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皇权,谁便是天理!
杨帆见凤之白神色越发冷漠,哎哟一声,“你怎得如此铁石心肠?”
“山庄的事你也知晓,身为父母官就没一点愧疚?”
凤之白冷漠地剐他一眼,“本座为何要愧疚?按照时间推算,本座还在青州任职的时候就已然惨死!”
“要愧疚的是你们!不是本座!”
杨帆对凤之白怼的哑口无言,郁闷的拿起酒壶斟酒,“他们藏的那么深,从未露出过蛛丝马迹...”
将杯中酒饮尽,长叹一声,“还真别说,要不薛青青把薛荣荣卖去青楼,还不知会有多少无辜女子遭殃!”
先前杨帆本就喝的有点晕,这杯酒下肚脑袋更晕了,也许是醉了,嘴里开始絮絮叨叨,“你说你为何如此狠心?几次拿薛荣荣当诱饵,你不是喜欢她吗?万一出个什么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观雨吃好拿出手帕擦拭嘴角后起身离开房间守在门外。
听风默默坐着盯着杨帆,咦,杨大人酒量真不行啊?
凤之白淡淡看着杨帆,真醉了?
杨帆满脸通红,头一晃一晃的,皱着眉头嘟着嘴看着凤之白,“喂,和你说话呢?你倒是支个招啊!”
“大理寺的事与本座无关。”凤之白移开目光,动筷夹菜,其实他们在御廷司用了晚膳出来的。
来一品轩纯属戏弄杨帆而已,没想到他真答应了。
杨帆一听来气了,抬手晃晃悠悠的指着凤之白,“为何你不肯信任我?”
凤之白剥开他的手,拿过酒壶顾自斟酒,酒满向杨帆举杯,“干杯!”音落,酒入口放下杯子与杨帆对视。
杨帆晕乎乎的找自己的杯子,傻呵呵举着杯子说,“干杯!”杯子送到嘴边往嘴里倒酒,却只倒出两滴,吧唧了嘴巴不高兴的把杯子放下。
伸手去拿酒壶,凤之白并未阻止,听风也没劝解,任由着杨帆倒酒,酒倒洒了,“呀,可惜了!”
凤之白微微蹙眉,“杨帆,喝酒装疯这一招对本座没用!此事该找谁,你心中早就有答案!”
“嗯?”杨帆醉意朦胧的摇头,端着酒喝了个干净,打了一个嗝,“我不清楚!”
话音刚落,脑袋栽到桌案上不省人事,手上酒杯滚落在地上。
凤之白嘴角一抽,晕的真是时候,“把人送回去。”
“是。”听风走向杨帆,提着手臂将他抗在肩上便走,走了两步凤之白提醒道,“记得结账!”
“是,主子放心!”
观雨把门推开,听风抗着人走后门出去。
凤之白起身慢悠悠的走出房间,同样绕道走的后门,观雨跟在身后,“主子,还去吗?”
凤之白摇头,“不去了,回府。”
听风赶着马车送杨帆回府了,凤之白只能漫步回去。
与此同时,安王府此刻正热闹着,府中下人几乎都在前院忙碌。
有不少大臣在把酒言欢,有想站队安王的,太子的能力朝中大臣有目共睹,若太子继位李国安定然把持朝政,他们永无出头之日!
而煜王?睚眦必报加上那些谣言,暗暗觉得就算煜王继位也并非是个明君。
当然今晚来的人也有拥护太子的,他们是为了笼络安王,如此安王便觉得得到重视,会更加尽心为太子效力。
众人暗中打着小算盘,安王统统温和有礼待之,自己初出矛头,有些事他也知晓急不得。
突然,有一老嬷嬷叫后院火光冲天,大声急呼,“王爷,不好了,后院走水了!”
“走水了!走水了!”
众人急忙走出膳厅,见后院方向当真一片火光。
“诸位大人继续,本王离开片刻!”安王语速极快的说完,便往后院走。
管家及护卫跟着赶去。
后厨的院子火焰直窜,护卫四处找木盆木桶打水灭火,找这些也耽搁了些时间,加上安王府的人手不足,火势越来越大。
先前还温和谦虚安王,此刻一脸铁青,安王的心腹提议,将没燃起的地方先隔断,不然火势蔓延到其他地方损失就大了。
安王自然同意,心底又给他记了一功。
前院的大臣纷纷离去,安王府的人忙着灭火,几个黑衣人趁机潜入库房,将里面的轻巧值钱的东西顺走。
黑衣人刚走片刻,戴忠便带着禁军到安王府帮着灭火。
尽管如此多了不少人手,可是他们发现火势怎么都灭不了,戴忠心底察觉出异样,但并未表现出来。
依然指挥人帮忙灭火。
说来也巧,偏偏此时来了一阵夜风,那火势借风狂笑,像是在向安王挑衅、宣战!
