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在验尸房验尸,验尸房外站着两名御廷卫。
不多时,孤月问询赶来。
“见过副指挥。”御廷卫打招呼。
孤月淡淡应声,直接走进去验尸房查看。
刚好仵作验完,见孤月进来,“见过副指挥使,死者的致命伤是刀伤,看似刀法混乱,实在皆是伤在要害。”
说着走到另外一边净手。
孤月不语,围着死者转了一圈,盯着死者身上的刀伤。
仵作擦拭干净手,瞥了一眼门口,走到一旁提笔写验尸的结果。
写完,落下自己的名讳,将其交给孤月。
孤月接过时发现仵作在下面放了东西,不着痕迹的接过放进腰带里。
自从温旭在金銮殿露面后,凤之白便让孤月寻了一名仵作来御廷司就职。
是以,此人实则也是暗楼的人。
孤月做样子看了一眼,转身走出验尸房,吩咐门口的两名御廷卫,“扔去乱葬岗。”
“是。”御廷卫领命。
孤月直接前往大殿寻凤之白。
大殿外,今日轮值的是凤之白的人。
孤月走进大殿,将东西呈上,低语道:“主子,这是从死者身上搜出来的。”
凤之白正在看册子,抬眸看了一眼,将东西接过端详片刻,是密封好的密信。
凤之白放下册子,将密信打开垂眸看了一眼,递给孤月,孤月接过看完转身把密信扔进香炉里。
看着密信化为灰烬,随后走过去,“主子可有打算?”
“按计划行事!”凤之白面无表情,拿起册子看继续看。
须臾,突然问孤月,“本座让你们查的人可有结果?”
“查到了,在京都郊外的一个小镇上。不过...”
凤之白抬眸,“不过什么?”
孤月如实容禀,“当年的史官在世只有这一人,此人十几年前突然身患重疾,腿也瘸了。”
闻言,凤之白无声点头,挥手示意他出去。
孤月行礼离去。
在孤月转身之际,凤之白放下手中的册子,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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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茹嫣下马车后,没见到六公主的马车,在犹豫要不要先上船舫。
船舫的侍女估算时辰,六公主应该快来了,便从船舫出来。
往岸边一看,见李茹嫣来了,便走下船舫,微微俯身向李茹嫣行礼,“奴婢见过煜王妃。”
李茹嫣捻手帕的手一紧,微微抿唇,“六公主殿下可来了?”
侍女微微垂眸,恭敬回话,“公主殿下吩咐过,若是煜王妃先到,便让奴婢请煜王妃先到船舫歇着。”
李茹嫣抿唇,“本小姐与煜王尚未嫁娶,莫要胡乱喊话。”
“是。”侍女恭敬应声,“李大小姐,先上船舫吧,天儿热,船舫上凉快些。若是李大小姐中暑了,公主会责罚奴婢的。”
李茹嫣是觉得天气热,也担心脸上的妆容汗湿,失了礼仪,便上了船舫。
船舫内,侍女端来了冰镇的水果、果酒各种吃食。
李茹嫣站在船窗旁望着湖面,清风徐来,湖面波光粼粼,沉闷的心情舒缓不少。
侍女默默站在身后。
一切摆放妥当,煜王府的侍女向李茹嫣行礼,“李大小姐,奴婢先退了,若是有事可派你的侍女到前面小屋里唤奴婢。”
李茹嫣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她不想来的,可又不得不来。
等了片刻,见六公主还未来此,心想多半是在路上耽搁了。
方才在路上,她发现有很多御廷卫在街上盘查。
是以,也未多想。
不多时,听见脚步声,李茹嫣侧身望去,整个人微微一僵,怎么是他?
第439章 李茹嫣被掌掴
煜王怎么来了?
李茹嫣转身向煜王屈膝行礼,“臣女见过煜王殿下。”
煜王站在门口,淡漠的眼神瞧了她一眼,眸光扫了一圈,没见到六公主,估摸怕是又睡过头了。
“免礼。”
话落,走向主位落座,眼神示意下首的空位,“坐吧。”
“谢煜王殿下。”李茹嫣大方的走过去坐在下首。
船舫上的侍女,端着热茶进来,把茶盏放在煜王跟前默默退了出去。
小邓子站在煜王身侧,为其扇着风。
李茹嫣垂眸坐着,不多言不多语。
煜王心底有事,伸手端起茶盏浅饮两口把茶盏放下。
眼眸淡淡瞥了一眼李茹嫣,见她板着一张脸,“怎么,就这么不愿意见本王?”
