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雷:“回主子,暗中派人去过药王谷求医,但是药王谷谷主得知爱女惨死的真相后将过错归咎于自己,郁结于心现在已经卧床不起了。”
“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听风搞不懂,这事儿怎么怪也怪不到他头上。
“据打探的消息说当初是药王谷谷主让自己女儿出去义诊历练的。”紫雷据实说,顿了下又说,“应当是自责吧。”
听风暗骂安王是畜生,为了一己之私残害了那么多无辜女子的性命!
“还有呢?”凤之白顾自斟酒,饮了一杯。
紫雷:“齐王近日要对安王动手了。找的是无影阁的杀手。”
凤之白呵了一声,“本座还以为他要一直忍气吞声。”,说着又喝了一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适当的时候也出份力。”
“是。”紫雷领命离开。
凤之白兴致缺缺,从后门离开,马车缓缓而行,有道目光一直锁定着马车,一直快到凤府门口那目光才消失。
凤之白下马车,观雨的双眸看向不远处,“主子?”
有人不疾不徐的跟踪,观雨早就察觉,可凤之白没发话,他便没有动作。
“不用管。”凤之白迈步进府。
凤之白迈进书房,“监视了卫永昌几个月,还没收获?”
“没收到消息。”听风跟着进去。
凤之白落座,听风沏茶端过去,“他已经剃度出家了,还不安心呐?”
安心?
凤之白可不认为他出家了就真安心了,凤向明与慧空一起离开青州去了护国寺,偏偏卫永昌却消失了段时间,这段时间去了何处,暗楼的人没查到一点踪迹。
她倒是小瞧了卫永昌,没想到是个硬骨头,刑讯逼供也没透露半分,之所以逼着他出家,是想控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她倒要看看他们还瞒着她什么!
*
皇宫,今夜皇帝比往日早些时辰批阅奏折,刚走到御书房门口,太监快步走来,气喘吁吁地行礼,“启禀皇上,急报。”
皇帝看完密报,皱着眉头,彭燕死了,山崩导致坠崖而亡!
负手仰望如墨般的夜空片刻,皇帝沉步离开...
第601章 太子重伤昏迷
转眼十来日,镇守赤羽关十几年的彭燕--彭老将军坠崖而亡的死讯传至京都,百姓唏嘘不已。
侯府的戴闵恩听闻消息,当夜在书房静坐了一夜,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而禁军营的统帅裴慧安在大帐内坐至深夜,彭燕是身经百战的武将,不是愚笨莽夫,怎会轻易坠崖而亡?
他清楚的明白,这一年皇帝明里暗里用御廷司削弱外亲势力的同时,悄无声息得抹去自己曾经的污点。
但自从裴慧安见到了凤之白那张容貌,对彭燕的死不得不持怀疑态度,是皇帝的意思还是凤之白复仇的手笔?
当然也不排除是皇帝授意凤之白所为。
凤之白自从那夜回了凤府后便宿在御廷司,安王觉得是个机会,自己身上的毒一日不解终归是不安心,于是派了人潜入凤府盗取解药,可惜每次派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凤府管家以为这些人是刺客,有些无语,司座好些日子没回府了,也不知这些人来刺杀谁?
*
寅时一刻,冷风萧萧,打更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东宫。
片刻,小邓子一声惊呼划破天际,“有刺客!”
“快来人啊,太子殿下受伤了!”
顿时,东宫灯火通明,侍卫蜂拥而至,黑衣人在侍卫赶来之前全部全身而退,侍卫追出去。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东宫侍卫一路紧追,黑衣人的轻功了得,侍卫追的有些吃力。
在京都东绕西窜了几圈后,禁军也加入缉拿刺客的行动中,追了一段时间后,他们亲眼目睹黑衣人进了一座府邸。
东宫的侍卫想闯进府,被禁军校尉阻止了,“这是安王府的后院。”
东宫侍卫互看一眼,其中一人说,“麻烦大人派人守住安王府,今夜太子殿下在东宫被刺客所伤,如今刺客进了安王府,此事我等需回东宫禀明太子殿下。”
校尉点头,太子遇刺可不是小事,而且他们亲眼目睹刺客进了安王府,便下令禁军将安王府围了。
在校尉下令时,黑衣人已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安王府。
很快,杨帆奉命前往安王府捉拿刺客,安王听闻王府被禁军围了,第一反应就是东窗事发了?
又告诉自己不能自乱阵脚,快速更衣前往前院,见大理寺卿杨帆一脸肃然立着,安王过去先发制人,“杨大人无缘无故带人围了本王的王府,是何道理?”