安王眯着眼眸盯着火势,他也敏锐的察觉出异样!
有人用了千音阁的东西?
真是好得很呐!
居然在今日来砸场子!
安王浑身冒着冷气,有禁军在此,但眼下只能忍着怒火!
戴忠在忙碌间发现一个背影好像在哪见过,不着痕迹时不时借机打量。
此人穿着安王府护卫的劲装,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
这人…是谁?
第510章 杨帆今夜的目的
众人忙碌半天,火势依旧,好在没蔓延到其他地方。
见此,戴忠准备带禁军撤离,留在此处也没什么用处,环视一周见安王立在屋檐下,大步走过去,“安王殿下,火势已得到控制,卑职便带人继续巡逻去了。”
安王颔首,“今夜多谢戴统领,改日本王亲自登门致谢!”
戴忠抱拳,“安王殿下不必记怀,维护京都治安是禁军的职责!天干物燥,安王殿下还是让府中下人注意火烛!”
语罢,转身向院中大喊一声,“禁军听令,撤!”
禁军听令放下扑火的工具,集结整队有条不紊的离去。
安王凝视戴忠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刚才两人的对话,心腹听得已明白,举步上前低语,“他不会站队!”
安王并未言语,看了一眼还在狂啸的火焰甩袖离去,心腹敛眸紧跟其后。
书房。
心腹迈进门槛,便开口向安王谄媚,“今夜火火红红,乃吉星高照之相!上天预示王府运势红火,王爷定会心想事成!”
这马屁拍的安王心底的怒火确实小了些,可是心底的怒意并未消散,走到书案后落座,“你可知那火为何扑不灭?”
心腹摇头,随即反应过来,“王爷的意思是那火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
安王平静的看向他,“可记得去年湖边被大火烧毁的船舫?”
“记得。”心腹点头,“这两者有关系?”
安王凝视,他虽戴着面具,但从眼神来看不像是撒谎,“苏瑜,你在御廷司待了那么久,难道御廷司没查出端倪?”
没错,安王面前戴面具的男子,便是当初负伤逃匿的苏瑜,被千音阁的人救走了。
苏瑜心底惊骇,面上镇定地摇头,“船舫的事一直未有头绪,为此当初御廷司的人没少挨凤之白的骂!”
“王爷的意思是说今夜纵火的人,是放火烧船舫的人?”
安王微微抿唇,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不,是有人偷了千音阁的东西!”
苏瑜微微一愣,回想当初薛荣荣侥幸逃脱后船舫便走水,原来是安王为了替姜国公善后?
“那…千音阁在京都藏匿的地方全被御廷司端了,难道是...”
后面的话他没出来,但安王明白他的意思。
起初在后院的时候,也怀疑过是凤之白派人所为,但以凤之白的行事风格,他视千音阁为眼中钉,若知晓千音阁背后的主子是自己,估计早就按耐不住动手了。
苏瑜看着安王,手心捏了一把汗,刚才的话是说来试探安王的,若安王当真起了疑心,那就棘手了。
他觉得今夜的这场火,是一场赌局亦是一场试探!
那人到底想做什么?
书房无声,
安王沉思片刻,微微摇头,“在你之前留在本王身边之前,本王被人行刺过!”
苏瑜又是一惊,想到不今夜安王透露的消息是一件接一件,不过心中暗喜得到了安王的信任,“主子一直行事低调,怎会有人会行刺主子?”
安王也想知晓到底谁如此不知死活,“这股势力不知从何而来,几次三番与千音阁作对!”
门外传来脚步声,安王、苏瑜闭口不言。
须臾,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老奴有要事禀报!”
“进。”
管家推门而入,跨步近前行礼,“启禀王爷,库房被盗了!”
安王蹭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苏瑜震惊地看向管家,今夜安王府可真是好戏连连啊!
管家抬袖擦额头的冷汗,“回王爷,先前府中下人都忙着扑火,王爷走后老奴便去前院,前院的诸位大人都已离去。
老奴便想着去库房规整下今日收到的贺礼,老奴之前将库房上了锁,可进院子发现库房的门是开着的,老奴进去一看少了好多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