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为了对付李大超,漠边军营有的是兵,可比京都近了许多,何必舍近求远?
莫不是皇上也听到了谣言,说他们是灭朝廷命官的山匪?
若是如此,那可就麻烦了。
林子健沉声,“阿坤,听刘伯的话切莫轻举妄动,禁军都来徐州了,自然不会不管百姓死活!”
他心里还惦记着自己大哥的伤势,也不知道大哥的伤势如何了。
周坤瘪瘪嘴没说话。
凤之白下令解封了徐州城,李大超的事逐渐扩散,有人也悄悄向京都递了消息。
徐州有些人暗地烧香拜佛,希望有人能来收拾这凤阎王。
第101章 凤之白听墙角
吉化出寨子没多久,寨子附近的林子里悄无声息地飞出一只鸽子。
徐州
晚膳过后,凤之白在府里散步消食,六安,听风观雨不近不远的跟着。
凤之白看着院子里的价值不菲的奇花异草,深深地刺痛了她那颗穷酸的心。
暗地发誓,以后自己的府邸一定要比这奢侈一百倍,亮瞎他们的狗眼。
刚转到进后院的拐角,就听那几个婢女在叽叽喳喳。
“今日我回城主府,夫人吩咐咱们几个要好生伺候凤大人,不得怠慢。”红玲有些小得意。
“怎么好生伺候?大人都不让咱们近身,就只能端个水传个菜什么的。”
“是啊,沐浴也不让咱们候着,还想着能偷看一眼呢。结果浴池的门都不让进,唉…”话里话外都透露着遗憾。
“就是,光是凤大人这张脸就把我迷得神魂颠倒了,大人的腰身肯定很有力,估计得流好多鼻血…”
“血流不止吗?”
“哈哈哈”
“嘘,小声点,当心让人听了去。”
凤之白带着人站在角落,一字不落的听到了,四人同时翻白眼,这么大声,还担心让人听见?
凤之白没想到这些丫鬟私下怎得跟心悦楼的姑娘一样孟浪?还想偷看男人洗澡,简直是世风日下啊!
呵呵,色之性也,男女皆宜啊~
凤之白背靠墙,没走的意思,一手环着腰,一手杵摩挲着下巴突然思考起一个问题来。
女子都这般孟浪吗?是她们不正常?
还是自己不正常?
为何自己没这想法?前世没有,这一世也没有。
男人洗澡很好看吗?
六安也靠墙,小声低语,“大人,这些个丫鬟真的好孟浪啊,太不知羞耻了,居然还想偷看男人洗澡。”
听风观雨表示认同。
凤之白睨他一眼:“你是不是想她们偷看你洗澡?”
“你腰身有力吗?”
听风观雨互看一眼,这姑娘家家偷看男人洗澡就算了,要求怎得还这么多?
这两样他们有啊,怎么没姑娘偷看他们呢?
六安皱眉,“大人,小的不是随便的人。”
凤之白扯嘴一笑,一脸痞相:“随便起来不是人?”
六安:“……”
主仆四人噤声,安静听墙角。
“你个小蹄子,居然想偷看凤大人沐浴,也不怕被挖了眼珠子?”
“哎哟,人家就是随口一说嘛,关键凤大人也不给看啊。”
“对了,夫人让你们别被凤大人美色所迷!!”
一说到刘夫人,几人顿时收起了笑脸,“唉,夫人也怪可怜的,小姐没了音讯,只能找这些乐子来麻痹自己。”
这两年夫人心情时好时坏,若不是老爷日日陪着,怕是都疯魔了。
她们虽是丫鬟,也担心小姐的安危,以前小姐在府里的时候,处处是笑声,小姐脾气也好....
听到这凤之白眼睛眨了一下,举步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刚走没几步,就见孤月寻过来、
孤月远远瞧见了主子四人靠墙,就像听墙角一样,他还想去凑个热闹,结果没走几步,就见主人往自己这边走来了。
于是快步走了过去,“主子,黑山有人出发来徐州了。戴统在花厅候着。”
凤之白颔首往花厅走。
戴忠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正准备喝两口润润干得快冒烟的嗓子,就听见脚步声,赶紧喝了一口,感觉嗓子终于舒服多了。
见凤之白进了花厅,赶紧站起来,“凤大人。”
凤之白落座,下人就端来一杯茶盏,放下茶盏退了出去。
“戴统领,请坐。”凤之白淡道,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拨弄漂浮的茶叶,气定神闲的品起来。
戴忠自然不会客气,“凤大人,地牢的人已经醒了。”
微停片刻,他问,“凤大人,本统领能否问个问题?”