杨帆行礼,“下官见过王爷,今夜太子殿下遇刺,东宫的侍卫与禁军一路追寻刺客至此,他们亲眼目睹刺客潜入了安王府,为了不让刺客逃脱,不得以将王爷围了。”
“太子皇兄遇刺了?”安王惊讶,旋即有关心问,“太子皇兄可有受伤?”若是遇刺身亡更好!
“下官奉命前来安王府搜查刺客。”杨帆避重就轻的回答。
“此事与本王无关,杨大人想搜查便搜查吧。”安王负手而立,神色坦然,“不过,还请杨大人告知底下的人手脚轻些。”
杨帆颔首,“请王爷放心。”
闻言,袁轻舟、张奎带人去搜查,苏瑜正大光明跟着他们一起,以防他们栽赃陷害安王府。
袁轻舟、张奎带着人在安王府搜查了一圈,盘问了些王府的下人,得到的结果是都没发现什么刺客,于是回前院复命。
这样的结果在杨帆的预料中便离开安王府,也让外面的禁军撤了。
杨帆前脚离开安王府,苏瑜将发现的告知安王,“王爷,属下发现了一滴血迹,属下及时遮掩了,但不知大理寺的人是否也发现了。”
“可是属下记得今夜王爷并未下令去...”
安王骤然冷眸,一拳砸在案几上,“真是好得很,居然有人敢算计本王!”
“给本王查!”
“是,属下这就去。”苏瑜快步离开。
这边,杨帆等人回到大理寺,张奎拧眉说,“大人,刚才属下在安王府发现了两处血迹,有一处被安王府的侍卫遮掩了。”
“你怎么不早说?”袁轻舟问。
张奎无奈,“我说了有用吗?咱们在安王府搜了一圈,你看有什么刺客?”
杨帆摁了下眉心,对他们挥手,“行了,回去休息吧。”
东宫,太子遇刺受了重伤,此时昏迷不醒,太医尚在极力救治。
翌日。
金銮殿上太子一党的大臣对安王轮番参奏,安王撩袍跪下,“父皇,太子皇兄遇刺与儿臣无关,儿臣绝无非分之想,请父皇明察!”
“贤王出家了,齐王殿下失踪,如今太子殿下重伤昏迷,唯独安王殿下安然无恙,不得不让人怀疑呀。”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此乃众人心照不宣的想法,可让人挑明说出来,那就是明明晃晃得给皇帝上眼药了。
安王神色委屈,“父皇,儿臣冤枉!请父皇明察!”
皇帝坐在龙椅上瞧不出喜怒,看着他们吵,看着他们闹,只是眸光时不时不着痕迹的扫安王一眼。
后宫,皇后起床更衣后听闻太子遇刺受重伤,差点没站稳,连早膳都没用,便前往东宫看望儿子。
皇后眼眸微红,瞧着面色苍白的儿子,心疼坏了,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从小怕磕着碰着,何时遭过这份罪?
红云从外面进来,走过去搀扶着皇后,轻声宽慰,“娘娘保重身子,御医说太子殿下已无性命之忧。”
皇后没说话,狠狠地闭了下眼眸,“回宫。”
皇后没回凤栖宫,而是直接去了宣德殿,皇帝还未下早朝,她便站在御书房外站着。
皇帝回到宣德殿见皇后在那站着好像在抹眼泪,皇帝黑眸晦暗,听见脚步声皇后转身迎面朝皇帝走过去,
皇帝见她眼眸红得刺眼,不知哭了多久了,见她走来伸手抱着自己,轻轻的靠着他的肩头,她小声说,“三郎,咱们已经失去两个孩子了。”
她不想再失去孩子了。
皇帝拥着她,抬手拍着她的后背,“别担心,太子会没事的。”
皇后吸了下鼻子,松开手退后了一步,“请皇上恕罪,臣妾听闻太子受重伤,心里...真的怕了。臣妾告退。”
话落,强弯着嘴角,行礼离开了。
皇后走了不过片刻,杨帆去了御书房。
下午时分,太子终于醒了,认定昨夜行刺是安王的手笔。
一连几日,朝堂全是参奏安王一派的。
太子与安王最近闹的欢,凤之白乐得清闲,可杨帆心里就苦兮兮了,安王咬着非要大理寺缉拿刺客,他去哪里拿?
*
今夜凤之白终于回凤府,原本她不想回的,听风说袁夏下午让人递消息说有要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