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凝眉,这老五是什么意思?“怎么?不欢迎本王?”
“岂敢!”齐王端起茶盏小啜了一口。
煜王看着齐王那模样,心中顿时不悦,“刘程如来京都的事,你可知晓?”
齐王放下茶盏,无所谓的说了一句,“来就来呗,本王还怕他不成!”
话落,抬眸看向煜王,与之对视。
诚然,齐王觉得自己没什么可怕的,又不是他扣押人家的亲闺女,更不是自己把人家闺女给弄丢的。
该怕的是他的三皇兄才对。
煜王说怕也怕,说不怕也不怕。
他怕的不是刘程如,怕的是徐州的账本。
到如今,账本还不知所踪。
“你好像一点也不怕?”煜王问。
齐王耸肩,“本王有何好怕的?”
看着齐王的态度,煜王眼中透着阴冷,这是真想甩的干净?
“徐州的账本找到了?”
账本?
齐王蹙眉,幽幽的问,“账本不是三皇兄在找?”
煜王不再看齐王,也慢吞吞端是茶盏,“没找到!”
没找到?
齐王眯着眼,盯着煜王,“不在凤之白哪里?”
煜王放下茶盏,吐了两字,“不知!”
齐王冷脸,“那三皇兄不去找?”
煜王也冷着脸,质问回去,“本王让你找刘雨那贱人,你找了吗?”
齐王白了一眼,“本王当然找了,这不没找到吗?你都丢了一个多月了,才让找人,去那找!”
煜王语塞,他哪里知道那小贱人丢了那么久,下面的人才上报?
想着就来气,不然那会发生后面的这些事?
齐王觉得账本,可能在凤之白手里,可是他又不确定,齐宝楼虽说是在自己名下,可是苟建着手搭理的,苟建是三皇兄的人,不是自己的人。
他越想越心烦,“唉,实在不行,把那老不死在半路处理了不就行了?”
煜王的嘴张了张,本想说刘程如失踪了,可是最后把话咽了回去,站起离开了齐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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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被人救走的苏瑜,在某处别院里,悠悠转醒。
睁开眼的瞬间还有些发愣,闭了下眼,出了一口闷气,感觉胸口伤口的疼痛,才真的感觉自己还活着。
回想那日,在差点就命丧当场,就不禁后怕。
挣扎起身,看了下胸口缠着的纱布,还有干涸的血渍,听风这一剑若是偏半分,自己的小命可就真的没了。
下了床,虚弱的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刚喝完杯子还没来得及放下,一侍女端着汤药进来,“公子,您醒了,喝药吧。”
侍女将药放在桌案,转身便往外走。
“等等。”苏瑜叫住了人。
侍女转身,对苏瑜盈盈一笑,好似知晓他会问什么,“公子放心住着便是,这里很安全。公子伤了心脉,记得喝药。”
话落,俯了身,走了。
苏瑜看着人离去,没再说话,垂眸看着碗里的药,毫不犹豫的端来喝了个干净。
他不担心药里有毒,若真要自己的命,何必费心救活自己?如今自己身处绝境,先把伤养好再说。
不然,拖着这受伤的身子,出去就被御廷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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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府
凤之白慵懒的塌在软塌上,啃着六安削的苹果。
听风,观雨从外面进来。
“主子,有消息了。”说话的是听风。
凤之白啃着苹果没吱声,等他接着说。
听风走过去,将手里的密信交给主子,“这是洛宁的。”
凤之白当即腿一抬坐起来,接过密信,将苹果塞在嘴里,用牙咬着。
“洛宁曾有未婚妻,在其高中状元后,发生意外!”
看着这简单的一句,凤之白陷入沉思,洛宁有未婚妻吗?前世怎么没听他提及过?
是不想提及?还是不愿提及?
还是...
凤之白伸手拿下咬着的苹果,又咬了一口,“洛宁还是没异常?”
听风摇头,“没收到消息。”
凤之白蹙眉,这小狐狸尾巴藏的这么深呢!
观雨眨了下眼,“主子,景州有消息了。”
凤之白看向观雨,“什么消息?”
观雨:“百里氏,曾经是景州的名门望族,十几年前好像犯了什么事,一夜之间被人灭族。”
能把名门望族在一夜之间灭族,对方的势力可见非同小可!
百里氏,惹怒了什么人?