“煜王龙章凤姿,臣女不敢亵渎。”李茹嫣恭敬回话,依然垂眸没看煜王。
煜王自是不信,冷哼一声,“还想着你青梅竹马的太子表哥?”
“王爷多虑了。”李茹嫣平静回话,心里默默盼着六公主早些来。
见李茹嫣还是那样,煜王不免想到李国安,心头火骤然窜起,“这么想嫁给太子?”
“臣女不敢。”李茹嫣淡淡应声,嫁给谁不是她能选择的。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她的人生就注定了不是自己的。
煜王可不这么认为,他倒是觉得李国安那老狐狸敢得很。
“李茹嫣,收起你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你如今不过是李氏培养的棋子而已!”
李茹嫣抬眸迎上煜王的目光,“生在权贵之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这一点煜王殿下应当比臣女更有体会。”
煜王冷眸看了一眼李茹嫣的侍女,“本王想与未来的王妃说些体己话,还不滚出去?”
李茹嫣的侍女,小邓子一起退了出去。
出去后,小邓子将木门带上。
煜王眼眸微沉,“说得不错!本王捍卫轩辕江山不落入外亲之手,也是本王的责任!”
话里意有所指。
落入外亲之手?煜王暗指李氏有不臣之心?
李茹嫣正声,“朝堂之事,臣女不懂!可家父为朝堂鞠躬尽瘁,轩辕百姓有目共睹!”
鞠躬尽瘁?
煜王心中冷笑,若是真鞠躬尽瘁那就罢了,偏偏李国安不是!
煜王幽幽的看着李茹嫣,伸手端起盏茶吃了一口茶,“你不懂没关系,本王的父皇懂便行!”
李茹嫣心底一沉,煜王这话是何意思?
还未及时接话,煜王又问,“被自己仰望的父亲摒弃,感觉如何?”
李茹嫣身子微微一僵,“臣女是丞相府的嫡女,这一点谁也抹不去!”
煜王眉梢一挑,还真沉得住气,“你爹学富五车,你说他为何将本王的太子皇兄教得如此愚笨?”
“煜王殿下!”李茹嫣微微提高音量,“太子殿下从不愚笨,只是本性纯良!”
“哈哈哈,好个本性纯良?”煜王仰头大笑,“李国安身为一朝丞相,难道不知朝堂险恶?为何不教太子真才实学?”
“李国安想把太子变成傀儡,太子从小被他教的毫无主见,一旦太子登基,便是你李氏的天下!”
“李茹嫣,你爹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而你已经彻头彻尾成为他的弃子。”
李茹嫣攥紧手中的手帕,他不明白煜王说这些话的意图何在,“煜王殿下与家父政解虽不同,但请不要污蔑家父对皇上的忠心。”
“呵!”煜王冷呵,嘴角带着嘲意,伸手紧紧地捏住李茹嫣的下巴,“本王的好王妃,不然你以为为何你会被赐婚给本王?!
李茹嫣被迫与煜王对视。
煜王眸中只有阴冷的寒意,李茹嫣面色终于有了变化。
“你嫁给本王的事已铁板钉钉!李府若抗旨不尊,那便是造反!”
李茹嫣咽了下口水,“王爷不必胡思乱想!臣女从未有非分之想!”
煜王缓缓起身,捏着李茹嫣的下巴手却没松开,比起以往的花红柳绿,李茹嫣确实气质不同。
“当真没有非分之想?”
“是。”
“可本王有非分之想。”话落,不等李茹嫣反应,一张薄唇贴上。
李茹嫣僵直双眸瞪大,随后反应过来想反抗,可是煜王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脑袋。
“唔~”一声。
煜王得了机会,趁机而入,李茹嫣哪经历过这种事,整个人又羞又恼,情急之下咬了煜王的舌头。
煜王吃痛,松开了李茹嫣,李茹嫣大口喘息,用手帕擦拭红唇。
煜王见李茹嫣满脸嫌弃,眼眸当即一冷,抬手啪的一声,甩了李茹嫣一巴掌。
“贱人,装什么清高?!”
“从小跟太子一起,被摸的还少吗?”
李茹嫣捂着脸,抬眸怒视煜王,“煜王殿下,臣女与太子殿下清清白白,也请煜王殿下自重!”
“自重?你是父皇亲自下旨赐给本王的王妃?别说本王今日吻了你,就是今日睡了你,何人敢说半句!?”
李茹嫣眼底蓄着眼泪,嘴无声的张了张想说什么。
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又带着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