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皇帝强行的压了下来。
见皇上这态度,有些人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开始坐不住了,比如当初去暗楼买凤之白命的人,暗搓搓的商量对策。
不仅京都的人知道了徐州的传言。
青州的三个老家伙也知道了。
凤老头看着六安写的信,看得一个劲拍大腿,“干得好!不愧是老子的儿子!哈哈哈”。
看了两遍才转手把信递给了白毛,挑眉“哈哈哈,你教的好学生!”
白发老头接过信,看着字实在嫌弃的很,皱眉看下去。
他没想到的是凤之白的行事风格,与以往截然不同,谋略比以往更胜一筹,手段也变得强硬又霸道。
几天功夫就把李大超满门斩首示众,这份魄力怕是皇帝也没有啊。
看完信又递给老和尚,老和尚看完,拧眉,“阿弥陀佛!”
凤老头把信抢回来,这六安小王八蛋说监斩那日,那小子帅得很,唉,可惜啊,没看到,肯定很风光。
“哼,这小子,走了这么久都不给老子来封信,要不是六安那小王八来信,老子还不知道,他们去了徐州。就是个不孝子!”
白毛老头端着茶壶走了,和尚也起身回屋打坐。
凤老头一个人在院子里,看着两人分开的背影,瘪瘪嘴,又看着信。
凤之白在去城主府的路上,打了两个喷嚏,六安以为大人感冒了,
“大人,抽空去置两身厚衣裳吧,眼看入冬了,咱们来徐州都没带厚衣裳。”
“嗯。”凤之白想想也是,这一时半会也回不了京都,看着样子搞不好还真的得再过年了。
到了城主府。
周年等人将几日的收获一一汇报。
凤之白坐在首位,翻看着记录的册子,“黑山那边还没统计好人数?”
“回大人,小官刚收到消息,只怕这点粮维持不了多久。”周年硬着头皮说。
凤之白沉眉,“吴江那边呢?”
周年摇头。
凤之白沉默片刻,斟酌再三,“你从查封的账目里头,拿出部分银子,去其他城采买点粮食。算算时间,皇上那边应该也给他们打了招呼。凑到粮过后,来信让戴忠派人去接你们回来。”
周年领命。
看着周年还杵在这不动,冷声,“愣着作甚?还不去?”
“啊…哦哦,下官这就去。”周年这才去了。
周年走了之后,凤之白将人散了,都杵在这,不干活,那怎么行?
而后又命人去找戴忠。
不多时,戴忠便赶来了。“凤大人。”
凤之白淡淡嗯了一声,“上次那个猪头宴上,晕倒的是何人来着?”
戴忠:“杨文杰。”
二人正常的交谈,对于齐宝楼发生的事心照不宣。
凤之白点头,“让吴江去好好问候几日,说不定有些收获。”
戴忠应是,沉眉道,“地牢的三个闹的厉害!有个沉不住气得已经自爆了身份。”
凤之白挑眉,“告诉他们就说黑山那夜遭遇了山匪抢劫,无一活口,就他们三个还活着,本官怀疑他们是凶手。”
“要想洗脱嫌疑,让他们写信回大营,让那边派人过来确认,否则以山匪论处,杀无赦!”
“他们来了怎么办?”戴忠很想知道这凤阎王在谋划什么。
凤之白抿唇,“自然是先收银子!”
戴忠:…
第115章 大不了鱼死网破
戴忠无语,凤阎王怎么见人就要银子?
你这么爱银子,请问皇上知道吗?
那日在齐宝楼捞了那么大一笔银子,自己也贡献了八千两,这凤阎王还不知足?
戴忠摸不准凤之白的意图,“凤大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凤之白端起桌上的茶盏,啜了小口,不轻不重地将茶盏放下,“本官想做什么,你不需要知道。”
戴忠张开嘴想说话,被凤之白抢了先,“你只要知道你的把柄,还在本官手里!”’
戴忠抿唇,在想要不要把借条偷回来。
“是不是在想把借条偷回去?”凤子白这话好像知道戴忠心里的想法。
戴忠愣怔,他怎么知道自己想偷?
“凤大人多虑了,本统领不是无耻之辈!”