沉默片刻,凤之白问,“可有查到犯了何事?”
观雨摇头,“暂时没收到其他消息。”
凤之白憋嘴,那不等于没消息?“青州呢?还没消息传来?”
听风,观雨,同时摇头。
屋内,沉寂。
凤之白疑惑了,这凤老头在搞什么名堂?不管百里千兰的死活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
凤之白闷闷不乐的把苹果啃完,把核丢在几案上,又问,“薛府怎么样了?”
听风:“回主子,薛青青和佟一臻还打的火热。薛长义已经跟煜王搭上了线。”
听闻,凤之白没什么反应,好像一切在她的预料中,“其他人呢?”
听风再回话,“薛洪轩已经开始上套了,应该快了。”
凤之白的眉梢终于动了一下,唉,好久没进银子了,都忘记银子是什么味道了。
第381章 薛鸿轩要银子
薛府这几日并不安生。
今日,薛洪轩又到了正房来了。
管家匆匆到薛青青的院子上报。“启禀小姐,偏房的二爷又来了。”
薛青青正心烦着,薛荣荣一直下落不明,这前几日突然收到消息,他们的好父亲,终于良心发现准备回京都了。
若薛荣荣真死在外头了那还好,倘若薛荣荣没死,等薛洪涛回来了,又突然冒了出来,把事情捅了出来,那该如何是好?
管家见二小姐不说话,又重复了一次,“小姐,偏房的二爷又来了。”
薛青青不悦的抿唇,“他又来做什么?”
“老奴不知。”管家恭敬的回话。
他不是不知,只是不想多说什么,这些年偏房来正房,除了要银子,不会有其他事儿。
这一点,薛青青也是知晓的。
薛青青不想去见,“管家,你去将人先打发了,等兄长从书院回来再说。”
管家面露难色,先前出言打发过二爷,可是二爷今日像是吃了火药。
“小姐,只怕今日不好打发,老奴看他今日怕是铁了心。”
薛青青顿时觉得头疼,这都叫什么事?当家做主的一个不在,自己一个弱女子留在府里被人欺,心里突然觉得委屈,在这偌大的薛府,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
侍女见薛青青面色不好,“小姐,要不去书院通知大公子吧?”
薛青青也想,但是一想到薛长义的嘴脸,想想还是算了,捻着手帕,不情愿的样子,起身去了花厅。
花厅。
薛青青带着侍女、管家,一同到了花厅。
到花厅门口,就见到坐在主位,心里顿时不悦,一个庶出的,竟然坐上正房的主位。
薛洪轩他想干什么?
薛青青心中虽不悦,面上却浅笑着,“二叔,今日怎得来了?”
等了半天的薛鸿轩,看着进来的薛青青,就没有好脸色。
“怎么,你二叔来不得?”
薛青青眉头微蹙,走过去坐下下首,“二叔说的那里话。青青是怕招待不周,怠慢了二叔。”
前院的侍女为薛青青端来一盏茶,放在茶几,默默离开。
薛鸿轩眼底有些乌青,眼眸里有些红血丝,像是没睡好,看着富丽堂皇的花厅,他心里就心生恨意。
端起茶几上的茶,连吃了几口,重重的将茶盏放下。
薛青青瞥了一眼,心底有些胆怯,薛鸿轩长的面相不太好,看着就不像好人,所以薛青青方才让管家一同到花厅,给自己壮胆儿。
“二叔这是怎得了?火气这般大?”
薛鸿轩哼了一声,直接问,“薛长义呢?”
“兄长在书院。”
薛青青倒也没隐瞒,薛长义在曦林书院求学,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二叔,若是有事找兄长,不若等兄长回来,青青让兄长去寻二叔?”
“青青,听说你兄长,要入仕?”薛鸿轩突然问。
这话一出,花厅的人心里都咯噔一下,偏房的人是如何知晓的?
莫不是府里出了叛徒?
“二叔,听谁说的?青青怎得不知?”薛青青故作惊讶,甚至有些疑惑,“管家,你可曾听兄长提过?”
“回小姐,老奴不曾听说过!公子不是待课业结束,便正式接手府上的生意嘛?”管家也十分的配合。
随即又问了一句,“不知二爷,从何处听来的?”
看着还在装傻充愣的薛青青,薛鸿轩阴鸷眼冷冰冰的直射过去,若不是他亲眼所见薛长义去了煜王府,他还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