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升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这人太可怕了,比京都的那位还可怕...
凤之白轻笑,“你刚才说想剥我的皮?”
李楚升摇头否认,“没有”
六安瞪了他一眼,睁眼说瞎话!
凤之白抬手摩挲着脸颊,“想拿我的脸,做人皮灯笼?还想拿我的手指,做骨扇?”
李楚升否认,“没...没有,你记错了,本公子...本公子没说过这话!”
哟,这是不敢承认了?
凤之白没生气,反而淡淡的说,“你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但本公子不喜欢!”
她语气平平,眼眸幽深不见底,犹如万丈深潭。
花厅缄默,无人敢言。
须臾,凤之白轻唇开口:“本公子初到徐州,不过几日时间,李公子的光辉事迹,本公子有所耳闻,着实让在下刮目相看!”
李楚升连连摇头,忍不住往下坠,可是架着他的人就像铁架一样,让他无法动弹。
“李公子见谅,今夜你来的匆忙,有些招待不周!”
话落,凤之白端起茶盏,优雅的饮了几口,润了润喉咙,轻轻地放下茶盏,然后又拧起茶盖,嗤的一声落下,又拧起,眼神在李楚升身上扫视,脸上突然邪魅一笑。
她脸上怪异的笑容,让李楚升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不得不说他的预感是准确的。
只见凤之白拧茶盖的手一挥,李楚升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感觉有块热乎乎的肉块,从裤裆顺着裤腿滚落到裤脚,他抖了一下热乎乎的东西,又掉到了地上。
他垂目看着地上那节肉块,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骤然惊愕,这不是他引以为傲的宝贝?再低头看向裆部,一片血红,顿时晕了过去。
地上那带血的玩意儿太显眼,看得在场的人,忍不住双腿一紧,甚至有种想尿的感觉。
小厮吓得又尿了,那味儿简直不要太浓,看着自家主子,被割了宝贝,吓得往墙角一缩,这些人就是魔鬼,太可怕了,太残忍了...
六安反应最大,张大着嘴巴,忍不住根部紧了,东西都没了,这会成太监了。
凤之白看着地上的那块肉,啧,这玩意儿就长这样?比腊肠还小,扯了扯嘴,转头看向六安,“去捡起来。”
“啊?”
六安走过去,想弯腰正要去捡,又觉得恶心。
“剁了。”凤之白突然出声。
听得六安一愣,一溜烟跑去厨房拿了一把火钳来花厅。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看着六安把这玩意夹起来,还傻不拉几的拿到眼前看了一下,这货是在拿这玩意跟自己比大小?
六安觉得,这...额,好像比他的大呢,大人是准备让他把这玩意儿剁了喂狗吃?
凤之白蹙眉,看着六安的动作,沉吟想了想,“这可是好东西,可别糟蹋了。”
别糟蹋了?
所有人嘴角一抽,这人真狠,一个茶盖就把人家兄弟给割下来了,还让人剁了。
小厮缩在墙角,目睹着他公子的宝贝被人夹着走了。
他听到了,这人让把公子的宝贝给剁了,低头看着自己的裆部,顾不得尿骚味儿赶紧用双手捂住。
凤之白温和一笑,朝他招招手,“过来些。”
小厮心底怕的很,身子不停的颤抖,可他不敢有违,诚惶诚恐的爬过去。
第47章 此刻银子不重要
在离凤之白不远的地方,跪着不停的砰砰砰磕头求饶,“公子饶命,小的眼拙,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子。”
凤之白看着他眼神异常的温和,就像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却又让人胆战心惊,只见她徐徐出声,“李郡守很厉害吗?”
不等小厮回答,又问,“比刘城主还厉害吗?”
小厮不言,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凤之白微微倾身子,伸手拎着他的脖子往跟前提了提。
她的手有点凉,就像蛇一样,被人拎着脖子,小厮惊恐的难以呼吸。
凤之白又轻声说,“说吧,说了本公子就不杀你。”
小厮吓惨了,这活阎王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他要怎么回答?论官职肯定是城主官职大,只是…
浑身战战兢兢道,“城主,当然是....刘城主”
“嗯?”凤之白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手上又多了几分力道。
小厮难受得紧,喘不上气,“咳..咳..李郡守。”
凤之白得到了要想的答案,加上小厮身上浓厚的尿味儿,嫌弃得松开了手。
小厮如重获新生大口呼吸,一只手摸了摸脖子,赶紧往后退了些,担心又被拎,满眼全是惊恐的看着凤之白,这人比恶鬼还可怕。
凤之白皱眉头,看着地上还没干的两处地方,有些后悔去拎他脖子了,幸好那手没碰到自己的手,不然真是恶心死了,站起身,“扔出去!”