凤之白轻笑一声,“呵呵,听话的狗才会讨人喜欢!”随后嘱咐了一些事,就让他离开,自己又接着处理这些烂摊子。
戴忠走出议事厅,站在拐角,望着天,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事到如今他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只要凤之白回京都后不对戴家下手,不然,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平复好心情,直接去了地牢。
戴忠穿着黄色甲胄,出现在三人牢房前方时。
李悦,唐峰一脸震惊,立马站起身,二人互看了眼,这不是皇城禁军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
不禁往前走了几步,二人抱拳,“不知统领,如何称呼?”
戴忠沉着脸,没回答,“听说你们要见本统领?”
二人齐声。“是”
“狼军的人?”
二人应是。
林子斌被吵醒,睫毛动了下,没睁眼,继续装睡,准备偷听。
戴忠问:“你们为什么出现在黑山寨?”
唐峰抢先回答,“探亲。”
“探亲能把黑山寨给探的无一活口?”戴忠冷笑。
“你说什么?”唐峰李悦齐声,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当然这是戴忠胡编乱绉的,继续冷道,“本统领怀疑你们就那些十恶不赦的山匪。”
李悦皱眉,“统领,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戴忠冷笑,往前走了一步,
“那你告诉本统领,为何全寨的人都死了,就你们活着?而当时找到你们时,手里还握拿着刀?”
林子斌装不下去了,艰难的坐起来,激动地开口,“你说什么?”
寨子被灭了?
难道那夜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事?
林子斌不敢再想,此刻只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戴忠没有回答,“你们说是狼军的兵士,那就把文书拿出来,先让本统领确认。营中将士回乡探亲,需统帅批准,都会有文书。”
“没…没了。”
唐峰吞吞吐吐,其实他们醒了没多久,就已经找过,可是找遍全身都没有找到。
“没了,如何证明你们的身份?”
“哼,说不定是你们搜去了也不一定。”唐峰瘪嘴。
“你是说本统领是小人?”戴忠突然变脸。
李悦见戴忠变脸,赶紧赔小心,“统领息怒,他这人口无遮拦惯了,心还是好的。”躲下又续道,
“这位禁军统领我们真是被冤枉的,我想钦差大人不会滥杀无辜的。您是禁军统领,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戴忠没说话,心道老子管不了。
李悦接着又说,“如统领所言,你我皆是轩辕将士,擅自离营是重罪,我们三人虽是小兵一个,军中禁令非儿戏。我等岂会明知故犯?”
“黑山寨本就是我的家,岂有对自己家人痛下杀手的道理?”林子斌出声辩解。
林子斌开始回忆,“那日夜里是我先遇见那黑衣人,然后缠打了起来,后来他们二人闻声赶来相助,奈何我们三人联手也没讨到半点便宜。”
“是啊,这位统领,我们真不是作奸犯科之人。”李悦再三强调,心里才窝火的很。
真是见了鬼了,没事跟着瞎跑个球,跑个锤子,这下跑大了。
戴忠一脸为难的样子,沉默不语,唐峰急得跳脚。
三人的反应,戴忠尽收眼底,“钦差大人让本统领来通知你们,十日后就是你们的处斩之日。”
“什么?”三人震惊不已。
无缘无故就要被砍头?
李悦恼火的很,挺直了腰杆,军人的气势瞬显,正声道,
“我等从军是为了保家卫国,纵然你是禁军,也不能随意污蔑边疆军中将士。再者,夜王手下从无作奸犯科的将士。”
唐峰本就性子急,“就是,要老子上阵杀敌,老子绝对死而后已,他娘的,老子可不想没死在战场上,结果被人冤死了。哼,派人去狼军一查,就知我们三人的身份了。”
戴忠眼神一闪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们只有十日的时间,十日过后,还无人来确认你们的身份,十日过后便是你们的忌日。”
十日时间,若是派人快马加鞭倒是可以赶到,可是他们身处大牢如何通知?
“可否劳烦统领飞鸽传书一封?”李悦试探道。
戴忠点头,抬手示意,远处的禁军端着笔墨过来,李悦没多想拿笔快速书写。
坐在木板床上的林子斌,眼睛眨了一下,这么巧,怎么感觉是有备而来?
眼神一直注视着这禁军统领,这徐州为什么会出现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