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湛说完，夜沉没理他，只是问夜团团，“是喜欢花花还是喜欢兔子？”
他还是比较有把握的，毕竟黄白色的花是团团主动要的，所以更喜欢的概率比较大。
小团团不上当，“都喜欢呐！~~”嚯嚯嚯~
就在她满脸嘻嘻嘻的时候，夜湛和夜沉同时问：“更喜欢哪一个？”
夜团团：嘎？
怎么……怎么吃瓜又吃到自己身上了呐？~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脑瓜虽然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没关系！
因为小脑瓜此刻灵光了一下，
只见她大眼睛一闭，“哎呀呀，团团要晕倒啦！~”说着就朝着旁边栽倒过去。
陈契赶紧伸手扶住。
正要看看她有没有事，就看到小团团靠在他手臂上，冲他眨眨眼，“哎呀呀，快走呀，快走呀。”
陈契后悔后觉的反应过来，冲着夜沉和夜湛说了一句，“小团团晕倒了，我先送她回家。”
说完抱着一颗蝴蝶结奶球就撒丫子跑。
楼上的陈凯旋一看，“坏了！！”这臭小子不会是抱着往兵部跑吧，
为了不让家里突遭横祸，陈凯旋端起地上的花，“属下把花给小郡主送回去。”
说完就去追弟弟。
人一走，二楼上就只剩下夜沉夜湛两兄弟。
两人这还是回京之后的第一次照面，夜沉比夜湛高出许多，不过夜湛整个人看起来要比夜沉锋利许多。
所以说，这两兄弟，身高有高矮，气势有强弱，……这就更加相互看不惯了啊。
“哼！”
冷哼一声，谁也不看谁的走了。
夜沉带着随从，从霸王别姬的后门出去的，因为那边离家比较近。
可他才刚出门，眼前就“歘！”的一道黑影闪现。
夜沉看着面前的个子很高的黑衣男人，……他们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是夜沉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
“你是十二，我记得你。”
十二点头，“大公子慧眼。”
然后又说：“王爷邀大公子明日一同进宫面圣。”
上午，九王爷会去上早朝，等到下朝之后，九王爷就会带着夜沉和夜湛两个儿子面圣，
这样之后，王爷回京的流程才算是走完。
夜沉闻言，脸上虽然依旧冷静自持的表情，但是瞳孔里微微有些流光。
父王……愿意见他吗？
十二见大公子不说话，于是又问一句，“大公子意下如何。”
夜沉这才回过神来，“劳烦你回复父王，孩儿遵命。”
十二抱拳，“是。”
……
夜沉连续走了两条街，才消化完父王主动找他的事情。
一抬头，就发现已经走到了自家门前。
夜沉今年十四，从他十岁开始，就已经搬出来住了。
虽住在宫外，但是每隔一天，他都需要进宫去给母亲问安。
虽昨日便已经问安过了，可是想到父王明日要见他，
夜沉觉得，还是需要进宫告知母亲一番。
于是吩咐随从备马。
……
夜沉的母亲是当朝左相之女，也是夜湛的亲生母亲。
至于为什么不能被叫九王妃……
早年，京城里有一阵传言是这样说的：九皇子酒后乱性，侮了左相之女雷雪凝，但九王爷事后不认，
遂左相求皇上做主，皇上当即赐婚，可九皇子不依，所以那一场皇子迎娶的婚事有名无实，
后雷雪凝被查出怀了龙孙，
于是皇上亲赐府邸，命雷雪凝入宫居住，这才勉强算是保全了她儿媳妇的身份。
不过，当初的九皇子如今的九王爷，从未认可过这位妻子，所以即便雷雪凝拥有两位皇孙为子，但是依旧只能被称为“九夫人”。
当年，九皇子不负责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朝廷兴了牢狱令才止住流言。
所以，过去的那段事情无人再提，只是“九夫人”这个称呼，多少都是尴尬的。
……
“母亲。”夜沉从院中走进来，就看到正在院子里修建花叶的母亲，
雷雪凝看到大儿子的时候，有些惊喜，“今日怎么来了？”
问完还不等夜沉回答，又赶紧追问一句“你父王回京了，你可有去请安？”
夜沉垂下眼眸，掩盖住心中情绪，“尚未。”
“为什么不去？”雷雪凝将手中的花枝剪刀放下，
