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白放下茶盏,发现苟建还在站着,眉头微皱了下,重生后她就很讨厌仰视人。
“怎么?是椅子有钉子?还是苟大人屁股上长了疮?”
“不…不…不是…”苟建尿胀得很,连步子都不敢迈大了,小步移到椅子跟前,慢慢坐下。
哎哟好想去尿尿啊,都快憋炸了,可看凤阎王的脸色不大好,再忍忍吧。
不过,苟建刚才那样子真像屁股长了疮。
凤之白皱眉,一晚上就长疮了,长痔疮也没这么快吧?
孤月也纳闷,忍不住开口,“主子,昨夜苟大人屁股没长疮。”
“你怎么知道?”
凤子白与六安同时看着孤月,一脸好奇,难道偷看人家屁股了?
孤月皱眉,回想着昨晚的那一幕,“昨晚看见了。”
凤之白:“……”
六安:“……”
果然偷看人家屁股了。
苟建:“……”
苟建尴尬的不行,这护卫怎么回事?哪壶不开提哪壶,提昨晚的事作甚?这不是让他丢人现眼嘛?
凤之白扣了扣鼻子,原来昨夜这老色胚正在干好事,清了下嗓子,“苟大人,喝茶。”
苟建哪还敢喝茶,只能连声感谢,手却没动茶盏。
苟建又没给凤之白面子,这下凤之白真的有些不高兴了,让他坐,也不坐,让喝茶也不喝茶,给脸不要脸,冷声道,
“是觉得本官的茶叶不好喝?还是怕本官给你下药?”
“凤大人误会了,茶很好喝,方才等凤大人的时候是下官喝多了。”苟建硬着头皮解释。
其实苟建想说的是他想入厕,内急。
“听你这意思是怪本官来晚了?”凤之白冷着脸。
苟建觉得这凤阎王也太难缠了,怎么就不依不饶了呢,“凤大人公务繁忙,小官等候是应该的。”
这么一说,凤之白脸色才好了些,沉声道,“东西呢?”
苟建的侍从赶紧把装水果箱子奉上,苟建见凤阎王没让人动手,只得起身亲自去开箱子,只是步子不敢迈大了,怕尿出来了。
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苟建走得极为别扭,凤之白看着也别扭,真的痔疮犯了?
苟建把两个箱子打开的瞬间,金灿灿光芒的好亮眼,六安看得两眼冒绿光,激动地看向大人,结果发现大人面色如常。
苟建一脸讨好,“这些都是孝敬凤大人的,还望凤大人笑纳。”
凤之白没有说话,食指敲打着桌面,两箱黄金,真是大手笔,看来真怕死啊。
见凤阎王不为所动,苟建心里打鼓,莫不是嫌少了?他可是下了好大的血本,真不少了啊,这可是实打实的纯金啊。
凤之白不说话,苟建也只能老实呆着。
过了好一会儿,凤子白站起身,走了过去,伸手拿了一锭箱子里的金子,抛了两下。
眉毛微挑,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若无其事的转身,突然一脚踹在苟建身上,冷声道,
“想贿赂本官,就拿这点?打发叫花子呢…嗯?”
苟建被踹的退了几步,被踹的尿差点没憋住,吞吞吐吐道,“凤…凤大…大人,这不少了啊!”
他没想到凤阎王居然还嫌弃少,哼,多了也不怕撑着!
凤之白冷笑,“看来,苟大人是真的想去黄泉路,与李大超相伴!”
“孤月,去通知戴忠,即刻抄了苟家!”
“是。”孤月领命,准备去城主府。
闻言苟建也顾不得尿胀了,快步走到门口,张开双手拦住去路,然后噗通跪下,“凤大人饶命啊,再给下官一次机会。”
这凤阎王真是说变脸就变脸。
“饶命?老子以为你比李老狗聪明,你确实会耍几分小聪明,这些年捞了不少银子吧?你干的好事当真以为本官不知?”凤之白冷声道。
然后将手里的金子狠狠地往苟建身上砸,“本官早就说过,别惹本官不高兴,本官一不高兴就喜欢砍头。”
苟建不敢躲闪,好巧不巧,那金子刚好砸到他那里,疼得嘶了一声,太疼了,然后没忍住,就尿了…
孤月挨得近,第一个闻到尿骚味儿,暗自揣测见主子应该只是吓唬吓唬而已,便走回去站着。
凤之白瞬间皱眉,无语,转身回去坐着,这人怎么那么喜欢随地尿?
