见殷子晋出来。
“戴忠,你脸怎么搞的?”
“打架了?”
戴忠尴尬一笑,“跟老爷子过招,被揍的!”说完这话,戴忠就后悔了。
呸,这不是让凤阎王占自己便宜?但是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殷子晋没多疑,反而相信了,“看来老侯爷老当益壮啊!”
戴忠只好继续编,“是啊,脸都快被打烂了。”
“殷副指挥使,这是要去巡逻?”
“是啊。”殷子晋走向戴忠,看了戴忠一眼,“听闻以前你没少吃凤之白的亏?”
戴忠愣怔,他是怎么知道的?
殷子晋以为他不好意思,拍了下戴忠的肩膀,“前两日,他被人刺杀的事,你不知道?”
戴忠摇头,“顶着张大花脸,我哪敢出门。”
殷子晋想想也是,“那夜御廷卫无一伤亡,死的全是杀手!”
戴忠没来的及开口,殷子晋又说,“他这嘴啊,果然是不一般!”
戴忠惊讶,“副指挥使,领教过了?”
殷子晋握紧佩刀,“久闻不如一见呐,行了,你去换盔甲吧,本指挥使先走了。”
“是。”
看着殷子晋离去的身影,戴忠陷入沉思,自己何时才能当上副指挥使?
这两日街头小巷贴满了通缉苏瑜的告示,而苏瑜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御廷卫同守城门的禁军打了招呼,说徐州余孽混迹到了京都,让严查持徐州路引的人。
殷子晋得到消息,总算明白皇上为何自己出营了,京都的局势不容乐观。
齐王府
魏德财从外面回来,直径去找齐王。
“见过王爷。”
齐王挥退了殿里的侍女,“有事?”
“那位让王爷替他办件事儿。”魏德财恭敬回话。
“哪位?”齐王不明。
魏德财暗示,“上次来王府的那位。”
齐王顿时变脸,指着自己的鼻子,“让本王帮他办事儿?”
“是。”魏德财硬着头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