略微提高了音调，“他是你父王，你应该主动去亲近才是。”
夜沉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父王应该并不想见我。”
雷雪凝一听，她很想反驳，但见到儿子语调冷淡没有起伏，她莫名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
伸手想去帮他拂去袖子上的枯叶，但是夜沉淡然的后退一步，躲开了雷雪凝的手。
雷雪凝伸出去的手，只能又尴尬的拿了回来。
“沉儿。”她看着面前的大儿子，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分像是被什么东西隔了一层。
“孩儿自己来便是。”夜沉将枯叶摘下，说：“明日父王会带着孩儿入宫面见皇爷爷。”
说完之后，夜沉躬身，“母亲若是无其他事情，孩儿就告退了。”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沉儿！”雷雪凝叫住他，“你父王是只带你还是带你和湛儿？”
“既是回京面圣，自然是带孩儿和二弟一同前去。”
雷雪凝点点头，最后交代一句，“你要多去九王府走动，当初你皇爷爷许了你父王多爵位继承权……”
所以，九王府是可以有两个世子的，只要九王府的人……改口管你叫大世子，那么将来，你最差也是个封地小王爷。
夜沉默了默，“母亲，孩儿谋算不了那么远。”
雷雪凝听到这话，顿时变了脸色，
“你这是什么话，是说为娘在谋算吗？为娘这只是教你要回正常的继承权！世人都叫我儿大公子，可我儿应该知道，你是大世子，你有九王爷的王爵继承权！”
夜沉见母亲动了气，抬歩去内室找了茶水过来，替她顺气，
“母亲莫要动气，孩儿并没有说讽刺母亲的意思，孩儿只是表达，可能父王只会觉得有我这个儿子，是他的耻辱。”
夜沉这话说的种，雷雪凝端着茶杯的手都在抖，“你……你知道了什么？”
第238章 身世
三个月前，天气换季，夜沉回宫来拿冬季的衣裳。
搬箱子的时候，找到了一叠厚厚的书信。
“那些书信是母亲和外公的来往家书。”
在看这些家书之前，他一直都以为是因为父王不喜他和母亲，所以独独带着二弟离开，
抛妻弃子……这种情节在任何教学书本上，都是为人所不耻的。
直到，那天他打开了那一个红箱子。
看完了书信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宫里的那些传言，纯属胡编乱造、龙蛇拼接！
……
书信的大致内容，是这样：
依照大楚惯例，男子在十四十五周岁之时，便会开始启蒙男女之事，以求的在20及冠之年能顺利娶妻。
而皇家子弟，往往是在十三十四周岁开始。
当时的九皇子，刚十三岁，由于相貌出众身份高贵，被不少官家女子偷偷相中。
以至于不少女子都到了及笄之年，依旧为了九皇子待字闺中，只求能有服侍的机会。
而这些及笄的少女中，十六岁的雷雪凝便是其中一位。
雷雪凝为左相之女，虽为文鼎之后，但是她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英气，——骑射、投掷、御车皆为上乘。
在京中贵女内，也算得上奇女子。
可是即便她如此出挑，也没能让九皇子多看他一眼。
于是这位发誓一定要嫁给九皇子的奇女子，动了歪心思。
当时，十三岁的九皇子正值启蒙礼的年纪，
宫中挑选了十个宫女，并且由嬷嬷教授她们醒事礼（如何服侍男人）。
等到教授完毕，便会送入九王府殿中进行皇子启蒙礼（醒事礼的实际操作）。
雷雪凝就是在这个时候，悄悄将一个宫女换下来，
本以为这样就能顺利的接近九皇子，
可谁料，九皇子对这些宫女一点兴趣都没有，
手里还拿着一本《内力气息大周天》，小直男头也不抬，“三息之内滚出去，否则，杀。”
宫女们害怕的挪着步子出去，可是走在最后的雷雪凝装作头晕直接摔倒在地。
九皇子手里捏着书，站起来。
雷雪凝以为九皇子是要来扶她，可是下一秒，九皇子的脚就踩在了她身上。
——只当她是一条路。
雷雪凝当即把心一横，死死抱住九皇子的脚，然后“呼……”的吐出一口烟雾来。
那一口烟雾是她准备了许久的高剂量媚药。