苟建尴尬的不行,忍了半天,结果被砸尿了,真是有苦难言,但比起砍脑袋,也不觉得太丢人了。
“凤大人,再给下官一次机会,只要大人饶了下官这条贱命,出多少下官都愿意。”
第125章 你命值多少银子
凤之白没看苟建,反而看着他带来的两个侍从,“把东西放下,你们可以先走了,本官与苟大人有要事相商。”
两个侍从把箱子放在下首的椅子上,低着头走了,只能在心里祈祷,老爷您自求多福吧。
偏厅没有了闲杂人等。
凤之白轻哂道,“苟大人,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皇上对徐州所有的官员已经下了杀心,不然你以为禁军为何出现在徐州?”微顿下,续道,
“本官也不是前面那三个已经化成烂泥的钦差那般好糊弄,不要以为你背后的金主真的能救你,他现在估计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自!顾!不!暇!”
凤之白的一字一句回响在苟建的脑海里,皇上对他们都下了杀心,原本在心底还幻想着煜王能救他们。
倘若凤阎王说的是真的,那煜王只会想方设法撇清与徐州的关系,又怎可能救他们?
此刻他心里一团乱麻,慌乱无神。
突然跪趴着往前爬了几步,“凤大人,求您给下官一条生路!”然后砰砰的磕头,他不想死,不想被砍头。
山高皇帝远,只要讨好这凤阎王,他是钦差,徐州的事还不是他说了算。
“凤大人,求您了,只要你饶下官一命,下官愿意当牛做马,以大人马首是瞻。”苟建不停的哀求。
凤之白哼了一声,“你把本官的地板弄脏了,可是要赔银子的。”
闻言苟建停止了磕头,直起身子跪坐着,喃喃自语,“下官赔,下官赔。”
而后又看向凤之白,“凤大人,再给下官一次机会!”
“昨夜本官已经给了你机会。”凤之白端起茶盏慢悠悠地饮起来。
“下官知错了,下官这次一定让凤大人满意。”
“...喔?你让本官如何信你,嗯?”凤之白放下茶盏。
“下官...下官...”苟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凤之白平静地看着他祈求的嘴脸,没有半分怜悯,“犯了错就得有代价!对吧,苟大人?”
“是!是!凤大人您说什么代价?下官甘愿认罚!”
凤之白冷笑,吩咐了一声,“那就断根手指头吧。”
“这…这…”苟建吓得语无伦次。
孤月拔出匕首,快步走了过去,抓起苟建的手摁在地上,根本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直接就是一刀,然后面无表情地收起匕首,回到原位。
“啊!”
苟建一声惨叫,另一只手赶紧捂住伤口,断指连心的疼痛,让面部变得扭曲起来,额头也不停地冒着冷汗,实在太疼了,疼的蜷缩在地上。
凤之白冷漠的看着,没觉得有丝毫的残忍,左右也是个死,死之前让他受点折磨,出点血而已。
她平静的坐着,让六安给她捶捶肩,六安自然乐呵呵捶着。
孤月眼睛眨了几下。
一个疼的欲!仙!欲!死,一个闭眼享受!
主子,你这样真的好吗?
一个杀人变得不像杀手,一个朝廷命官变得像个阎王,真是个神仙组合。
不知过了多久,苟建艰难地抬起头,却看见闭眼享受着下人服侍的凤之白,呸,真够冷血的,“凤大人现在可以给下官一条活路了吗?”
凤之白微微挑眉,“苟大人觉得自己的命值多少银子?”
苟建没有立刻回答,眼神瞟了一眼那两箱金条子,这些黄金卖掉至少有十万两了,前面两个钦差,他们几个凑的一箱就收买了,可凤阎王就看了那么一眼,还满脸嫌弃,他就不得不深思这个问题了。
凤之白也不急,任由苟建慢慢想。
苟建沉默半晌,深一口气,“本官再加二十万两。”
凤之白没有说话,像是没听到。
苟建见凤阎王不表态,心里没底,齐宝楼已经捞了十万两了,这里还有两箱金子,现在自己又加二十万两,不会还不满意吧?
“五十万两。银票。”凤之白突然开口。
苟建没想到这凤阎王居然狮子大开口,心里憋着一口老血,“凤大人,您这不抢银子嘛。”
“嗯,昨晚本官已经抢过一次了。”
凤之白睁眼与苟建对视,脸上挂着邪笑,“齐宝楼在徐州有好些年头了吧?”
“还有你可别告诉本官,这些年你跟着李大超,他吃肉,你只能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