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万没想到,这人这般喜怒无常,以前来心悦楼的时不是这脾性。
难道是装的?
想想也对,为达目的,拿她一个青楼女子当棋子的人,又岂会是善类?
本来心中还抱着一丝幻想,如今这丝幻想,也快烟消云散了。
素年的脸色越来越红,身上也开始微微发烫起来,也没多想,以为是喝酒加上心里有气,才会这样。
“既然大人如此不欢迎素年,素年这就离开。”素年俯身,既然压根就不欢迎,何必留下来自贱。
说完拉着丫鬟想走。
“本官让你们走了吗?”凤之白一脸冷漠,当她是什么人?
想见就见?想走就走?
亭子的两条道,被听风和观雨分别站着,素年有些恼羞成怒,语气不好,“大人想如何?”
“喝了。”凤之白眼神指着酒壶。
素年看了一眼那壶酒,不就是喝酒吗,她喝就是了,“好,喝完这壶酒,还请大人放我主仆二人离开。”
话落,松开扶着丫鬟的手,准备去喝那壶酒,却被丫鬟眼疾口快反手拉回,“姑娘,那酒你不能再喝了。”
素年被拽的晃了一下,头开始有点晕,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叫不能再喝了?疑惑地看着丫鬟,“你说什么?”
丫鬟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一脸为难的样子,“总之,这酒姑娘你别一个人喝。”
“你不是也喝了?”素年发问,发现丫鬟的脸也开始红了起来。
丫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素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在酒里下了药?”
难怪自己会突然觉得燥|热,原来如此。
六安一听酒里下了药,心里很生气,自己居然没发现,快步走过去,把素年一把薅开,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丫鬟的脸上,面露凶光,
“居然敢下药害大人!”
这一巴掌六安用了全力,甩的丫鬟找不着北,原地转了一个圈,然后又抬脚往丫鬟屁股上一踹。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仅让丫鬟牙被打掉了半边,还摔了个狗吃屎,又走过去把人提起,扔进亭子。
尽管如此还是不解恨。
丫鬟被扔在地上,吐出几颗牙齿,吓得浑身颤抖不停。
孤月三人震惊地看着六安,这是那个二缺吗?比当初在客栈拿刀砍他们的时候,还凶呢。
凤之白挑眉,干得漂亮,明天奖励一个鸡屁股。
素年自然被吓的不轻,没想下手这般狠,心里后悔,今夜不该来。
她越来越燥|热,难受得紧,不用丫鬟说,她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真是害死她了,无力的靠在石桌上,
“大人...这酒...素年真不知晓,...”有些头晕眼花。
“热....”抬手开始胡|扯衣裳
凤之白一脸冷漠,“扔下去。”
六安离得近两步走过去,一把抓起素年的衣领,将人提起,素年慌乱想把人推开,不经意间碰到六安的手,一丝冰凉感觉。
呸,不知廉耻!
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扯|自己的衣裳,一脸嫌弃加恶心的,三步当两步走,用力往池子里一扔,“咚”一声水花四起,素年被扔进池子。
秋末初冬的水,冰凉入骨,让素年意识清醒不少,还好池子里的水不是很深,到她的手臂,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亭子的人,当真是冷漠无情啊,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也不问青红皂白就将自己扔进池子里,水很冷,心也冷,但是没有喊一声救命。
如今,她是委身青楼,可她也有她的傲骨,这药本就不是她下的。
透过栏杆的缝隙目光一直注视凤之白,心里说不来透心地感觉。
素年被扔下去的那一刻,凤之白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看着在地上装死的丫鬟,“想装死?既然这般想死,那本官成全你。”
丫鬟一听那还装得下去,爬来跪下,不停磕头,
“大人饶命,”
“奴婢知错了。”
“大人饶了奴婢吧,这不是毒酒。”也顾不得满口跑风,不停求饶。
凤之白很想一脚把人踹死,重生之后最恨就是别人在自己酒里下毒。
下药就是下药,还不是毒酒?要不是曾经见过她,刚才也不会发现端倪,谁知一怍就现行了,
“本官不想听废话。”
丫鬟还是一直磕头重复着刚才的话。
“不说就把舌头割了。”
丫鬟停止了磕头,抬头迎上那冷若寒霜的眼神,吓得丢魂失魄,她的牙已经被打掉了半边,不想舌头再被割。
孤月把匕首拿出来,走到丫鬟跟前,丫鬟脸色惨白,吓得连连后退,捂着嘴不停的摇头,看着匕首越来越近,闭眼大声道,
“是牛妈妈!”