小厮没想到真的不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可以活着离开,太好了。
孤月上前拽着衣领拖着往外走,就像拖的一只死狗,小厮认命的被拖着,默默看了眼晕死的公子。
听风见人被拖走了,“主子,这李公子如何处理?”
凤之白看着晕死的阉狗,“自然要好好款待这位李公子了!”只是‘好好款待’这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这时候孤月已经扔完回花厅。
凤之白走到花厅外,花厅里的味道太难闻了,站在屋檐下,觉得空气好新鲜,缓缓抬头仰望夜空,沉默片刻,“今晚表现不错!每人加个鸡腿。”
“谢主子!”众人齐声道。
凤之白看着地上的尸体,“扔到李府门口!”
众人领命,每人扛着一具尸体离开了。
六安从厨房过来的时候,院子已经收拾干净了,孤月、听风和观雨正在打扫花厅。
六安走到大人身后,“大人,剁好了。”
孤月扫地的手一顿,又接着扫地,听风和观雨一边拖地,一边尖着耳朵听。
凤之白收回目光,转头打量了一会儿六安,好奇道,“好剁吗?”
六安摇头:“不好剁!”
“那你怎么剁的?”凤之白问。
六安:“呃…煮了下…”
凤之白想了下,“也是,还没入冬,不煮的话放不了多久!洗手了吗?”
六安摊开双手:“洗了。大人,我没用手拿,用的火钳!”
花厅的三人:…两个变态,居然当着受害者的面讨论这个话题,没武德。
空气沉默
六安想了片刻,“大人,以后小的一定听主子的话,大人让往东就往东。”
他看着大人的背影表忠心。
在花厅拖地的听风,耳朵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和观雨对视一眼,咦,这货开窍了?居然自己想明白了?
凤之白淡淡一问,“不怕本大人打劫你银子了?”
六安摇头,“大人,银子没了还可以再挣,那里没了就成了太监,讨不成婆娘了!”
银子和那玩意儿比起来,银子就不值得一提了。
凤之白抿唇,这是吓到了,口舌之论,有时不如行动的效果更好!
周围寂静。
花厅打扫干净,孤月三人出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六安这句,看着他微撅着屁股,双手捂着裆部,那姿势有些搞笑。
凤之白转过身,就看见他的手放在那里挡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你以为捂住就有用?”
六安厚着脸皮干笑一声,“大人,小得以后一定听您的话!”,又问,“大人,为什么把那个小厮放走了啊?”
凤之白白了一眼,“不放走,怎么钓大鱼?”
六安一脸崇拜,“大人真是聪慧过人,睿智无双!”
凤之白实在不想看这二缺,轻道一声,“滚吧!”
六安从善如流,非常听话。“好嘞,小的马上就滚!”
刚准备走,观雨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六安不明所以看着他。
观雨也不说话,摊开另一只手,一只耳朵带血的耳朵呈现在他的眼前。
六安看了看观雨,又看了看他手里的耳朵,那人怎么没把自己的耳朵捡走?转头看了看大人,“大人,小的这就去剁,剁了,和那个东西放一快儿。”
话落,六安一把抓过观雨手心上的耳朵就往厨房跑。
去厨房的路上他才反应过来,观雨这个闷葫芦也太变态了,居然就这么把耳朵放在手里。
.凤之白看了看夜色,“行了。都去休息吧!”话落,转身回了屋子准备休息,为了等李楚升自投罗网自己可是牺牲好大的。
孤月听风观雨也回了屋子,明日还有一场恶战,必须养精蓄锐。
院子里就留下与树捆绑在一起昏迷不醒的李楚升,独自在这院子里吹秋风。
不知何时,李楚升醒来,发现自己被捆绑在树上,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情绪激动地挣扎了下,裆部疼的他满头流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