“嗯。”凤之白平静的放下手中的茶盏。
“这三人是什么人?”戴忠很早就想问了。
他们的身份连刘程如都不知晓,那天问吴江,吴江却闭口不言,只说让自己别为难他。
“戴统领觉得他们是何人?”凤之白淡淡的反问他。
戴忠有很强的直觉,欲言又止,心里纠结的很,他们为什么在徐州?凤之白为什么把人扣押在大牢?
戴忠心里有太多的疑问,这事他是向皇上报还是不报?
看着戴忠纠结的神情,凤之白露出了不明的笑意,“以戴统领的阅历很难猜吗?”
第102章 不想告诉你
戴忠听着凤之白的口气,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你觉得呢?”
凤之白靠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放于腹部,嘴角微扬。
戴忠眉心微沉,抿嘴,看着那妖孽般的脸就来气,长得好看有什么了不起?
若他们只是探亲呢?军营里士卒回乡探亲是常事,但又怎么被抓到大牢了?
自己虽与凤阎王有些个人私怨,但目前为止这凤阎王还真没有滥杀无辜,就是人狠也嘴毒。
由此戴忠猜测这三人肯定犯了什么事,而且事情还不小,否则这可真会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腹黑的人会干蠢事?
他可不相信。
不过看着凤阎王的架势,是不打算告诉自己这三人到底犯了何事了。“凤大人,作何打算?”
凤之白没回他,将视线看向外面,打算嘛自然是有的,只不过..
她问:“想知道?”
戴忠抿唇,“洗耳恭听。”他当然想知道。
“呵呵。”凤之白翘着二郎腿,“本大人没打算告诉你!”
戴忠愣怔,又被这厮耍了。
凤之白坐起身,端起茶盏小啜一口,“吴江那边还没消息?”
戴忠摇了摇头。
凤之白淡淡地看了戴忠一眼,对于这答复,倒也没斥责,放下茶盏,淡道,“其他人呢?”
“应该快有消息了,刘城主走之前,死皮赖脸在本统领这里要了些人去壮胆。”戴忠对凤之白是有些不满,不过正事绝不含糊。
“呵呵。都这个时候了还这样胆小怕事。你就没向皇上参他一本?”凤之白毫不掩饰的嘲讽。
戴忠板着脸,“本统领只是向皇上汇报禁军在徐州的事务而已。”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私下参人的事。
凤之白知道他不会承认,“别的事你如何向皇上添油加醋,本官不会过问,哪怕你向皇上参本官,本官也不惧。”
“但这件事无需本官提醒你,你应该知道轻重,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最好闭紧自己的嘴,否则本官不介意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我知道了。”戴忠应了。
凤之白看外面的夜色已深:“还有事?”
戴忠摇头。
凤之白挑眉:“留着过夜?”
戴忠蹭得站起来,连告辞都没说就走了。刚走到门口,凤之白出声,“等等。”
戴忠转身看向凤之白,又要作什么妖?
凤之白看向门口,“他们是不是每人有一把特制的短刃?”
“是。”戴忠如实告知,疑惑问,“怎么了?”
“无事。”凤之白挥手示意他走。
戴忠翻个白眼,走了。
凤之白挥退了六安等人,自己独自回了住的院子歇息。
翌日
凤之白刚用过午膳,准备回书房,观雨就来报,“主子,周大人求见。”
“带他去书房。”
到了书房,凤之白刚坐下,观雨就把人带来了。
“见过凤大人。”周年抬手行礼。
“坐。”凤之白吩咐观雨,让人泡两杯茶来,观雨领命离开。
孤月在书房外守着。
周年自然坐下,“下官前来是向凤大人汇报此次官员募捐的进展。”
凤之白点头。
周年见凤之白今日心情还不错,“有凤大人亲自发话,加上禁军随行,他们是吐了好大一口血,这一次粮食和银子都带回来了,”
说着,他想到那些人的青白交加的脸色,忍不住想笑,这种感觉真爽,就像看李大超砍头一样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