第118章 居然敢给大人下药
孤月停下动作,又退了回去,丫鬟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浑身不停的发抖。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跟着来李府了,这钦差大人监斩那天,她也在祭台,牛妈妈她们被迷得神魂颠倒,可是自己却感觉这位钦差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没想到真是这样。
怎么办?牛妈妈对她有恩,可是她不想被割舌头,也不想死啊。
凤之白倒是有点意外,居然是牛春花,还以为是池子里泡着的那个的主意。
本想让她看着收拾了丫鬟,再来收拾那素年,结果却是牛春花?冷声,“把人带过来。”
听风和观雨带着人去了心悦楼。
凤之白冰冷的眸光一直在桌上那壶酒上,这牛春花不仅那两坨肉大,胆子也挺大,居然敢在酒里下药。
谁给她的勇气
那两坨肉吗?
呵,这是提醒她,怕自己忘记了是被狗皇帝一杯毒酒,毒死的?越想越恨不得马上把那狗皇帝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不过现在虽然撕不了狗皇帝,那就先撕牛春花,不然今日的戾气实在难消。
听风观雨到心悦楼的时候,牛妈妈正在二楼走廊,对个老男人眉开眼笑,嘱咐着身旁的姑娘要好好伺候。
听风二人,火速上了二楼,走向牛妈妈,老男人身旁的姑娘,一见这二人就熟悉,这不是那公子的护卫吗,怎得那公子要来吗?
不着痕迹的往楼下偷瞄,没见那公子,心里有些失落。
素年那小贱人不是出门了吗?看着来人越来越近,好心提醒,
“妈妈,有人来了。”
牛妈妈转身一看,眼睛一亮,这不是那位的护卫吗?莫不是成了?
“哟两位护卫大人,好久不见啊。”
“还请牛妈妈跟我们走一趟。”听风冷着脸,其实他俩很想把人拖走的,想想还是暂时先忍了。
牛妈妈笑得嘴角咧开,向二人走了去,“怎的?那丫头伺候的不好?”
听风:“牛妈妈去了就知道了。我们大人很想与牛妈妈聚上一聚。”
牛妈妈一听,笑得合不拢嘴,看来那丫头是得手了,有些得意,她就说嘛这世间的男人,没有她搞不定的,得空了,她得好好问问那丫头,这钦差大人味道怎样?
“好好,这就走,奴家这就随二位护卫大人走。”笑呵呵地一双肥手拨开二人挡着的道,傲娇的走到前面。
那么俊美的人,又还是个钦差,以后肯定飞黄腾达,今日二人的鱼水之欢,是承了她的情,哎,希望那丫头啊,日后啊不要忘了她这份恩情才好哦。
听风观雨冷眼看着脸都笑烂了牛妈妈,不约而同的嘲讽,丑婆娘,等会看你怎么笑,居然敢向主子下药,当他们是死人不成,要不是主子没发话,真想现在一刀直接捅死这丑婆娘。
不一会儿便到了李府,马车上的牛妈妈,在车厢里撞的东倒西歪,不停地喊着,“慢点儿,慢点儿,不赶时间。”
听风翻白眼,你不赶时间,老子赶时间,观雨想进去把她嘴给堵上,但是想到那张丑脸,还是忍了。
不一会儿,到了李府门口。
牛妈妈下车已经晕的找不着方向了。牛妈妈想歇会儿再进去,总不能这么狼狈的让大人瞧见了,那多不礼貌。
可惜观雨没那个耐心了,走到身后,抬手用力一推,牛妈妈差点儿摔倒,转身想打趣来着,可是看着两张冰块脸,扯扯嘴角还是算了。
哼,两个大冰块,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听风在前面带路,牛妈妈瘪瘪嘴,扶了扶松散的发髻,跟了上去。
进了李府,牛妈妈的双眼那可是没有停过,这看看那瞧瞧。
四处灯火辉煌,看着气派无比,看来那李死鬼这些年,真是没少捞银子啊,给他儿子造了座这么奢华的府邸。
哎,可惜早死了。
还死的那么惨,那二两肉都没了,不知道是不是喂了狗,听楼里姑娘说,这李公子腰力挺好的。
快到亭子的时候,牛妈妈就发现池子里站着一个狼狈不堪的女子,那身段儿怎得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